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風堂使壞,手指有意無意地隔著衣料去摁封路凜的腹肌,又喊:“你怎么不講話!”前邊兒坐著的男人一顛簸,顛得風堂感覺自己快摔下來,緊接著又一個急轉彎快要被甩出去!封路凜駛進平緩地帶,朝身后壞笑著回一句:“真正的騎士是很高冷的?!?/br>風壓和離心力刺激得風堂喘不過氣,震動感和噪音也將他整個靈魂攪成一灘水……他手臂又再用力一些,摟緊,努力將封路凜身上的熱度汲取得更多。男人與摩托車的關系,好比劍客與劍,需要全身心的指揮,靈與rou的結合。摩托一路上了市區內的大路,凌晨街道上人少車少,風堂趴在他背上,現在已不覺得別扭了。風吹得他渾身涼透了,側過臉貼好封路凜的背,說:“你這么厲害,怎么不當刑警???”“刑警?”封路凜明顯愣了一下,笑聲在風中被攪亂得聽不太清,“一身傷,當什么刑警!”他也羨慕那些奔赴在抓捕前線的兄弟們,但現在這一行也一樣重要?,F在車越來越多,各類交通事故層出不窮,封路凜深知,需要人手的地方還太多太多。警種不同,職責卻都是一樣的,無非兩個詞,安全與守護。他還記得春節的時候,假期全部取消,全隊上下回來報道,雖然都愁眉苦臉,但沒有一個人有怨言。為什么?因為事故出了太多,全部都得回去上班。到了工作崗位,全互相看著干瞪眼。人家高速路上的交警更忙,市區外勤的還抱怨什么?封路凜的小摩托跑得太快,壓著路上限速,風堂感覺自己快展翅高飛起來。他戴著頭盔,簡直影響視線,便單手摟住封路凜的小腹,另一只手抓住頭盔邊緣,往上一扯就把頭盔給取了!身子一顫,兩個人一起過了個減速帶,風堂被震得“嗷”了一聲,之后哈哈大笑。太他媽爽了!封路凜速度明顯降下來些,開始罵他:“你皮癢是不是?頭盔戴上!嫌命長了?”風堂不屑,他就沒見過這么兇的交警……他沒管那么多,只顧著用左手拎著頭盔,將手搭在大腿上。右手再單摟著封路凜的腰,舒坦。這下終于沒有東西擋著了。他閉起眼,把臉貼上了男人的背。封路凜喉嚨一緊,小腹都有些發熱。他明顯感覺到風堂軟乎乎的臉蛋兒貼了上來。很燙,又像水,綿綿地化在一處。勾起他在寒夜里對感官的所有幻想。“你在軍校!”風堂閉著眼,聲音很大:“你遇到過打你的么?”“打??!”封路凜回喊:“以前在校里新訓,他們大二打我們大一的,從前門打到后門!”“后來呢?!”封路凜朗聲一笑,速度又快了些,幾乎是扯著嗓一聲吼:“打!打回去!”后來封路凜自己厲害了,工作遇到千鈞一發之時,該上手就上手,絕對不含糊。當時封萬剛沖到現場找兒子,封路凜一臉血。他說他寧愿做筆錄說怎么把別人打到趴地上,也不想躺床上聽同事跟您解釋,局`長您兒子為什么會被打得趴到地上。他很明白“風水輪流轉”,也沒有優越感,從來不覺得父輩手里有權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他佩服父親,也敬畏著。同樣因為少小離家,兩人也少了父子之間的親近。這個時代太過于透明,一雙眼就是一份風險……封路凜只能盡可能地,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更多應得的東西。所以說,其實他能感覺到一點點風堂之前欲言又止的話。開車飛飛街,只希望兩個人在這短暫的時間內,能放縱一些。一路風馳電掣,封路凜帶著風堂繞了段兒護城河邊的路,那些燈比以往還要亮得更刺眼。這摩托安了消`音器,也不是改裝機車,排氣管聲音并不大。風堂想起初中讀書那會兒玩的“小鬼火”。“我十五六歲那會兒,也騎過摩托!也總喜歡大排量聲浪。覺得出風頭,覺得酷炫!”封路凜速度放緩下來,認真聽風堂慢慢地繼續講:“那會兒的我……反正除了出風頭,也沒別的本事?!?/br>他總算在一處事情上跟封路凜找到些共鳴,不免收不住,話多起來。“我爸媽都是領導嘛,就很少管我……我正直青春中二期,叛逆心極重,就想搞點事情,”風堂小聲道,“想浪,想引起注意……想進監`獄?!?/br>后來他騎車騎得太嗨,被長輩開著車堵截了一次,再在校門口載著賀情掛了次樹,他才發現自己多么傻叉。所謂年輕氣盛,不過是些給自己非蠢即壞找的破爛借口。從醫院出來,他跟賀情兩個人每天蹲校門口吃素,吃了半把個月。他還不太明白,賀情把胳膊上的血痕一露出來,眼底起霧,撅著嘴說,我他媽敬畏生命。得,風堂肅然起敬。封路凜聽他這些年少時驚世駭俗的想法,不覺得幼稚,反倒有些感同身受:“你那一飆起來,不得整條街都嗡嗡嗡的?”風堂快噎氣兒了:“我他媽天天都在想,怎么沒交警來抓我……”封路凜仰面去吹風,眼眶略微發干,啞聲道:“他是來晚了?!?/br>風堂手握成拳,帶勁兒又不狠地往封路凜小腹上揍一下。他再在人身后翻個白眼。貧得你,有你什么事兒啊。想起封路凜剛剛的言論,又想起封路凜在市里干的牛逼事跡,風堂忽然出聲:“我看啊,你們支隊就是隊長NBA隊友CBA……戰斗力就這么著了?!?/br>封路凜在夜風里笑,說:“你對我評價還挺高?”“情人眼里出西施,聽說過么?”風堂靠近些,朝他耳畔吹口氣兒,又使壞般地勒緊他的腰,繼續道:“不過啊,情人……得有情,懂嗎?”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評論么么噠。第7章升溫。封路凜那晚上把風堂送到了他家小區門口。門口守夜的保安都還沒休息,挑了燈裹著大衣出來,見到風堂就一點頭,升了欄桿要放封路凜進去。在這種從小到大都生活的院,門衛長時間不更換,所以都算是盯著風堂長大成人的。風堂被封路凜載著大半夜乘興而歸,不知從何處生出一種被長輩抓包的荒謬錯覺。他不但不畏懼這種感覺,反倒覺得刺激。于是,在封路凜停下速度的瞬間,風堂將他摟得更緊。車穩穩停好,風堂拍屁股下車,看封路凜正端坐著。摩托車的火都沒來得及熄,排氣管還在冒煙。風堂忽然有種學生時代談戀愛的即視感,下一秒就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得一顫。他把頭盔扣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