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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明哥,娶妻的事你就別再勸我啦,我肯定不會再找的?!?/br>“你這人怎么就說不通呢?”“我知道你們都關心我,可我真不想再找個女人回來,你看看我家被趕跑的那些保姆,哪個當初沒有想跟我好的意思?可最后呢?還不是一樣被我家那倆小霸王給趕跑,我就算名正言順給他們找一后媽,你覺得在他們眼里,后媽跟那些保姆有什么區別?”向明一頓,想想還真是那么回事。“而且,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我后媽那樣,可以把人家的孩子當自己親生的養。還有,我要是再找一個,人家姑娘肯定也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可我這兩個就夠cao心的,到時候又生,我得cao心成什么樣?不生吧,人家姑娘肯定也難過。這左右都是難事,我何苦給自己找那些個麻煩?!?/br>向明垂著腦袋嘆氣,“哎,說的也是,這二婚的家庭關系就是復雜,哎!”田致遠看向明被自己說服,不由得苦笑,其實說了這么多,最重要的原因他卻始終說不出來。一個只喜歡男人的男人,對著女人完全沒有生理反應,娶個女人回來干嘛呢?別坑了人家。田致遠定定地看著水面,又開始走神,如果向明夠仔細,會發現他的眼中有一道淺淺的憂傷。夏季河面吹來的風總是很涼快,尤其是夕陽快要落下的時候,而是田致遠此刻的心神一點都沒放在這里,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件事過去多少年了呢?他都過了二十八歲生日了,發生那件事的時候,他才二十一歲,正值關鍵時期的大四……☆、第12章田致遠投入到事業中去,尹真也從自己那透著憂傷、遺憾以及點點旖旎的遐想中振作起來,開始他此行真正意義上的工作。早上起來洗漱完畢,致遠的后媽就已經煮好面條,之后忙著給他們熱牛奶。這已經是第五個早上吃同一種東西了。尹真有點沒胃口,把孩子們叫過來一起坐下,象征性地吃了幾口,喝了牛奶,就作罷。“小尹,你是不是吃不慣呀?”不得不說,田致遠這位后媽還是很敏感心細的。“不是的伯母,昨晚跟致遠他們喝了酒,有點不大舒服,所以沒什么胃口?!背阅伭耸裁吹?,這種話任憑是誰都無法直白地說出來,人可是老人家,大清早就起床做早餐伺候你,不想吃也不能撫人家的面子。后媽相信了,關懷地問了問尹真的身體,就沒再提這事,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叮囑他注意休息,少喝酒。吃完早餐看看時間,才八點半。按照尹真以前的生活習慣,早上七點以前他一定要出去跑個半個多小時的,但是現在到了這邊之后,一來還沒有適應這里的環境和生活習慣,二來也還沒來得及調整自己的狀態,因此,看到在客廳里追逐打鬧的兩個孩子時,他決定帶他們出去轉轉。“鑫鑫,妞妞,尹叔叔想出去玩,你們能給我帶路嗎?”趁這個機會,也跟兩個小惡魔拉近一些距離。妞妞和鑫鑫聽說要去外面,自然是很樂意。跟后媽打過招呼,一大兩小三人就走了。經過田致遠的彩票站和賓館門口,買彩票的黃小英和值班的服務員趙雅欣都熱情地跟尹真打招呼。得知尹真是來給田致遠帶孩子的時候,這倆姑娘一副受驚的表情,當時讓尹真頗尷尬。在這樣一個小鄉鎮,男保姆什么的,還是聞所未聞的新鮮事,何況尹真之前還是在S市某高校任職的老師。一個城里來的男人給自家老板當保姆看孩子,怎么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尹真尷尬了一會兒就釋然了,這是他深思熟慮才做的決定,不管怎么樣他都要留下來,至少在他跟田致遠道歉之前、沒有被他辭退之前,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雖然這些年沒有刻意等待過,沒有抱過不實際的幻想,但在不經意中得到這樣的機會,不爭取一次、不看到最后的答案,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甘心。田致遠家左斜對面是個三岔路口,路口向上是一條街,非主道,賣零食雜貨的比較多。路口前方左側有一家副食批發部,尹真想買盒口香糖,便拉著兩個孩子過去。經過一家油餅鋪子時,鑫鑫一把揪住尹真的衣擺,“叔叔我要吃油餅!”尹真扭頭一看,下意識皺起眉——用雨棚支架起來的攤位,里面雜七雜八的擺著盆盆罐罐,水泥地面上濕漉漉的。門口就堆著一堆垃圾,什么餐巾紙、廢棄的煤球、易拉罐、爛菜葉子……大夏天的,一堆蚊子在炸油餅的黑乎乎的大鍋前飛來飛去。還有那鍋里的油,燒了一個早上,已經黑不溜秋的了。炸油餅的女人很胖,圍裙上的黑色油污也能刮下二兩油。她用她肥厚的手捏著面粉團,壓平,放進鍋里炸,然后抽空給人家找零錢,找完錢不洗手緊接著又去揉面團。她身邊蹲著個小男孩,大約六七歲的樣子,兩條鼻涕掛在鼻孔處,綠色的。這油餅攤正是前幾天與田致遠發生爭執的張氏夫婦開的,不過這會兒只有張嫂一個人在忙,她兒子寶兒掛著兩條鼻涕蹲在一邊玩兒。尹真大男人沒那么多講究更沒有潔癖,但是看到這樣一幅場景,他還是在忍不住有些嫌棄。鑫鑫鬧著要吃油餅,但他們就站在人家攤子前面,太直白的話尹真也不好說,只能委婉的勸解鑫鑫。“鑫鑫乖,我們剛剛不是吃過面條了嗎?肚子吃太撐可不行,會不舒服的?!?/br>“不,我就想吃油餅?!宾析蝺墒植嫜垡坏?,小霸王的氣勢出來了。尹真拉著鑫鑫的雙手,在他面前蹲下,剛要繼續勸解,那油餅攤子的老板娘忽然冷哼一聲,手里一邊忙活一邊嘀咕,“什么狗屁大學生,生個兒子還不就是個只知道吃的飯桶?!?/br>尹真皺眉看向那位老板娘,心中不免詫異。他自然聽得出這句話的意思,也知道她說的是誰,可問題她為什么要這么說?他有些不快,突然覺得,鄉下女人果然很沒素質。就算田致遠得罪過這位大嫂,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她要罵也應該罵田致遠才對,為什么要陰陽怪氣地罵一個孩子?尹真笑了笑,站起身,緊握住孩子的手,問他:“鑫鑫,你是想進醫院打針嗎?”想當然,小孩子哪有不怕打針的,僅僅只是聽到這兩個字眼,鑫鑫的臉色就變了,“叔叔你要帶我去打針?可是我沒生病?!?/br>尹真搖搖頭,故作憐憫,“你如果要吃油餅那肯定就要打針,你沒看見這里這么多蒼蠅?知道蒼蠅從哪兒來的嗎?”鑫鑫搖頭,尹真說:“都是從廁所里繁衍出來的,身上帶了多少病菌,它們都在這油餅上飛來飛去,把病菌都沾到餅子上面,人吃了是要生病的,生病就必須打針?!?/br>鑫鑫使勁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