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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上,他能不害怕嗎? 莫非自己的某些事情已經被江家揪到了要害,直接上報給王爺? 他顫顫巍巍地坐在椅子上,冷汗從太陽xue的地方一行行淌下來。 “上茶?!迸R淵說到。 軒轅無二將茶奉上。 沈知府連忙站起來接,嘴里說著謝恩的話,恨不得跪下去磕個頭。 臨淵又笑了笑,“沈知府不必如此拘謹。想必沈知府也聽說過潛的性子,潛是個隨便的人。在這里沒有小王爺,只有潛和沈知府,按理沈知府還是潛的前輩。潛今日約見沈大人,不過聊聊家常,順便向沈大人請教些問題?!?/br> 沈知府一顆心稍微落了一點,連忙從椅子上滑下來跪下,開始說些奉承話。 “久聞小王爺平易近人,愛民如子,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下官能在此地得見小王爺真顏,實乃三生有幸!小王爺但凡有什么吩咐,盡管交給卑職!” 臨淵笑著將他虛扶起來,說道:“沈大人客氣了。潛平日里喜歡四處走走,順便體會一番民間生活。走到杭州的時候,聽說最近杭州鹽價一夜之間暴跌,第二日又暴漲,弄得人心惶惶,這種事情還真是匪夷所思。沈大人是杭州的父母官,想必對這些情況了如指掌吧?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呢?” 沈知府“撲通”一聲又跪下去。 如今“鹽市”、“江家”、或者“官兵”這些詞,在他心里變成了禁忌詞匯,一說起來,他就會覺得緊張。 他跪在地上,勉強維持著鎮定,說道:“回小王爺,的確……有這回事?!?/br> 臨淵又道:“如此cao縱鹽市,還真是不簡單。想必是大權在握之人,杭州能夠做到這點的人應該也沒幾個吧?” 雖然江沈兩家私底下斗得不可開交,可再怎么說女兒還在江家,沈知府本不打算再把這件事情鬧到上面,畢竟這樣一來牽連甚廣。 可如今聽小王爺的意思,竟是將這件事扣到他頭上來。 他哪里還顧得了許多,跪在地上連連喊冤。 “冤枉啊,小王爺,這絕不是下官做的事!” 臨淵上前將他扶起來,笑道:“沈大人誤會了,潛并無此意。只是這件事情動靜太大,影響甚廣。大人如果不將這等惡意cao縱市場的烏合之眾繩之以法,如果被有心之人參到皇上面前,即使這事情跟你沒有關系,如果治個不察之罪,或者再背上個同流合污之名……” 臨淵的話輕言巧語,卻漸漸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沈大人啊,你是知道的,皇上最不喜惡意壟斷、官商勾結這等勾當……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br> 沈知府聽著臨淵這些話,心里本就有鬼,總覺得句句別有用心,句句透著詭異。 他瑟瑟發抖,害怕不已,早已沒有包庇誰的想法,他現在是自身難保??! 那一個個響頭磕得十分實在,“小王爺明察啊,下官廉潔做官,絕無官商勾結之事,至于鹽市壟斷一事,下官日前已經察覺,并且及時采取了整治措施。只是此事牽連甚廣,罪魁禍首在鹽市旁根錯節,下官一時還未解決,請小王爺給下官個時限,下官必定給小王爺答復,還求小王爺不要將此事再上報給皇上。下官一家老小還指望著下官那點俸銀充饑??!” 沈知府聲淚俱下,字字句句說得誠懇不已。 小王爺無聲地嘲諷一笑,蹲到他面前,說道:“沈知府不要這么擔憂,潛說的都是假如。事情還沒有發生,自然有辦法解決。只要沈大人把那惡意之人繩之以法,那也是功勞一件?!?/br> 沈知府這才平靜了些,又猶猶豫豫道:“可是……可是這壟斷之人乃是江南一大家族,有數百年歷史,是江南的地頭蛇,下官一人與其斗,實在需要時日?!?/br> 臨淵一笑:“沈大人謙虛了,沈大人手下那么多士兵,怎么會是一個人呢?” 沈知府大驚,顏色巨變,又要開始苦求,臨淵制止了他,“沈大人不必多說,沈大人用自己的俸祿為皇上培養了一大批人才,數十年如一日,想必十分辛苦。等到這事情一結束,我會代沈大人向皇上請賞,這軍晌什么的,應該給沈大人按月送來?!?/br> 沈知府聽聞此言,只覺得到眼前的災難瞬間變成了好事,他自知這是小王爺給他面子,哪里還敢有二話,連連應道:“謝小王爺恩典!下官一定加緊此事,給小王爺一個交代?!?/br> 臨淵又道:“這事情最好做得隱秘一點,動靜大了會擾亂民心。擒賊先擒首,只需要先將這其中領頭人除掉,其余人等必然瓦解?!?/br> “小王爺的意思是……” 二人在燈光下密謀起來。 第二天一早,念念果然早早就來向江闊辭行,當江家的說客,回娘家說服爹爹去了。 江闊也早早出了門,不知去忙什么。 寒玉一個人坐在耳室里,又悶了一早上,下午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向門口那女子要來了紙筆。 被關在這里久了,竟連筆墨紙硯都覺得可愛多了。 事實上有許久不能心無旁貸的畫畫了。 在落雨閣的時候,學畫的同時還在學別的,并且都是刻意而學之,并不真的像她與濤濤講的那樣想畫什么就畫什么。 后來到了江巖軒,一舉一動都要細細考慮,做多了,怕被人識破,做少了又怕不能達到目的,心中想的事情很多,更不能靜心作畫。 而此刻,她被管在小屋里什么也做不了,反而平靜下來,反正什么也做不了,那便不用思考,隨心所欲好了。 再說,臨淵曾說過,讓她這幾天什么也不用做,閑下來也不會有罪惡感。 窗下有桌椅。 寒玉將宣紙鋪在桌子上,磨了墨,然后便在紙上畫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窗前的光線暗下來,大概是天黑了。 寒玉心滿意足的將畫提起來看了看。 落葉漫天之下,一個身材小巧的白衣女子踮起腳尖去親吻一個男子,她的臉上有些微的調皮之色。 男子穿著一身大紅的衣服,又高又大,招搖霸氣,明明一伸手就可以將女子推出許遠,卻偏偏渾身僵硬的站著,臉上是嫌棄而惱火的神色。 寒玉又看了兩眼,覺得這畫上男子的表情別扭得可笑,一邊看一邊小聲地呵呵笑起來。 她將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