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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靠不住的負心漢!阮昧知勉強扯起一個微笑,垂死掙扎:“你說那個逃走的能順利跑掉嗎?”“當然不能?!本幼u非無情地打破了阮昧知的美好期待:“錄名玉牒乃是法器,凡錄入者,一旦出了素女樓百里范圍,便會被報予持有者,并不斷標示其方位。以血為引,只要此人不死,無論其逃往天涯海角,都難逃追捕?!?/br>膝蓋被語言的利箭扎穿,阮昧知擦去冷汗繼續堅強地奮斗在第一線:“那玉牒上會顯示出逃的是誰嗎?”居譽非道:“那是自然,當初錄入的時候,主持者便會將此滴血的所有者一齊錄入?!?/br>也就是說玉牒上會明明白白地顯示出“小知”逃竄在外?正中紅心,阮昧知立撲。捧著血流不止的小心臟,阮昧知又頑強地掙扎著爬了起來,繼續套話(找虐?):“既然已經知道是誰跑了,樓主為什么還要叫大家集合呢?”“我怎么知道?”居譽非勾起唇角,眉眼彎彎:“也許……是為了殺雞儆猴,你說呢?”最后一滴血流干,阮昧知徹底給命運跪了,爬起不能——嚶嚶嚶,原來有時命運讓你順利地走過獨木橋,是因為河的對面才是真正的櫥柜!不放你個倒霉娃過去,他怎么玩弄你的身心,蹂躪你的靈魂,充分證明你個渺小的凡人就是個純種的傻逼呢!“馬上就到了,你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么?”居譽非勾著頭,看他臉色。阮昧知搖搖頭,事已至此,無可挽回,他還能說什么,說“同志們,向我開炮”不成?旁邊守著一只冷酷無情的狐貍,前面等著一只笑里藏刀的老狐貍,阮昧知的心理活動也只剩下了一句話——勞煩下手抽的時候輕點,成嗎?兩人轉眼間已是到了大廳。“譽非,過來坐?!本恿鲘惯@兒控一見寶貝兒子,立馬將視線抽離手中的錄名玉牒,讓人抬了張軟椅放在自己腳邊。居譽非松開捏著阮昧知的手,施施然走上前去,和他爹相親相愛去了。阮昧知握緊拳頭,掌心漉濕。他對自己的悲催程度明顯還是太樂觀了,大廳里等著的不是一只老狐貍,而是三只!阮昧知滿心忐忑地打量著前方幾個大小BOSS——樓主,副樓主,林青遠并排而坐,正副兩個樓主倒是都笑瞇瞇的,林青遠的臉上卻清清楚楚地寫著興師問罪,看向自己的目光格外兇殘??磥磉@位已經反應過來罪魁禍首是誰了……修仙界,又有誰是真傻?靈智提升、過目不忘那是修真的基本福利。更何況這家伙還修到了金丹期……欲哭無淚,素女樓這抓人還真是夠有效率的,一轉眼又刷了個BOSS來加大他的受虐量啊有木有!“這便可以開始了吧?”林青遠咳嗽一聲,開口道。畢竟林青遠這貨是金丹期的大能者,雖然地位有別,面子也是要給兩分的。副樓主韓相與無視掉一旁父慈子不孝的那一對,清了清嗓子道:“今日將你們都叫到這里來是因為樓里發生了一件奇事?!?/br>BOSS開口,大廳里迅速安靜了下來,紛紛擺出洗耳恭聽的乖寶寶造型。韓相與繼續道:“今日錄名玉牒上顯明,一個叫小知的女童逃出了素女樓。但當我們按照玉牒的指使找到小知時,卻意外發現,玉牒指向的人是被門里派來駐守素女樓的二代弟子林青遠?!?/br>韓相與的視線像蛇一樣盯住了阮昧知,緩緩勾起唇角:“那么……這是怎么一回事呢?小知,我記得你錄名的時候林師侄也在這里,你還扎了他一發釵,似乎還扎出了血……”“我……我不知道啊?!比蠲林獢[著張小白蘿莉臉垂死掙扎。“看來,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丟了面子的林青遠笑容猙獰,目露狠色,站起身,一步步向阮昧知走來:“你覺得你比誰都聰明是不是?今日我便教你個乖,什么叫聰明反被聰明誤!”說話間,人已是到了阮昧知跟前,抬手沖著阮昧知那粉嫩嫩的小臉就是一巴掌,如此凌厲的一巴掌,揮手間竟帶起風聲,不難想象真挨上一下會是何種凄慘下場。阮昧知根本逃竄不及,閉緊眼,等著挨抽。“啪”咦?怎么不痛?阮昧知小心翼翼地將眼睛打開條縫,卻見林青遠橫倒在地上,腫著半邊臉直抽抽。阮昧知唇角狂抽,這總不至于是林青遠不小心手滑,直接抽自己臉上了吧?“羅嗦死了,趕緊證明了教訓了完事兒不成嗎?玩什么把人抽昏又救醒的無聊把戲,耽擱我研究?!?/br>被這熟悉無比的嗓音驚醒,阮昧知抬頭,卻見居譽非手里捏著銀環,滿臉不耐??磥砹智噙h自抽案有線索了……林青遠摸摸咽下口中血,抖著手爬起,悲憤地沖著居譽非怒目而視:明明沒人請你這個BT來好嗎?!“林師兄如此看我,莫非是想問我借點藥擦臉?”居譽非微笑,一派和煦,萬分和善。林青遠飛速扭頭,果斷轉身一百八十度,沖阮昧知喝道:“過來!”阮昧知悲憤咬牙,居譽非這貨是要救他還是要害他啊,小BOSS的仇恨值已經破表了好嗎?!阮昧知磨磨蹭蹭地挪到幾位BOSS跟前,咬牙等死。韓相與沖拿著錄名玉牒的居流嵐客氣一笑:“居樓主,你來?”居流嵐信手一拋,玉牒便穩穩飛到了韓相與手中:“你去就是?!蹦歉贝虬l小弟的欠扁模樣,足以讓人充分了悟居譽非性格如此討人嫌是誰的功勞。韓相與轉頭看向阮昧知,眼色更不善了。阮昧知欲哭無淚,姓居的,你們父子倆這回是組團給我拉仇恨來了吧?韓副樓主粗魯地抓過阮昧知的手按上玉牒,卻見一個小紅點漸漸浮上墨玉表面。恰如美人眉梢那一點紅痣,并不如何顯眼,卻輕輕巧巧地落入眼中,點在心上,無法輕忽。韓相與和林青遠面色驟變,林青遠更是沉不住氣地喊出了聲:“怎么可能!這玉牒里怎么可能有這丫頭的血引!”韓相與不信邪地將林青遠的手也按上玉牒,另一個紅點隨之浮起,兩個紅點交相對照,簡直是在□裸地嘲笑這兩個家伙到底有多“二”。居流嵐大樓主幸災樂禍地勾著腦袋湊過來,笑道:“看樣子,副樓主你不止是把小知的名字安到林師侄腦袋上去了啊。我倒是很好奇,這玉牒里的真小知又被你套上了誰的名兒?”“沒標名字?!表n相與干巴巴道。居流嵐悠悠道:“看來你當初不小心同時錄了兩人的血進去啊,造成今日的誤會你功不可沒呢?!?/br>韓相與無言以對。林青遠皺著眉看了看那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