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兩個字就是格外突兀,從她嘴里吐出來就好像有了些不一樣的意味。 樂止苦露出一個笑,掃一眼魏長青,撩了撩頭發,接過秦天冉的名片:“沒問題,有事我一定不會忘了秦先生?!?/br> 她故意把話說得曖昧,秦天冉經驗老道,看一眼那邊倆人就知道眼下是什么情況,問了句“需要幫忙嗎”,在樂止苦漫不經心地搖頭后就離開了,都沒多看另一邊一眼。 秦天冉的車子緩緩駛離這條街,那兩人也越走越近。 魏長青將自行車停在路邊,上了鎖,眼鏡女也照做,完了正想說什么,卻見魏長青扭過頭來問:“今天不跑步?” 樂止苦懶洋洋地答:“早就不跑了,我最近,”她看一眼眼鏡女,“我最近發現在酒吧跳舞也是一樣的,都可以消耗卡路里?!?/br> 她說完靠著開滿薔薇的欄桿,歪頭點燃了一支煙。 薔薇快開敗了,有種荼蘼末路的美。樂止苦一襲黑裙,與背景融合得天衣無縫,仿佛她就是生長在這花叢中的一束,讓人憐憫讓人心動。 魏長青看得怔了,喻藝卻快瘋了,但這么點定力還是有的,只是嗓門大了點:“三哥?!?/br> 魏長青回神,卻不看她:“你早點回去休息吧?!?/br> 喻藝氣得都快跺腳了,但她到底世家之女,又是高學歷女博士,涵養極好,還能笑出來:“三哥,你也早點休息吧,晚上還是不要和來歷不明的人多費口舌了,明天還要早起做實驗呢?!?/br> 魏長青聞言終于扭頭看她:“喻藝?!?/br> 他突然鄭重叫她名字,她一愣,又有些竊喜,但沒表現出來,平靜地問道:“怎么了?” 魏長青緩緩道:“她不是來歷不明的人?!?/br> 喻藝一愣。 魏長青卻已經撇下她,信步走向樂止苦:“下午為什么不接電話?” 樂止苦叼著煙一臉茫然:“你給我打電話了?” 他們在醫院的時候已經交換過電話,但彼此很少聯系,樂止苦還真不知道魏長青給她打過電話。 “下午五點?!蔽洪L青注視她。 樂止苦叼著煙反應不過來的模樣還有高中時懵懂又機靈的可愛勁,看向他的目光澄澈,還像個小孩。 聞言樂止苦翻手袋,掏出手機一看,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飛行模式,這樣要能接到魏長青電話才有鬼了。 “不好意思?!睒分箍嘁贿呁淘仆蚂F一邊關了飛行模式。 回國后她中午偶爾會睡午覺,可能是那時候怕打擾開的,后來又忘記關了。 魏長青自然說沒事,只是心里對于她的客氣還是有些不適,想了想道:“不跑步,那要不要再走走?” 樂止苦喝了點酒,但此刻她覺得有些酒意上頭的人可能不是她。 她看一眼時間:“十點?” 魏長青發現自己自見她就一直在失態,此刻也顧不上許多,點了點頭。 樂止苦想拒絕,又有些不想拒絕。見他眼里有期待,卻又小心翼翼藏著,心里又涌起一些得意。 她笑著開口:“我等下……” 她故意停下來抽煙。 魏長青便耐心地等著她,但眼神已經微微有些黯淡下來。 樂止苦有些好笑,心想你也有今天。她夾著煙,突然湊近,煙圈吐到魏長青臉上:“反正也沒什么事,那就逛唄?!?/br> 魏長青難得沒有皺眉,反而眉目舒展,眼角處的痣都似有了異彩:“去海邊?!?/br> 樂止苦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魏長青前邊帶路,又回頭看她,她懶洋洋跟在后面,將抽了一半的煙摁熄在垃圾桶蓋上。 那邊走了半天這才到小區門口的喻藝,終于一腳踏進了小區。 倆人走了不遠,一直都在沉默。 彼此不知道在想什么。 樂止苦跟著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我倒要看看你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之前不是很有出息嗎,她那么追都絲毫不妥協,不就是分過一次手嗎,怎么,還是忍不住吃回頭草了? 樂止苦心里其實還是有恨的,只是這恨意,有時候會被更多的期待掩蓋過去。如果她不是那么脆弱,如果這個男人對她的影響力還沒有那么大,那么今天晚上,她或許就不會這么跟在他身后,去什么黑咕隆咚渺無人跡的海邊,而是應該在吐完煙圈后,淡漠又冷傲地回一句:“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約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去海邊,去研究所看看,感興趣的可以去我微博等圖,看看魏長青工作的的地方以及八大關的景區別墅 第17章 海邊倒也不是完全沒人,沙灘上還有人在放孔明燈,有人唱歌,也不乏情侶牽手散步。 一只薩摩耶跟著主人溜溜達達地迎面過來,到了樂止苦身邊就舍不得走了,繞來繞去圍著她哈氣,甚至還想抬腿做個標記。 薩摩耶主人尷尬地一笑,連忙招呼著狗走遠了。 樂止苦收回想去擼擼狗頭的手,沖站在一旁看她的魏長青笑了笑。 “記得以前劉教授養了一只金毛,”魏長青沿著臺階走到下面沙灘上,又回身伸手,“也很喜歡你?!?/br> 樂止苦靠著欄桿,吹著海風,微瞇著眼看向他修長的手,片刻后自己走下去:“是啊,喜歡在我面前打滾,看到我就走不動道?!?/br> 后來樂教授去世,那狗沒過多久也去了。那個時候那狗已經垂垂老矣,也算是壽終正寢。劉教授為此還難過了很久。 同是一個小區的,狗喜歡她,樂止苦也喜歡狗,她自然也難過。魏長青那時還建議領養一只,被她拒絕了。 狗狗壽命比不過人類,遲早有一天走在她前面,樂止苦受不了這樣的分別,索性便不去傾注感情。 海水已經退到很遠的地方,只有浪濤聲聲,樂止苦脫了平底涼鞋拎在手里,另一只手提著裙子,頭發被海風吹得飛揚起來,側臉恬靜,像以無邊夜色為枝的玫瑰,沐浴著幽幽的月光。 魏長青看著她,在一片寂靜中突然問道:“要不要也去放?” 樂止苦走了會神,沒聽明白:“什么?” 魏長青已經走向放孔明燈的地方。 樂止苦一愣,沒有跟上去。 魏長青走出幾步,又回頭,看到她淡漠的神色,微微一怔:“不放?” 樂止苦搖搖頭:“早沒那小女生情懷了?!?/br> 聞言魏長青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竟有些歉疚閃過。 樂止苦往前走:“就這么走走吧,我有些困,散完步回去睡覺了?!?/br> 魏長青聽出她語氣里的生硬,沒說什么,跟在她身后。 過了會樂止苦想到什么扭頭看他:“你今天下午打電話找我有事?” “沒什么事?!彼抗馓故幥宄?,魏長青那句請你吃飯竟有些說不出口。 沒事就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