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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錯了。不過你轉告他,他既然是我兄弟,我便不至于恨他,只望他能照顧好阿白,別叫他再去做那些個太危險的事了?!?/br>我愣愣地看著梁文昊,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到底在說些什么,抬頭茫然地看向漫天赤霞下寧安城巍峨雄壯的三丈城垣,腦中一點火花閃過,倏忽便隱隱約約地明白了些什么東西。梁文昊插手汾州的事,不僅僅是讓梁家損失了一塊地方勢力,更重要的是在無意間表達了一種態度——梁家可能不會、或者說不能再庇護關系網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了。而梁家之所以強大,只因為它代表的是一個龐大的利益團體,然而此事卻給這個看似緊密的團體留下了裂痕,點燃了一根導火索。于是大慶皇帝,當今圣上,要在這個時候真正開始對著這多年來的心腹之患動刀子了。梁家畢竟在朝堂之上扎根多年,因此圣上便借著魏王的手,先選擇了三代單傳的梁小公子作為突破點,向著梁家表達了一個明顯的訊息。要么死,要么滾。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哪天圣上不找梁家的麻煩才奇怪。讓我渾身發涼的,是另外一件事。盧石作為左都御史,大部分的言官都以他馬首是瞻。此人看似在奪嫡之爭中不偏不倚,卻因為盧定云的關系一向被定位為魏王一派。然而實際上,這只老狐貍早就已經成了晉王的人。那么,為什么在此危急關頭他不出手拉梁文昊一把,卻反而還要落井下石?這件事,又到底是誰的意思?第48章影衛被抓包說實話,別人家小攻哪個像他這樣永遠在忠、渣、忠、渣之間無限循環的,叫高正涵就以為自己是個正弦函數,這種沒事找抽型人格還能不能好了?他這樣搞,一個不小心戰白就要守寡,那也就算了,大不了咱們湊份子給他找個治愈系的妹子來個大保健。問題是最近梁二貨學乖了,把所有的春宮圖都換成了各類話本,很不幸里面只要BE了結局動不動就是“十年后,翠竹蕭蕭,四月涼雨,某某想起那天夕陽下的奔跑,那是他們兩個逝去的青春,遂含笑,卒……五十年后,翠竹蕭蕭,四月涼雨,誰誰想起那天夕陽下的奔跑,那是他們兩個逝去的青春,遂含笑,卒……”,最恐怖的是有一本上還寫了“劍尖上沾染了幾千人的血,他仰頭,感受著雨絲滑落臉頰的感覺,自那個人死后第一次露出溫暖的笑意???,那個人都已經不在了,你們還活著干什么呢”這種中二到死的設定——這些優秀的文學作品極大地提升了戰白的逼格……我很擔心他最后決定拉著自己或者世界給梁二貨陪葬,從此向著君臨世界的魔王,路西法·戰·中二·白一路高歌猛進的啊。看出了我的憂心忡忡,盧定云木著臉將目光投向我的面具,幾番逡巡后,視線便停在了“我家的”三個字上,仿佛要仔細研究似的看了很久:“你和那個叫戰白的關系很好,是不是?”不待我回答,他又問道:“你喜歡你家主子,是不是?”問這個干什么?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這么一猶豫,盧定云就好像明白了什么,眉頭微微地一挑,嘴邊跟著冒出一絲憐憫的笑,搖了搖頭淡淡開口道:“你不必擔心梁文昊,因為你比他可要可憐可嘆得多。兩頭為難,你夾在中間打算選哪個呢?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對你那個主子抱有幻想了,能把你逼到這個境地里,就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你?!?/br>我:……趨勢好像有一點不對啊。在巴掌大的地方都能迷路的文青路小癡,難不成是打算做我人生道路上的燈塔嗎?這尼瑪絕逼會被帶溝里去的好么!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我艱難地開口,硬邦邦地轉移了話題:“我要回王府復命……此事我也會向主子問清楚?!?/br>“問清楚?呵……雖然看不到你的表情,可我幾時聽過你這樣的語氣?”盧定云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籠上一層說不出什么意味的神色,定定地望著我,啞然半晌,緩緩開口輕聲道:“像你這般都憋在心里……你已經在臉上戴了一副面具了,何必在心上又戴上一副?你這樣逼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瘋的?!?/br>靠,我是天生有苦逼氣場還是怎么的?一個兩個都腦補我忍辱負重、內心滄桑啊,你說你們這群高大上的火星人在裝逼的時候能不帶上我這個二逼么摔!我很有原則地堅持糾正了他:“不會瘋?!?/br>“但愿如此?!北R定云閉了閉眼睛,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只飄飄悠悠地留下一句話來:“你要是哪天熬不住了,就來找我?!?/br>我面癱著臉站在原地,默默無語地目送盧定云緩步離開。盧海趕緊從馬車上撈了把傘下來,小跑著追上去,小心翼翼地幫他擋著太陽,一邊攏著眉頭,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想他可能是擔憂盧定云憂慮過重,準備勸上幾句;也有可能是想告訴自家少爺,他們走錯了方向,那條路是不是通向盧府,而是通往寧安著名的有色行業一條街的……他走了,我也該準備回晉王府。我相信晉王做這些自有自己的謀劃,他雖然坑,但從來只坑對手,不坑隊友,這一點睿智的人民群眾都知道,但我覺得他總應該稍微解釋一下事情接下來會怎么發展,這句話,我需要替戰白來問。自暗門入到府中,我原本以為這種非常時刻晉王大概在辦公,抬腳就打算直接過去,不想卻被人攔住。“戰玄大人,你怎么會在這里?”我皺眉看向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鉆出來的慕容狗蛋,發現他眉宇間的驚訝不像是裝的,便反問道:“什么意思?”慕容狗蛋兀自沉吟一番道:“主子吩咐下來,叫你和戰白都留在汾州的。君墨清也真是神通廣大,竟然瞞過了我們暗影,硬是將你混在隊伍里送了回來,到底是想干些什么……”作為一個四肢發達、智商欠費的專業型斗毆人才,他們那些個彎彎繞繞的事情我一般都是重在參與,而且君墨清的心思我也懶得猜,便不理他的自言自語,單刀直入地問道:“主子現下在何處?”慕容狗蛋被我的冷氣一凍,愣愣地開口:“華清閣?!?/br>我轉身正打算走,慕容狗蛋回過神來,一個飛撲牢牢拉住我,堅定道:“你不能去,昨日主子請盧石到府一敘,盧石沒來,主子自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