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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打發去住賓館像什么話,你介意?”梁誠:“有點?!?/br>呂渭:“……”梁誠:“你再睡會吧?!?/br>呂渭故意回復道:“孫言還親我了呢,我倆約好了,再過十年還單身,就一起過得了?!?/br>梁誠:“親哪兒了?”呂渭:“腦門。他以為我睡著了偷親的,你說孫言是不是喜歡我?我一直都是萬人迷體質,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br>梁誠:“他什么時候走?”第四十三章梁誠問孫言什么時候走,呂渭捧著手機稍微產生了一點幻想,梁大頭會不會過來?不過這個幻想很快被自個兒否定,他很確定梁誠不會來。分開以來的這些日子,梁誠的克制跟疏遠其實超出了呂渭的預期,他原本以為憑著梁誠的執著勁兒,總會有那么一次兩次殺上門來,結果根本沒有,前段時間就連聯系都斷了似的。孫言那些吐槽的話,其實也不算全是扯淡,呂渭倒不是覺得梁誠沒心沒肺真的遠走高飛,他覺得梁誠在等待一個確定的答復。男孩長大成了男人,就知道什么是沉住氣了。呂渭最近想得多,覺得時間跟空間帶來的生分只是表面現象,對于感情其實更像是一塊試金石,雖不至于說什么歷久彌堅的場面話,不過確實能夠給人重新審視的機會,對于他是這樣,對于梁誠估計也是。以前吊著浮著,其實沒有很好的機會去深刻體會,也不曾真的那么渴望去了解梁誠這個人,現在隔著千山萬水,反倒沉下心來開始認真想念了。呂渭跟梁誠說孫言可能會住三五天,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孫言臉色挺難看地在院子里講了一通電話,回屋抱怨道:“高薪養了一幫廢物,不盯著就到處捅婁子,驢兒我得回去趟,手下有個小屁孩去稅務辦事不會講話,吵起來被人家卡住了,下次得空再來看你?!?/br>呂渭應著:“行,趕緊回去看看吧,對了我去借輛車送你到縣上,你自己再倒車去省城機場?!闭f著忙去村里相熟的一個小伙子家接車,旁的車也沒有,就是一輛拉貨的面包車,呂渭看孫言著急往回走,土特產什么的也來不及給他帶,說著:“回頭給你快遞吧,別落下東西,身份證充電器什么的?!?/br>呂渭一塊上了車,去縣城路上孫言嘆口氣,說著:“我啊,可能還是段數不夠,你看看人家梁誠,以前自己創業弄了那么大的買賣,天天還能閑出時間蹲你單位門口等人,聽說沒少給你煮飯干家務吧?你說他哪兒那么多工夫?我光忙活手里這點事兒就恨不得不吃不喝九頭六臂?!?/br>呂渭笑道:“也是,梁誠沉得住性子,不過也沒少熬夜,我以前還真是挺欺負他的,說實話他比我忙多了。他現在攤子更大,也更忙,偶爾聯系他那邊都是凌晨兩三點,肯定熬夜干活呢?!?/br>一路顛簸趕到縣城車站,呂渭讓孫言排隊買票,自己去早餐鋪子買了熱乎乎的包子跟豆漿,上車前正好塞孫言手里,站在客車門外面囑咐道:“再忙也注意點身體?!?/br>孫言點頭上了車,呂渭剛準備走,孫言從車里沖下來,說著:“驢兒你等等,我還一挺重要的事兒忘了跟你講。林成他弟弟之前不是聚眾dubo被抓進去了嘛,前些日子放出來了,到處打聽你在哪兒,都找到我那兒了,我說你出國玩去了,他被我打發走了,不過總覺得那貨像是要找事,你多長個心眼,你現在也不是有錢的主兒,他要是真找上門來,你找幾個青壯年給打出去?!?/br>呂渭應著,道:“知道了,我現在也沒錢給那孫子,放心吧,心里有數?!?/br>孫言又折返上車,呂渭站在柵欄里看著大巴車緩緩啟動掉頭駛離,心里有點空落落,年紀大了各人都有各人的事業,說是常聚,其實湊個時間都不容易。請幫忙開車過來的老鄉在車站旁邊的小飯館吃了頓早飯,呂渭回到家里也將近中午了,成佳跟趙醫生去義診,小院子里安安靜靜,呂渭進屋喝水,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挺厚實的信封,打開一看,是孫言留下的現金,信封上寫著:“給你零花,多買點好吃的?!?/br>有種被當成小屁孩對待的感覺,呂渭掂量了掂量厚重的信封,想著孫言精英小販似的那張臉,忍不住莞爾笑了笑,給孫言發短信,寫著:“謝了?!?/br>孫言回復:“不客氣,誰叫我那么愛你?!?/br>呂渭心情挺好,就抱著畫夾子往山上走,最近基金會來了一幫大學生搞社會實踐,幫著分發快遞整理資料,呂渭比之前閑了好多,又干起了撒手掌柜,正好開春大地返綠,遠遠近近是一年難得的新綠,錯過好風景怪可惜的。山上風不小,呂渭裹了裹大衣,吸吸鼻子開始擺弄畫筆,畫了個簡單的小幅,瞅著挺滿意,就發到朋友圈里顯擺了,扎西多吉秒回寫著:“真好,給個價我買了?!?/br>呂渭抱著手機跟扎西多吉開始聊天,扎西覺得不過癮,直接打來了電話,呂渭笑呵呵說著:“老哥,我這邊攢了不少畫,你要不給我辦個畫展,看看能不能賣出去幾副,我貼補貼補家用?!?/br>扎西多吉笑得特別爽朗,說著:“好辦好辦,你回頭把畫都給我拍照過來,趕巧了我這邊正好有個撤展的畫廊,空窗了一小段時間,免費給你用吧,我看看時間……嗯等下我查查,下個星期,有點趕呢!你覺得怎么樣,哎展著玩唄,定了的話我這就在圈子里發廣告,光憑你是師爺的關門弟子就足夠吸引人了,快來快來,哥幾個聚一聚,就這么定了!”呂渭:“……你定的是不是有點快?!?/br>扎西多吉又是爽快的哈哈哈大笑幾聲,說著:“對,就這么定了,你提前幾天過來,我親自給你裱畫!布展也快,我這里有專業團隊,東西拿不動我喊幾個小伙子去接你!”呂渭覺得扎西多吉肯定是青稞酒喝高了,笑道:“我這跟你開玩笑呢,你怎么當真了?”扎西多吉道:“你現在沒收入,不賣畫難道等著賣身?就這么定了,畫廊難得有空出來的時候,還免費,來回路費給你報銷,回頭把詳細信息發給我?!?/br>呂渭:“……我考慮考慮,主要是沒什么大作品,就是些風景人物的小畫?!?/br>扎西多吉道:“行了,別磨磨唧唧了,就這么定了,我去幫你聯系了?!闭f完撂了電話。呂渭:“……”他怎么老感覺是被扎西多吉這臭小子忽悠了似的。呂渭打了個噴嚏,收拾東西往回走,尋思著辦畫展的可行性,邊走邊算著自己這里的開銷。在基金會工作的人很多是靠熱情,人員流動其實挺大,不過呂渭還是按照市場行情給大家伙開工資,交五險一金,每年光這些花費就是很大一筆,再加上日常各種大大小小開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