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箺顂ao抓緊了我的身體緊貼著他，想了想才道：「我喜歡你睡著的樣子?！构植坏靡欢ㄒ页园裁咚?，我皺起眉頭，他接著笑說：「你睡著時最乖，不會掙扎……」干，我冷然的打斷他道：「那你買個充氣娃娃吧?！箺顂ao不以為忤的笑，驀地將我壓按在床上，佝下身吻咬我本來已經傷痕累累的唇瓣，我不禁自嘲的笑了，沒錯，我就是他的充氣娃娃不是嗎？

半晌，楊sao轉為輕輕的咬著我的頸上的皮膚，麻麻癢癢的，我知道我今天要穿樽領的衣服了。楊sao伸手握住我的臉輕道：「那時候的你，緊閉著眼，臉色疲倦、但靜靜的，充滿陽光……」

「那我永遠不醒過來不就好了嗎？」我冷冷的道。

楊sao笑意更深，簡單的說了三個字：「你不敢?！?/br>
我窩囊的氣結，沒錯，跟了楊sao四年，我的確不敢，只要我不醒過來，楊sao就會跨越我去玩弄我的家人。這個事實，我真是他媽的太清楚了。

我悻悻然的瞪眼，楊sao低笑：「我的睡美人?！沽钏廊怂乃牢灼农u楊sao從床頭柜拿出一枚閃閃生輝的乳環，我望了望便道：「我不喜歡鉆石?！褂质倾@石？難道不能有多點創意嗎？虧他是學藝術的。

楊sao卻持相反意見：「我喜歡?！顾砼业娜榧?，悠然地道：「鉆石既絢麗又稀有，和你很像?！刮揖o皺著眉，看著楊sao輕巧的將乳環勾住rutou，他的手很靈巧，但乳環很沉重，他媽的，重得可以做結婚用的鉆石介指了，他狎弄著我的rutou，我的眉頭沒有松開，終于道：「我想去掃墓?！?/br>
楊sao微怔道：「今天不是你父親的忌日?！箾]錯，今天沒有任何特殊，沒有任何意義的一天。

「只是剛起床時的心血來潮……行嗎？」

楊sao更用力的掐住我的rutou，我吃痛，仍然緊鎖著眉，身體上沒半點掙扎，但心中仍舊閃過百折不撓的屈辱感，我直視他。他看著我，我看著他，他輕輕的問我：「你習慣了嗎？」我知道我不能敷衍了事的回答，楊sao要聽的，不是謊言。

我伸手握住他在我的胸膛上肆虐的手，平靜而淡然的說：「下個月，我就二十一歲了。我躺在你身下四年，由十七歲到二十一歲，」我沒有企圖說謊，即使我如何假裝，也騙不了楊sao：「我仍然不習慣。我沒可能習慣?！?/br>
就算楊sao將我揭了又揭，將我最脆弱的地方都打碎，我還是這般的倔強，而這種倔強，根植于我心。構成人生命的兩部分是身和心，我身上習慣了，我的心從沒習慣。

我的心，表面上的傷痕縱橫交錯、面目全非，但是，沒有改變。

兩人手心下的一顆心，規律而砰然的跳動著。

他放開我已經紅腫不堪的乳首，我慢慢的續道：「就算我如何的不習慣，我還是會躺在你身下?！?/br>
我轉身趴臥，張開腿。

習慣了的悲哀，如同冰山一樣，堅固而矗立，它們不會融化，頑固的擋住前進的人生，只讓人看到冰山里的虛幻光與影。

「你還要什么呢？」我輕輕的道。

楊sao沒有說話。他不再壓著我，矯健的起身，從衣柜里拿出衣物丟在我身上。那是一件低開的深V領口純白毛衣和長褲，我沉默的穿上。領口露出了鎖骨和清晰的齒痕，青青紫紫不忍卒睹，起碼，比沒穿好得多。

在幾個小時的路途上，我沒有再說話，楊sao停下車子讓我買了一簇雪白的百合花。車子內彌漫著幽幽的花香，似一條看不見的線，連系起過去。天色愈來愈暗，灰蒙蒙，漸漸落起細細的雨絲，車窗外的景物被雨水模糊了，化開成一片混沌。

父親的所在地在市郊，只是一座小禪院內幾百個牌子中的一塊。連插花的位置也沒有。我從未掃過墓，不知道要做什么，我佇立在寂靜無聲中，在陣陣冰冷的秋雨中，見不到來時的足跡，也見不到將要走的路，極目四望，只有一個又一個無名的牌子。

我將滲入雨露的鮮花放在地上，盛開的花朵，瞬間枯寂，剩下干涸的花枝。

「我其實應該多謝你父親?！箺顂ao沒什么喜怒的聲音低回?！父競觾??！?/br>
楊sao站在我身旁，握起我的手，他的手冷得像冰霜一樣，我沒有掙開，我的手擱在他手心里，什么也沒有想，就這樣。

良久，我閉上眼睛，說了一句：「對不起?！巩敵跷抑磺妨怂痪浔?，而今還給他了，可惜，就像楊sao說的，我今生要背負的不只一句抱歉。然而，縱然要背負的是我不能想象的世界，我還是會走下去。楊sao只是笑而不語，把我的手握得更緊。

「楊sao，人死后有沒有下一世？」

「有?！箺顂ao望著我，似一個深淵。

「那么，我只求我下一世不要遇上你?！?/br>
「好?！箺顂ao笑意更深。外面下著淅瀝的大雨，楊sao把手伸進我的毛衣里揉搓，繼而是褲子。我緊貼著他，我仰臉望著陰霾的天空，紛飛的雨粉在我的臉上交匯，像是洗滌去什么。

父親和楊sao相同的地方是，在我喊叫掙扎時，他們都沒有停下來。但是這么多年了，我不愿意再恨我父親，我也不愿意恨楊sao，我的人生未至于要靠仇恨來支撐下去。恨一個人，與愛一個人，對我來說，都是奢侈。

人魚公主為了和自己心愛的王子一起，明知道他們的世界是如此的不同，仍然毅然放棄深愛她的家人與美麗無垠的海洋，她的勇敢在于她的犧牲而不是在于她得到了什么。我嗤笑，她追求的深深傷害了摯愛的家人，而我所做就和她一樣可悲。我的世界就是這樣的荒謬而真實，我笑道：「楊sao，強摘下來的果實會甜嗎？」

他狠狠的吻住我，直到我嘗到似有若無的血腥味，他說：「最復雜的味道才是世上最難忘的，那是微笑上的鮮血?！箺顂ao放開我，我跟著他冒著風雨走回到車上。

擋風玻璃上不斷畫出扇形，似看清了前路，又立即被雨水抹去。

驀地前方一個黑影直沖過來。

那一剎那，我以為，天父終于聽到我的祈禱了。

第41章〈刀上舞〉

楊sao鐵青了臉，我看到他額上的血，原來他的血也是紅色。我是第一次見到他將真正的感情這么的形于外，那是名為憤怒的情緒。

我的腦子呈現一片空白，一會后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一輛車突然撞上來，全個過程不到一秒鐘，楊sao反應很快，在看到那一輛車的剎那就扭開駕駛盤，但是他反應再快，車子也跟不上，加上正下著雨，他只來得及避免迎頭相撞。

兩輛車撞成T字型。我發現車子上所有玻璃都碎了，安全氣墊也彈出了，楊sao看上去沒事，只是額上有血。雨水慢慢的把他的血沖淡，他很冷靜的拿出手提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