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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干慣了粗活的人了?!?/br> “方便的,”她抬頭看了一眼身旁愣乎乎站著的人,“江垣去買!” 江垣又往雜貨店跑。 他果然買回來一對“棉絨手套”。 蘇阿細氣得差點把他按地上揍,“是那種里面帶絨的膠皮手套!你不洗衣服的??!” 江垣:“有……洗……洗衣機?!?/br> “回去換!” 他又蹬蹬蹬跑開了。 阿婆盯著江垣灰溜溜的背影笑起來,“小兩口子?!?/br> 蘇阿細氣呼呼地說:“欠罵?!?/br> 處理好傷口,蘇阿細又陪著阿婆織了會兒毛衣。以前就說跟奶奶學織毛衣,但是很遺憾一直沒有時間。抓著兩根針,想到當初還打算偷偷給江垣織條圍巾給他個驚喜,蘇阿細目光渙散下來,往遠處看了一眼,在河邊蹲著的江垣,百無聊賴地看著水面。 西邊,殘陽如血。 她把設備收拾好,喊了他一聲:“走了!” 江垣屁顛屁顛跟上。 蘇阿細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上沒跟他說什么話,悶悶的樣子,還反常地主動去牽江垣的手。 坐在大巴車里,蘇阿細以防暈車,坐在最后排,開了窗,窗外的風掃在她臉上,江垣認真地端詳了很久,他不確定她到底是因為什么不開心,但是大概也能感受到蘇阿細心里那份思念的情懷。 他怕她哭,喊了她一聲:“老婆?!?/br> 蘇阿細輕輕地向上掀了一下眼皮,看著他,“嗯?” 江垣的思緒很亂,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對上她這對盈水的雙眸,頓時說什么都顯得不重要了。他趴下去伏在她腿上,摟著蘇阿細的腰,“摸摸頭?!?/br> 感受到女孩子細膩溫軟的指尖在發間和耳畔游走,江垣的心里有一點帶著酸澀的溫暖。 蘇阿細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面善,說話聲音輕輕柔柔,用最和善的方式對待人和事。 早熟,敏感,自尊心強,脆弱。 卻無論如何都不卑不亢。 就像一朵本應該養在玻璃瓶里的花兒,不小心落在了風吹雨打的煙火人間,落在了他的身邊。 他把花兒捻走,揉進胸口,終于有一天,她長成了心里的一顆朱砂痣。 47、所有漂泊的人生「二」 ... 江垣抓緊時間修片子。 高加宇在旁邊念了會兒詩歌, 每隔幾分鐘就纏著江垣說話。江垣把電腦闔上的時候,高加宇直接猴到他身上來了, “垣狗晚上去打游戲嘛?!” 江垣把他踹走:“不去?!?/br> “天哪!你真的改邪歸正啦!”高加宇又猴上去。 江垣讓他滾開。 高加宇賤兮兮地笑:“既然你不去打游戲,那就幫我寫下論文啦!五千字,我知道對你來說是小意思?!?/br> “你們專業的論文我怎么會寫?!?/br> “唉呀藝術都是相通的嘛!”高加宇在他腿上坐下了。 江垣說, “別以為你是娘炮我就不敢打你?!比缓蟀迅呒佑钔频搅岁戝P身邊。 江垣清凈了。 陸錚迅速捂上了耳朵。 盧秋迪采訪完回來看起來有點焦躁, 回來打了幾通電話, 打完, 陸錚才關切地問了句怎么了。 盧秋迪嘆了聲氣, 這聲嘆把江垣的目光也吸引過去。 這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實在很招人吐槽。 他扶了一下白巖松同款眼鏡, 說:“今天去學校和跳樓那個女學生家里了,家里沒人,沒采到, 問了幾個她班上的同學, 總感覺不是因為感情受挫自殺的?!?/br> 陸錚笑:“什么叫感覺?說話還能這么不負責嗎?” 盧秋迪皺眉,非常嚴肅地說:“因為她自殺的原因我也不能蓋棺定論,不過看情況是因為大家都在傳這個學生跟男老師亂搞關系, 就是因為所有人都這么傳,所以她其實是被言語暴力逼死的?!?/br> “如果真是這樣, 那報紙還那么寫, 會不會……太過分了?” “女學生因為師生戀未果自殺身亡和女學生因為受不了流言蜚語而自殺身亡, 這兩個標題你覺得哪個比較有吸引力?”盧秋迪把流言蜚語四個字咬得很重。 “嗯……”陸錚想了想,“前面一個吧?!?/br> “所以說嘛……也不是說我們能采訪到的結果就是真相,真相到底怎么樣, 只有死者知道。沒有客觀結果的東西,就沒有編造的說法。況且每個學生都有每個學生的說辭,他們怎么寫都是有一定依據的,你也不能說這些記者造謠。我只是憑自己的直覺判斷,這件事情不簡單?!?/br> 陸錚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那你打算繼續做調查???” “嗯,我過幾天再去她家里看看?!?/br> “你去過學校就能交作業了吧,不用去家里了?!?/br> 盧秋迪面色沉重地搖了搖頭:“我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br> 陸錚苦澀地一笑:“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他把凳子轉回去,“就算大家知道這個學生是因為校園暴力自殺的,你也不能改變什么??偛荒馨哑圬撍哪切┤艘粋€一個揪出來去給她道歉吧?新聞而已,大家看看也都忘了?!?/br> “那是他們的事,我的責任就是查清楚真相,少男少女的心理問題,是歸醫生管的?!北R秋迪毫不在乎陸錚的話,翻了翻手頭的日歷,選了個有空的日子,問陸錚,“你跟我一起去嗎?這周六?!?/br> 陸錚答:“我要去上課,口語班?!?/br> 江垣突然插了句嘴:“你還報口語班了???” 盧秋迪目光鎖定角落里的人,“垣狗跟我一起去?!?/br> 江垣被點名,立馬把豎起來偷聽的耳朵收回去了,弱聲說,“我不去?!?/br> “干嘛不去?” “約會?!?/br> “……”盧秋迪默默地沖著他的后背豎了個中指。 這件事情除了盧秋迪,大家都沒怎么放在心上,到了原先規定的交作業日期,盧秋迪還拖著,無奈他的組員太多,他還這么較真,老師只好把交作業的時間往后延遲了一個星期。 本來決定好周六去出事的女學生家里采訪,周五那天,盧秋迪躺尸躺得好好的,突然激動地從床上蹦起來,打電話,在電話里大聲嚷嚷:“真的假的?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自殺?” 掛了電話,正在做他們播音班詩朗誦作業的高加宇嚇得捂緊了心臟,把設備關了,兇狠地看他:“嚇到我了!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