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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少爺在,高老爺也在,那兩人見到自己主仆,不僅沒有客氣地讓座,還冷冰冰問他們來干什么。壓住肚子的火氣,裴陵笑著道:「高世伯。我適才聽下人說您要毀婚。我想是下人哪里聽錯了,便責罵了他一番,前來跟您說一聲,免得有人信以為真。傳了閑話出去,對我們兩家都不好?!?/br>聽了裴陵這話,高老爺冷笑著開口:「世侄,不是我倚老賣老。如今,裴大少爺已被殺頭,裴老爺和你都被罷了官。這樣的門第,裴小姐配老夫的犬子恐怕不合適。所以,我才跟犬子商量,請裴小姐另擇高門?!?/br>「高世伯。裴家雖然敗落,但我meimei自幼受得好家教。德、言、工、容,沒有一個欠缺的。雖然我裴府不能為高世兄提供仕途上的幫助,但嫁進高府,必定也是高世兄的賢良內助?!古崃曷牭礁呃蠣斢H口承認,氣得心里哆嗦。他按捺住火氣,維持自己平和的態度給高家父子分析利弊。畢竟退婚是莫大的恥辱,如果真的被退婚,meimei恐怕再難尋一門親事。「世侄,你是明白人。我當著明白人不說暗話?!垢呃蠣斨噶酥缸约旱膬鹤拥溃骸杆瓶茧m然不是前三名,但殿試后也被放了個外官,可謂前途不可限量。這樣的人,你自問你meimei能攀得上嗎?她現在是罪臣的meimei,不是當年風光的裴小姐了?!?/br>「高老爺,常言道風水輪流轉,沒人一輩子一帆風順。說不準哪日就翻了船,又說不準哪日就一步登天。所以,我覺得您不要把事情做絕了才好?!古崃曷牳呃蠣敯言捳f得死,就也冷了語氣。「世侄,既然你這么說,我也把話說得更明白些?!垢呃蠣斢檬种盖弥雷拥溃骸肝乙呀洖槿恿硗鈸窳艘婚T親事。你那meimei還是留在裴家吧,我們高家是絕對不會讓她進這個門的?!?/br>「呵呵,好?!古崃暌а?,瞪著高少爺道:「高世兄,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也是七尺男兒,你自己對這個事情總有些看法吧?」「我……」高少爺看了眼高老爺,唯唯諾諾道:「我一切都聽爹爹的吩咐?!?/br>「你……哼哼,也罷,強扭的瓜不甜。你們嫌棄我們裴家,嫌棄我meimei,我們裴家難道就不嫌棄你們嗎?」裴陵冷笑,指著高家父子二人道:「既便退親之事傳遍京城,總還是有人指責你們高家落井下石。親事退就退。我們兩家就當沒有當初的約定。你們高家當年定親的禮我也會派人送來。裴義,我們走?!?/br>裴義聽了高家父子一席話,早就氣得不行。他聽到裴陵的吩咐,便快步跟著往外走,還不時回頭,狠狠瞪了那高家父子幾眼。高家門口的幾個家丁見裴陵主仆出來時面帶怒色,便猜出一二。他們看笑話一樣瞧著這主仆二人,嘴巴里咕噥了些難聽的話。裴陵回京后雖然比從前收斂很多,但脾氣中火爆的部分還在。他在屋里忍了半天,本來就沒處發泄。此時聽到那些下人說自己meimei的閑話,不由怒從心頭起,上前幾腳把那幾個家丁踢翻在地。「等會兒進去告訴你們主子,就說我裴陵謝謝他們讓我早日看清他們的嘴臉,免了我meimei嫁過來受罪?!古崃険蹞叟圩?,獰笑著道:「主人勢利,奴才跟著勢利,這樣的人是不會有出頭之日的。就當給你們個教訓吧?!拐f罷,他帶著裴義轉身出門去牽馬。剛解下馬韁,裴陵還沒有上馬,卻看到高少爺飛也似地從里面跑出來,連聲叫裴陵,讓他等一下。「事情已了,你還要說什么?」裴陵見高少爺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便皺緊眉頭。「裴兄,剛才我跟爹爹商量過了,畢竟我和令妹是有婚約的。雖然我爹爹另外給我選了親事,我為了不辜負令妹,想在成親后再娶她,這樣也不算反悔?!垢呱贍敳敛令~頭的薄汗,他一個文弱書生,從里面跑出來,便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當初相親見過裴陵的meimei后,他便覺得那姿容舉止都是上乘之選,心里也很高興。雖然拗不過高老爺的主張另擇了人,但他心里還是記掛著裴陵的meimei。和裴陵談話后苦苦懇求一番,他爹才同意了這樣辦。滿心歡喜出來追裴陵,把念頭跟裴陵說了,本以為裴陵會高興,誰料裴陵卻黑了臉,幾步走過來拽住他的衣服領子說:「你是讓我meimei給你做妾?」「我、我……我雖然不能給她名分,但我會對她好的?!垢呱贍斠娕崃隁鈩輿皼?,話音都顫了。「你還算男人嗎!」裴陵聽了這話,手握成拳高高舉起,很想給高少爺一拳,但咬著牙晃了幾下又放下道:「我是武將,不打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回去告訴你爹。不要以為我們裴家這樣了,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走著瞧。我裴陵有恩必償,有仇必抱!」「我、我……」高少爺在裴陵的拳頭下哆嗦著,不住往門里看去。門里幾個家丁見勢不好早就把護院都請了出來保護少爺。高老爺聽到消息也出來了。他見裴陵拽住自己的兒子做勢要打,便一聲令下,讓那些護院沖上去打裴陵和裴義。裴陵見那些人狐假虎威包圍了自己和裴義,便大笑兩聲,將手中的高少爺丟給裴義看著,自己上前,揪起最近的一個護院舉過頭頂,摔向圈外。其余人見到裴陵如此勇力,不由都倒退幾步。裴陵見狀亮出架勢,上去三拳兩腳,把那些人都打趴在地上。「裴陵,你竟然敢打我的護院!我可是當朝的三品大員。你還不快快將我兒子放了?」高老爺見眾多護院都擋不住裴陵,才明白當年裴陵從邊關傳過來的名號不是虛的。他大聲斥責裴陵,但面上驚恐之色卻已明顯。「裴義?!古崃陻[手。裴義放開高少爺,推了他一把,誰料高少爺卻腿軟如泥跪倒在地上,額上都是汗,胯間褲子也有了些濕濕的痕跡。「這樣的人去做朝廷命官,真是給皇上丟臉,讓天下百姓心寒?!古崃瓴恍嫉刈テ鸶呱贍攣G還給高府家丁。他看著不遠處跑過來的官差,知道是高老爺命人去通知的。他不屑地看了眼高老爺,嘲諷之情溢于言表。高老爺見來了官差,懸著的心才放下。他剛剛見兒子受困于裴陵手中,就馬上命人去叫官差,無論裴陵再怎么藐視他,京城之地,裴陵這個身無一官半職的人還是斗不過他這個朝廷命官的。那些官差只識得高老爺的府邸,見裴陵主仆衣著不算特別華麗,便按照帶領他們的小頭目的命令上前抓裴陵、裴義。裴陵礙于朝廷的法律,只得束手就擒,但他一雙目光凌厲的眼睛依然蔑視地瞪著高老爺。裴義則是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大聲罵著高家父子二人。「毆打朝廷命官,你們還不將這兩人帶走審訊?」高老爺大聲吩咐那官差頭目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