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路凜頭上,拍拍肩膀,“謝了啊,你到家記得跟我說聲?!?/br>封路凜手扶著方向,頭盔遮住他一半視線,一挑眉,問他:“不讓我送你進去?”“怎么著,半夜想翻我墻?”兩個人都不認真還沒事……玩吧。見招拆招么,誰撩不過誰啊。風堂深吸一口氣,冷得發抖。他笑起來,語氣倒是裝得很正經:“第二處聯排,別走正門,翻窗二樓,左邊第三個就是我屋?!?/br>“成。二樓是吧?”封路凜點點頭,路燈燈光逆得他整張臉輪廓打在地上,分外好看,“給我點兒時間,我練幾天攀爬?!?/br>一提鍛煉,風堂眼前浮現出封路凜背部的肌rou線條。喉頭一緊,趕快掐斷念想。這人是個不好招惹的狠角色,再多想也不成。凌晨街上沒什么人,小區門口偶爾過一輛車還聲音特別響。封路凜見他發愣,說:“二樓好爬,我讀書的時候能一口氣上三樓。你放心睡,第二天一大早能給你端二兩面來?!?/br>風堂唇角一翹:“打住,哥我還有賬沒跟你算?!?/br>封路凜提醒道:“我比你大三歲?!?/br>風堂:“大怎么了?誰牛誰是哥!”封路凜看他那牛氣樣子,笑了。得,這蹦跶精是騎機車掛過樹的,哥們兒手臂刮傷還得跟著吃素。惹不起。風堂抱著手臂轉悠一圈,忽然伸手掐一把他臉趕緊跑,轉身丟下一句——“想白掐我的臉,做夢吧你!”封路凜坐著臉上狠狠一疼,估計被風堂那一爪子給擰紅了,疼得呲牙咧嘴。他盯著風堂走遠的背影,扯著唇角笑。他忽然覺得風堂其實一樂起來,還跟兩年前那個小屁孩兒差不多,只是個半大的少年。不就是今晚上查事故的時候揪了一把么,惦記到現在才報復。就這勁兒?跟貓抓了下似的。這一回合的深夜摩托,全程偽“飛街”跑下來,全方位的感官刺激讓風堂幾乎快去了半條命。那是可以感受風感受雨的事情……是男人的浪漫。封路凜那摩托車車技刁鉆就不說了,風像下刀子一般吹得他耳朵都快聾掉,血液都凝固在一處。風堂心跳得極快,他得趕緊回家泡個熱水澡。等收拾完畢,風堂躺床上感覺天都快亮了一半。手機一掏出來,封路凜那邊兒果然沒回消息說到沒到家。他略有失神地盯著屏幕好一會兒,再把小南河發來的自拍消息刪掉。點都沒點開。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天道好輪回”了。當初瞎播種“愛情”的時候不覺得,現在種毀了不想收成,硬被摁著腦袋要開始處理結尾。好聚好散不行么,況且只是關系曖昧而已。風堂愁得要死,他忽然感覺自己把感情看得又重了起來。風堂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睡前找不到事兒做就刷朋友圈,忽然刷到一條賀情的。就一張照片。賀情半邊臉藏在被子里,露一雙眼,正瞇著笑,表情在風堂看來很做作。旁邊有個男人裸露在外的肩膀,還有兩三道抓痕??傊疂M屏都寫著“事后”兩個字兒。風堂眼疾手快保存下來再點個贊,一刷新賀情就把那一條刪了,小心翼翼地打個電話過來:“你還沒睡哦……”“你丟不丟人?以為四五點沒人刷朋友圈就亂發照片?”風堂氣結,想拎著賀情耳朵罵,奈何距離太遠,只得對著電話繼續說,“你等著,我他媽明天就找個網警把你丫端了!”賀情聲音帶倦,還笑瞇瞇地:“我就隨手……噯,你不要兇嘛,以后你也會這樣……”風堂“呵呵”都懶得扔給他,說:“算了,我去睡覺了。一晚上都沒休息,真的累死了,我……”賀情腦子轉不過彎,想了會兒,之前風堂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明明才過午夜時間,緊張道:“風堂,你別擔心我的酷炫白賓……”沒等他說完,風堂回一句:“飆了一晚上摩托車?!?/br>“摩托車?!”賀情在那邊差點兒咬了自己舌頭,想起之前風堂還在交警支隊,于是原地悶雷一聲吼:“我cao!是不是封路凜!你他媽老實交代,你跟他到底什么關系!”“微信好友關系!”風堂也幾乎快張嘴把電話咬了,又想起小南河小關兒,還有前幾年欠的一屁股情債。他頭疼道,“說實話,其實,我覺得吧……我可能,可能適合開放關系?!?/br>“哈哈!”賀情在電話那頭一聲冷笑:“老子看你適合群`p?!?/br>那晚上,風堂罵賀情的速度沒能比得上賀情掛電話的速度。他緊盯手機在床上坐著愣了會兒,暗自咬牙。他小前半輩子確實風流過度,游戲人間欠了情債,但捫心自問,他沒渣過誰。他還記得曾經有個在酒吧老躺他懷里的男大學生,問過他到底有沒有真心。風堂說,沒有。那人笑,說風堂薄情。有男公關在一旁倒酒,說多情才是薄情,堂少這叫無情。蘭洲手里接過杯盞,也跟著笑,說你們都不懂,他鐘情著呢。風堂那會兒聽得迷迷糊糊,有點迷茫。鐘情?是假正經吧。性取向?是他自己。跟封路凜告別后的那一晚,接下來幾個工作日風堂都沒得空閑,自然也沒時間去交警支隊拿車,賀情也沒問他。他明面兒上確實就時不時跟著會所那群公子哥打牌,來來回回每天茶錢能抵封路凜一個月工資,私底下倒是聽了市里不少消息。說是有房地產商人私自填島去賣樓盤,上邊兒要查,幾千億的項目全打了水漂。這事兒事關重大,風堂得成天泡在會所里聽他們說閑話。老有些半吊子朋友語不驚人死不休,隨口縐一句都是足以坑爹的言論。這上輩子是跟自家長輩多大仇,這輩子上趕著摘自己頭上烏紗帽?岑七出了事兒,被他爹關家里面壁思過,根本沒空出來跟他們廝混。主角一不在,剩下的人就容易嚼舌根,哪怕是一群大男人,也免不了八卦的本性。偶爾誰帶個傍家兒,還有人要嘴賤問一句,哎喲,這個怎么跟上回那個長得不一樣?風堂跟著賀情在做車行生意,加上蘭洲家搞投資,認識的玩兒車的二代比較多。偶爾他們誰拉個圈外的二代進會所,還得給岑七交五十萬會費,說得好聽是“建設費”,說得難聽點兒就是湊一塊兒的排面錢。風堂老瞇著眼看他們交錢給岑七,這會兒岑七不在,錢全進了另一個哥們兒兜里。這家會所是岑七花錢修的,跟風堂他們幾個家里從`政的沒多大關系,他們也沒給過會費,充其量就來打個牌。這岑七上周剛被交警隊押走,今天會所里又來一個人,玩兒機車的,說是叫夏一跳,外地口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