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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叫蕭燕華留在這里等承乾宮的消息,再特意叫榮昌把消息送去乾清宮。 皇帝他…… 太皇太后瞇了瞇眼,看向元清:“既然是皇帝說的,你就去一趟,告訴他定妃母子平安,也好叫他放下心來?!?/br> 元清瞧著太皇太后都發了話,她當然是沒法子再推脫的,便只好悶聲應下來,咬咬牙,與太皇太后和太后各自端了一禮,才提步出門去了。 太皇太后盯著她的背影看了會兒,深吸一口氣,叫了一聲太后。 高太后回過神來,眉頭緊鎖:“您說?!?/br> “承乾宮的事兒,皇帝既然已經有了旨意,你也就不要再過多的插手了?!彼幻嬲f,一面斜睨了高太后一回,“今夜集英殿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些。高家弄到這個地步,焉知不是你素日里慣出來的,后宮里的事,今后有皇后,還有貴妃,你也該享享清福,撂開手了。至于皇帝說的連壽康宮也要徹查這一宗——” 她拖長了音,盯著高太后看了會兒:“你也不用吃心,慈寧宮他也是算在里頭的,由著他去查吧,戕害皇嗣,的確是罪無可恕的?!?/br> 高太后心下一沉:“太皇太后這樣說,倒像是……” “行了?!碧侍笫直畚⑽⒁惶?,揚手就打斷了高太后的所有后話,“我話就說到這里,你既然是個聰明人,就該明白我的意思,也要好好想一想,如今皇帝是個什么樣的心思。凡事,也別太過了?!?/br> 她說完了,頭也不回的就轉身要走,只是才邁開三兩步,又稍稍一頓:“慶妃,服侍我回慈寧宮去吧?!?/br> 蕭燕華一愣,一垂首應了一聲,心里卻有別的計較。 這位太皇太后看似活的糊里糊涂,實際上這禁庭中只怕什么事兒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她方才請了元邑殿外說話,后來又有了元清這回事,這會兒叫她服侍著回慈寧宮,這是要細細的問話了。 所幸她也沒做什么虧心事,太皇太后要問,她也沒什么不敢應答的。 于是她定了定心神,挪步上前去,站到了太皇太后的右手邊,一上手扶住了她:“奴才送您回宮?!?/br> …… 高太后覺得很是好笑。 事到如今,究竟是誰太過分了? 太皇太后的眼里,從來就沒有她。 她最早做太子妃,后來是中宮皇后,可是太皇太后的心,沒有一日是向著她的。 徐婉當年那樣專。寵。六宮,她也曾搬出祖宗禮法來規勸先帝,也曾去跪過太皇太后,希望她能夠好好的勸一勸先帝。 可是她始終是孤立無援的。 太皇太后寧可親近徐婉,都不愿意認可她這個皇后。 她會走到今天,難道不是他們造成的嗎? 誰年輕時就是追名逐利的呢? 她二十來歲,正是青春的年華里,也沒想過要把這天下握在手中。 只不過是他們欺人太甚了,她才慢慢的覺得,只有權力,才是最美好的東西。 可是到了今天,太皇太后卻反過來警告她,凡事不要太過分? 高太后倒吸一口氣,看看衛玉容,又看了看徐明惠。 還要斗下去嗎? 事到如今,她跟這些小輩兒們,還有什么好斗下去的。 承乾宮的事,她心里隱約有數,十之八。九是徐明惠干的。 只是她算錯了一條,萬萬沒想到徐明惠會是個手軟的人,沒對馮嘉柔下死手,連馮嘉柔肚子里的孩子,都沒弄死。 她們要怎么斗,那都是她們的事了。 她合了合眼,雙手背在身后,靜靜地站了許久,才一言不發的提步離開了。 衛玉容和徐明惠兩個人正好對視了一回,雖然不明就里,更覺得高太后竟然這樣看似妥協了實在叫人以外,可是明里還是什么都沒說。 她二人目送了高太后離去后,還是徐明惠先回過神來:“貴妃娘娘如今應該很得意吧?” 衛玉容秀眉微蹙:“你在胡說什么?” “不是嗎?”徐明惠譏諷道,“高家倒了,太后也不再是萬歲的威脅,皇后也是形同虛設,這禁庭之中,萬歲爺的身側之位,不就只有貴妃了嗎?” “你——”衛玉容暗暗咂舌,大約回過味兒來,“你知道的還挺快的?!?/br> 徐明惠沒說話,只是看向了高太后離開的方向。 衛玉容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便立時明白了過來。 她心中有了計較,馮嘉柔的出事,高太后第一時間要把矛頭引到她身上,無憑無據的,怎么來定她的罪?即便是高太后今夜有些急了,這也不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 鬧了半天她才鬧明白,這一切,是徐明惠的報復。 她從前心里也覺得對不住徐明惠,畢竟一起長大的,元邑的所作所為其實是利用了人家,且得益的,還有她自己,無論怎么說,都是他們對不起徐明惠。 因為有這份愧疚在,她也跟元邑說過好多次,將來真的成事了,也該對徐明惠好一些,感情上沒法子許諾她什么了,可是榮華富貴,這些能夠給她的,至少該不吝相贈。 只是萬萬沒想到,徐明惠竟這樣黑了心肝,連在孕中的馮嘉柔都不放過。 衛玉容一時間冷了臉色:“所以你是為這個,謀害定妃的?” 徐明惠狀似吃驚:“貴妃這么急著要給我扣罪名嗎?其實不大有必要。我說了,中宮形同虛設,我與明妃也都不是你的阻礙,慶妃擺明了跟你是一條心的,至于定妃嘛——她是個孩子心性的人,我與貴妃都清楚。貴妃已經是尊貴無極了,何必急著要置于我于死地?” “你做沒做過,自己知道?!毙l玉容懶得同她說這些,連看都沒再看她,“萬歲既說了要徹查,誰做過什么,早晚會水落石出。定妃還病著,我也不同你爭,不與你辯,你且退下吧?!?/br> 徐明惠藏在袖下的手死死的攥成了拳。 她很討厭這樣被人命令,尤其是衛玉容這樣對她指手畫腳。 可是沒法子啊,這里是禁庭,尊卑有別,從一開始就是不能更改的。 她冷笑著,高傲的抬起頭來,草草一禮,領著人便退了出去,不再多言。 衛玉容見她這樣,心下卻沒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