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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放在桌子上,一邊笑著一邊想,是不是應該題上一首詩呢? 桌前的光線太暗了,都看不到了,她正想起身去點蠟燭,忽然聽得一個沉悶的聲音。 “你在干什么?” 她愣了一下,抬頭就看到江闊正滿臉不爽地站在窗前,擋住了大部分的的光線。 顯然光線暗并不是因為天黑,而是他在這站了許久。 她太投入了,卻沒做什么錯事,不應該怕他的。 她如實答道:“畫畫啊?!?/br> 江闊怒了,“你畫的什么鬼東西?!” 什么鬼東西? 寒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畫,覺得沒有什么問題。 江闊再一次吼道:“你畫我做什么?!” 寒玉又看了兩眼,恍然大悟,那畫上一臉別扭的紅衣男子,正是江闊的樣子,而那個白衣女子明明是數年前自己的模樣。 她竟然不知不覺間將數年前,她逗他的那一幕畫了下來! 要知道那天她可是把他惹怒了,他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上。 如今她畫了這幅畫不算,還在這里笑了許久,豈不是擺明了在嘲笑他嗎? 她倒吸一口氣,臉一紅,一面用袖子蒙住畫,一面笑著道:“沒有啊,你看錯了,不是你?!?/br> 她一面說著,一面用另一只手提筆蘸了墨,打算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將那畫涂得一片黑,先把證據銷毀再說。 眼看著筆尖就要觸到那畫了,一只大手忽然伸過來,將畫紙生生從她手下奪了過去。(。) 第二百零六章 布局 她倒吸一口氣,臉一紅,一面用袖子蒙住畫,一面笑著道:“沒有啊,你看錯了,不是你?!?/br> 她一面說著,一面用另一只手提筆蘸了墨,打算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將那畫涂得一片黑,先把證據銷毀再說。 眼看著筆尖就要觸到那畫了,一只大手忽然伸過來,將畫紙生生從她手下奪了過去。 江闊將那畫幾把捏成一團,又狠狠地捏了捏,眼睛卻盯著她,警告道:“你再敢畫這種畫,我就殺了他!” 說罷不再理她,轉身朝正屋去了。 這個“他”想必又是博文了。 寒玉盯著他的背影暗自腹誹,畫個畫又怎么了,畫個畫又關博文什么事了?有??! 反正他也看不見,他讓她不畫,她就不畫了? 哼,偏要畫! 她又拿了一張宣紙,接著畫起來。 今天還真是有靈感,她接著又畫了一副。 這回畫上的主角變成了那個白衣女子,她一襲白衣,躺在落滿黃色梧桐葉的院落里,白色的衣裳在一地枯黃落葉中開成了花,凄涼而又美艷。 她欣賞著那幅畫,微微笑著,有些嘲諷,又有些甜蜜。 她接著又拿了一張宣紙,纖筆揮就之下,又是一幅畫。 仍舊是那兩個人,仍舊是那個背景,畫面上的紅衣男子抱著雙眸緊閉的女子,大步離去,落葉在他的身后飄飄灑灑。 她拿著畫又端詳了一番,總覺得不知道該給男子怎樣的表情。 于是在他身前加了幾片薄薄的落葉,半透明的落葉后是他的臉,落葉遮住了看不清楚的表情。 等到畫完這些,她心滿意足地笑了,小心看了看院落,把畫收在抽屜里。 可不能讓他看見了! 此時已經黃昏了。 女子送飯進來,寒玉在女子殷勤得近乎恐嚇的目光下吃了一些,終于得到了解脫,無聊的趴在桌子上配色玩。 思想和行為都在無盡的放空之中,仿佛這四年來從來沒有如此清閑過。 不過這放松應該也不會太久。 不久,院落里傳來一陣人聲,念念回來了。 轎子一直抬到院落的大門口。 念念從轎子里下來,急急地往里走,臉上的喜色遮掩不住。 江闊從正屋里出來。 念念急急地走過去,滿臉喜色,“夫君,爹爹已經想通了,鹽稅很快就會降下來,夫君可以高枕無憂了?!?/br> 江闊笑笑,“我已經知道了,岳父大人的動作真是快。改日我一定登門去拜謝?!?/br> 念念笑道:“不必夫君去登門拜訪了,爹爹明日便要過來和夫君喝幾杯,瑞瑞也來。之前都是瑞瑞不懂事,明天之后,夫君就不要怪他了,好不好?” 江闊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卻仍舊是笑著的。 他避重就輕說道:“明天一定設宴好好招待他們。瑞瑞不是喜歡女人么?我也給他準備幾個。戲呀,舞呀什么的,你們兄妹不是喜歡這個?念念,你最了解你哥哥的喜好,明天這晚宴就由你來籌辦。這兩日就辛苦你了!” 念念滿心歡喜:“怎么會,得了夫君這句話,念念怎么辛苦都值了!” 江闊沒再答話,而是壞笑著湊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 念念滿臉羞澀,嗔了句什么,隨后踮起腳尖在江闊臉上親了一下。 寒玉原本只是趴在桌子上懶懶地看著,看到這一幕,忽然坐直了身子。 這一幕多么熟悉。 不就是她在畫上畫的一幕嗎? 只是女主角變了而已。 江闊滿臉享受的樣子,又在念念羞答答的臉上親了一下。 “只有像夫人這么冰清玉潔的女子,才會露出如此可愛的表情?!?/br> 他說完這話,摟著念念進去了。 楠木雕花的門在兩人身后緩緩合上,寒玉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心里又氣又惱又委屈。 那時她不過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他便狠狠甩了她一個巴掌,讓她一個人昏倒在冰涼的石板地上。 如今別人親他,他卻露出這樣的神情。 說什么冰清玉潔,他自己才最是骯臟。 這顯然不是重點。 重點是明天晚上的事情。 她逼著自己壓下那些怨憤,將心思移到“重點”上來。 她把這事情交給念念辦,真是妙極了。 想到明天晚上會發生的事情,她又緊張,又擔憂,甚至還帶了幾分幸災樂禍。 如果此時成了,一切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