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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楓大哥就不會想著她了……”玄女突然落著淚水嗎,望著鋪就著流云毯空無一物的地面,癡癡道:“你就這么舍不得她死嗎?破云弓出鞘了不見血是回不來的!你為何要阻止我?我不想傷你的,我不想的,晏楓大哥,你看看我!看看我??!” 破云弓?仙伯們肅穆了神色,交換著眼風,這不是九萬年前就塵封了的神器嗎? “那日星宿神官也在,我求他救你,他不肯救你??!你還認他為師!”玄女凄凄笑道:“不過我有法子讓他不得不救你,他同那女魔君的事,我早便瞧見了,他那日就是在圣緬閣中見那個妖女!” 此言一出,殿內眾人皆大為吃驚,星宿同一妖女有糾葛? 老君座下的靈寶真君,拂塵一甩,正色道:“陛下,玄女魔障已深,諸多言論怕是不能盡信?!?/br> 諸位仙伯們眼風交流了片刻,俱是此意。 長琴瞧了這許久,“迂腐,這幫子仙伯們,一旦涉及已隕的上神,就三緘其口,你推我讓,什么不可盡信,要我看,也不是沒有可能,那日在無盡海,那妖女不就隨了星宿一道而去的嗎?對了……”他幾步坐到少昊另一邊,正色道:“我聽換骨那大妖喚那妖女為主子,隱隱聽到有少主這二字,難不成星宿與那妖女……?” 換骨的妖女,聽了半天未聽到有關朱珠事宜的栩栩,打起些精神來,下意識也問道:“是我們在凡間遇到的那魔障的妖么?少主,我好像也聽她說過……” 長琴立時雙目炯炯的看了栩栩一眼,又看向打算一言不發就瞧個熱鬧的少昊,后者穩穩飲著酒,神色未變,偏頭朝栩栩恩了一聲,方悠悠道了三個字:“應當是?!?/br> ☆、情 圣冼殿中諸位仙伯討論了十余日,最終決策如何,倒是無從知曉,只知九重天上的玄女宮一夕之間,不知去向,一時成了神界諸神酒余飯后閑磕牙之事,不過磕來磕去,也未磕出個結果來,眾說紛紜,有人道是新僻了座靈谷仙山來,也有人道是進了無望之虛,修行參念去了。 有幾個膽大的小仙,斗膽相問了當日殿中的某位仙伯,仙伯拈了拈胡須,頗有深意的朝云下指了一指,便不再多言,于是又有了另一番猜測,這玄女宮,是挪到了下界某處仙山去了?無從得知,仙伯們卻都是三緘其口。 神界這八卦小道消息,寂靜了許久,玄女宮這一事,還未磕清楚呢,又出了一樁大事,是有關北海龍王長子,已隕滅萬年的晏楓上神的。 據說前些日子正是晏楓上神萬年整數的祭日,有幾個與北海龍王交好的龍王,便一道相邀前往北海,誰知這云頭剛穩穩停至北海,突見海面上五色祥瑞驟降,震天龍吟不斷,海水翻騰間,居然隱隱望見一條赤金色的巨龍在其中翻騰,幾位龍王正疑惑不解間,望見北海龍王痛聲高呼:“晏楓吾兒!”那赤金色的龍竟真緩緩化作了晏楓的模樣。 此事一出,閑磕牙的倒是沒有了,北海龍宮膝高的門坎兒,倒是都快要被慕名前來的諸仙神們給踩平了,庫房里頭的新存的藥草,都多以千年萬年做年頭,幾顆人高的夜明珠照得庫房里亮如白晝。 凡是聽到些風聲的神仙,甭管上神還是小仙,皆來委婉相詢,這隕滅重生之法,不過據說,晏楓上神不過露了一回面,便再未出過北海,幾個排不上號的散仙,守在北海外守了好幾宿了,也未看見晏楓上神出來。 “我就知道,只會選擇這樣兒的法子,”長琴靠在臥椅上,手中折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突然笑了一聲,“你是沒瞧見,晏楓同小球兒一道杵在玉山山門時的模樣,兩根木頭似的,可把這滿山的仙子給嚇得不輕?!?/br> “是么?”少昊閑閑倚靠著一株翠柳,目光落在橋上投喂魚食的投得正歡的人身上,“奉涯還未回來?” 長琴搖搖頭,沉重道:“小球兒大了,我這個做大哥的話也不聽了,反正千年后也是要回來的,就讓他候上這一千年罷?!庇值溃骸拔蚁肓诉@好幾日了,也還是想不明白,為何星宿會如此縱容那妖女,這可是重罪?!?/br> 將自由出入九重天的玉牌給了那妖,居然還煉制了不少減緩那妖在九重天受祥瑞氣澤反噬的丹藥,也是前幾日查證才知,星宿居然在他宮中養了那妖女近千年,這千年來,九重天上藏了一方大妖,居然還無一人發現,還誕下了一子……莫非當初,星宿將端逸收撿為徒,是以為端逸是那妖帶走的孩子? 長琴搖了搖臥椅,吱呀作響,他回憶道:“星宿也算是我半個授課神官,平日里便是一副端嚴肅穆的模樣,明明發須未白,卻同那群仙伯一樣,滿口皆是書中箴言……這也不可,那也不可,克己守禮,循規蹈矩的很,我父皇說讓我何時下學,他連一刻鐘都不會早放的……嘖嘖嘖,九重天上的上神,同那一方大妖……” 這要是寫下來,可又是一出絕好的戲。 少昊淡淡看了他一眼,“你現下是很閑?” “閑?”長琴一下從椅上跳起來,拿折扇往圣冼殿指了一指,痛心疾首道:“往日里泰半的公文折子可都是我給看的,父皇還會做做樣子,在圣冼殿看看公文折子,現下倒好了,這所有的公文,全然送到我殿中來了……不說了此事了,聞者傷心,還是來說說星宿與那妖為何會有牽扯吧?!?/br> 說完又坐到了臥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這當初若要是被人發覺了,那可便是同妖界私下有交涉,可是要削仙骨,除仙籍的重罪……” 池中錦鯉不少,栩栩一小把魚食撒下便引來成群的錦鯉,攪得池水一派色彩斑斕,抬頭對上少昊醞著笑意的一雙眼,朝他揮了揮手,揚起了手中的魚食給他看,也笑了笑,指著池中搶食的錦鯉,眉開眼笑。 少昊唇邊不自覺便堆起笑意,半晌才緩緩道:“有因有果,昔日星宿飛升上神時歷的劫,便是執念,劫雖歷了,放下執念,可是情卻是擱置不下的?!?/br> “情?星宿為何待一個妖有情?”長琴委實不解:“這人與妖尚且殊途,何況神界與妖界,可不止于殊途……” 少昊看了他一眼,輕飄飄道:“待你有一日娶了太子妃,便曉得了?!?/br> 長琴一下又直起身,“阿娘近來正在同我說這事,念得我頭疼,就怕我也同小球兒一樣,戀上了哪家神女仙子,也不著家了,我哪能不著家啊,父皇還不得差天兵天將把我給綁回去?”無人知道他從成堆的奏折中逃出這么半日,有多么不易。 想到那成堆的奏折,長琴為自己嘆了一口氣,道:“我來呢,是想問你一樁事,玄女宮自挪去了九華山后,我才想起來這么一樁事來,這昔日恩仇,耿耿于懷了這萬把年了,萬年來都未尋過玉山王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