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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果此事不成,他會怎樣對待念念呢? 畢竟是她來辦的宴會,來訪的人也是她的家人。 想到這里,又緊張起來。 她會不會也像上次在水邊一樣,不顧眾怒,保全她呢? 不會的,她在心里跟自己說。 以江闊自以為是的驕傲性格,斷不會容忍別人背叛他欺騙他,到時候該殺了念念才是。 殺了? 有點殘忍,但是這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當年葉芙不過在族長面前多嘴了幾句,便神秘“失蹤”了,如今也應該這樣才對。 這個夜晚對許多人來說都是不平靜的。 臨淵琴房。 臨淵在院里獨自下棋,黑白棋子對峙,相持不下。 天已經黑了,而他自娛自樂,似乎不是很在意。 須臾,黑暗里傳來些微的響動,接著,軒轅無二出現了。 “事情怎么樣了?”臨淵問道。 “一切就緒,就等明天晚上了?!?/br> “恩,”臨淵點了點頭,“那你早點回去歇著吧?!?/br> 軒轅無二有些猶豫地請示道,“少爺,葉芙的已經到了,現在就在杭州,少爺既然另有打算,留她已經無用,要將她處理掉嗎?” 葉芙? 日前臨淵收到了夏姬的飛鴿傳書,便帶著軒轅無二提前走了,葉芙和一眾侍衛落在后面,如今倒是到了。 這葉芙怎么處理呢? 他手執一顆白子,想了許久,終于找到了位置。 “先緩緩,過了明夜再說?!?/br> 軒轅無二應了,又說道:“少爺,這里雖然偏僻,可終究是在江府,并不安全。那姑娘如今已經如愿安插到了江闊身邊,少爺為何還日日住在這危險的地方呢?再說少爺要是住到外面,自然有最上等的奴婢伺候。少爺住在這里,誰也照料不到您?!?/br> 臨淵頓了一下,笑笑,說道:“習慣了?!?/br> 軒轅無二輕聲一嘆,不再說話,告退了。 臨淵在黑暗里微微地笑起來,為什么呢? 為什么住在這里呢? 不過是因為離她近一點,不過是因為這樣就可以隨時收到小黑貓的來信,不過是因為自己只能這樣給她些安全感。 如此而已。 盡管她似乎并沒有主動找過他,唯一的一次,在中秋那日,她告訴他,他不信我。 他自然有辦法讓江闊信她,只是,信早了,怕她……假戲真唱,過于沉迷其中。 她并不知道葉芙還在他手上,他也越來越不想用這顆棋子。 他怕到時候一切都會失去控制。 還好,馬上就要守得云初見日開了。 明夜一過,殺了葉芙,帶走寒玉,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這個秘密會永遠消失。 他笑了一下,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沈府。 沈瑞一臉不高興地坐在房間,沈母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慰著兒子,沈知府氣得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 沈夫人一遍遍說道:“瑞瑞,你就去這一次,啊。你要替別人想想啊,你因為一個女人,跟妹夫弄得這么不愉快,連帶著爹爹的日子不好過,你meimei的日子也不好過。這么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也都知道了,爹爹的那些士兵還需要江家。這么多天,有氣也該消消了,??!” 沈瑞憤憤道:“消什么消?!我才不去呢!他搶了我的鄭姑娘,打了我一頓!又送走了我四歲的外甥!你們還要讓我去給他道歉?!我為什么要給他道歉?就因為他有錢嗎?哼,我就不知道你們為什么這么怕他,他這種德性,你們還總是讓著他!不就是軍晌嗎?跟上面要就是了!還說什么要替我報仇,哼,meimei一說,就全變卦了!你們是沒看到他那天怎么罵我的,人家明擺著就看不起我們沈家!當初把念念嫁到沈家做小就算了,如今到這步田地,還要跟他道歉!” 知府被兒子這么一說,氣漸漸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悲傷。 沒錯,他作為杭州的知府,作為他的岳父,卻處處受制于他。 自己的兒子被戴了綠帽子,又被打了一頓,他卻不能做什么,自己的外孫被無端遠送,他竟然連話語權都沒有! 這樣憋屈的知府,這樣憋屈的岳父,真真是做夠了! 他停住腳步,閉了閉眼,說道:“瑞瑞,爹爹向你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你只要陪爹爹去江府這一次,爹爹保證給你一個交待!道歉的話奉承的話都由爹爹替你來說著,你就只需要陪爹爹去就好了?!?/br> 沈知府說完這話便走了,留下母子兩人面面相窺。 “娘。爹爹說的是什么意思?” 沈母也是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你爹爹很少這么痛快的說話我看十有八九是來真的。你就陪著爹爹去這一次吧,就當是幫他。你爹爹啊,他也不容易?!?/br> 沈知府出了門,立馬招來了手下。 “大人,有什么吩咐嗎?”一個盔甲士兵問道。 沈知府拿出一張圖紙,細看卻是江府的地形圖,他一一指點著,兩人在燈下布局起來。(。) 第二百零七章 平靜 真是一個不眠之夜。 耳室里的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腦海里總是一遍遍地涌上過往的一幕幕。 從她在蘇州小巷那個破落的小院落看到他開始,再是她被他帶走,然后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小妾,莫名其妙作了jiejie的替身,招來府里許多人的怨恨。 然后便是四年前的那個夜晚,她背叛了他,他拋棄了她。 那晚的月色很明,在很多個無眠的夜晚,總是在她的心頭,明亮得一片憂傷。 然后便是自己的癡傻,再然后,小虎告訴她,爹娘已逝的消息。 真是可笑。 這么久了,他竟然還是不曾告訴她,他竟然還在隱瞞。 不,他恐怕已經在溫香軟玉中忘記了她的事,于是自然也不會想起她的父母來。 或許爹娘已逝這個消息,在他心里遠遠來不及念念的一個香吻重要,他怎會放在心上。 四年前是自己太莽撞,性格過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