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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跟了出去。 倆人并肩在住院部外面的小花園里走了一會,樂止苦一邊吞云吐霧一邊百無聊賴地仰頭看天,結果一腳踩上一顆石子,身子一歪。 魏長青一直注意著她,想也沒想伸手將她抱住。 真是結結實實的抱住。樂止苦個子不矮,但魏長青卻快接近一米九,一根沖天竹竿一般,這一抱直接將樂止苦按在了胸前。 夏天誰都不會沒事穿得嚴嚴實實,單薄的衣服幾乎蓋不住年輕男女噴薄的體溫,樂止苦臉貼在魏長青胸口,跟燙著了一般,再被那有些陌生的男性氣息一熏,連忙慌亂地將人推開。 魏長青深深看她一眼,收回手來。 樂止苦只亂了一瞬,很塊鎮靜下來,她想撇開頭,想說些什么話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卻一眼瞥到他袖子上一個燒焦的洞。 她剛剛是將煙夾在手里,倉促間被他抱進懷里,煙好像確實是被壓在了他臂間。 樂止苦:“……” 魏長青順著樂止苦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個洞,他本想說沒事,卻見樂止苦看得有些出神,那兩個字便又被他咽回了嘴里。 樂止苦大腦放空了一會,最后決定當作什么也沒看到,撇開頭往前走:“你來醫院干什么?” 魏長青跟著她,放慢腳步落她一步:“孟臻急性闌尾炎?!?/br> “誰?” “我學生?!?/br> “你又不是老師,怎么還有學生?” “我是研導?!?/br> “哦?!睒分箍鄬熮粝ㄔ谝粋€垃圾桶上,煙蒂扔進去,回頭,剛想說“我抽完煙了先走了”卻不禁一愣。 第16章 因為她突然回頭,魏長青視線沒來得及收回去,因此暴露的情緒也倉皇閃過,害得樂止苦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愣了一下,最后當作什么也沒看到,和魏長青告別。 回到病房的時候,文韻還在睡。房間里安靜得很,但隔壁又有人聲喧嘩,片刻后不知被誰呵斥了一聲,最后周圍都沉靜下來。 門口處還有腳步聲,慢慢走遠。 文韻靠在椅子上,腦子里都是在樓下的一幕幕。 她還記得最后走的時候魏長青那個眼神。 他明明腿長,卻偏偏要慢慢吞吞走在她身后,她回頭時看到他的眼神,專注,眷戀。 如果不是她確定自己不是近視眼,如果不是他最后移開目光時那一瞬間的慌亂,她大概也該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他眷戀什么,專注到甚至說癡漢也不為過了。 樂止苦倒是真沒想到有一天能看到這樣的他。 從前,什么時候不是她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緊追著他的腳步,用近乎虔誠的眼神。 然而他忙,回頭看一眼她的時間都要擠出來。 樂止苦仰頭看著天花板,有些想笑,又有些如同過期奶油的酸味。 心里有什么汩汩冒上來沖得她眼前一片斑斕的花色。 、 孟臻覺得很受寵若驚,他只是急性腸胃炎,動完手術需要住院幾天,沒想到魏長青忙項目忙得腳不沾地還能連著來看他。 他動完手術就好了大半,每天躺在病床上玩手游,也沒敢玩太激烈的,只是玩玩消消樂這樣的游戲。 有次魏長青看到后,第二天中午再來看他,直接帶了他上次寫的英文論文過來。 之前交了后魏長青也沒說什么,孟臻以為這事過去了,魏長青將論文拿出來的時候他還有些懵。 “不是,魏哥,哪不對嗎?” “有時間就改改論文?!?/br> 因為了解魏長青性格,不敢上網隨便一抄了事,因此孟臻花了不少心思去寫這篇論文,單是看文獻查資料就用了大半時間,他還是個英語苦手,最后寫的時候頭皮都要抓破了。 他本以為論文交上去就沒事了,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么回事。魏長青從一開始讓他們用英語寫論文就是有目的性的。 剩下的三天,孟臻是在病床上改論文度過的,他感覺傷口更疼了。 而魏長青,每次來都坐不了兩分鐘。孟臻讓他過目自己的論文,往往只能得到一個字:“改?!?/br> 改,沒完沒了的改。 李墨墨來看孟臻的時候,也忍不住和孟臻抱怨。倆人看起來頗像一對難兄難妹。 孟臻出院的時候,魏長青終于不來了,只是出院的當天,他就得到了一個噩耗。 魏長青在仔細看過他修改過的論文后高冷地給了他一個詞:“Rewrite.” 孟臻:“……” 合著改那么多天是在逗我。 從魏長青那出來,李墨墨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神秘道:“我覺得老師之前根本沒注意你是怎么改的?!?/br> 孟臻:“你怎么知道?” 李墨墨:“你難道沒發現老師在醫院的時候好像總是在走神嗎,而且他什么時候那么關懷咱們了,你一個小手術,看過一次就行了吧,還天天來,我感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去醫院真正要看的人不是你?!?/br> 李墨墨沒明說,但實際上她知道魏長青那么勤快地去醫院是怎么回事,她每次傍晚從孟臻病房下來,都能看到wuli魏老師和一個長相妖嬈妝扮精致的女人在醫院住院部花園那散步。 那個女人她還見過,也一直都有印象,畢竟和他們老師畫風相去甚遠的一個人,想不印象深刻也難。 、 文韻快出院的時候,秦天冉終于出差回來,樂止苦也功成身退,沒跟在他們身邊當電燈泡。只是出院那天的晚餐,是秦天冉并文韻一起請的樂止苦。 這對別別扭扭的有情人坐對面,樂止苦便只能埋頭苦吃,因為每次一抬眼都能不由分說地被喂一嘴狗糧。 晚上倆人又送樂止苦回家,送到樂止苦公寓樓下那條街。 從這回公寓最近,文韻指的路,一開始樂止苦沒反應過來,后來明白過來也沒反對。 到了地方后,她下車,秦天冉也跟著下了車,倒是文韻隨意地揮了揮手算作告別,屁股都沒挪一下。 秦天冉著實很客氣,過來又再次道了次謝。 樂止苦只能說照顧朋友是應該的。 秦天冉又給她名片:“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你是文韻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br> 樂止苦伸出一只手,剛要接下,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三哥?!?/br> 這聲音太耳熟,樂止苦不由地看過去。 那兩人一人手里推著一輛自行車。 琴城路陡,不太適合騎行,可能南海路還能騎一段,到這邊騎著就費勁。 樂止苦看過去時,那位口中的三哥也正在看她,目光平靜,看不出什么情緒。 倒是那位眼鏡女,笑瞇瞇道:“三哥,這不是上次那位小姐嗎?” 她語氣平緩,沒有什么起伏,可莫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