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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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中一愣,不對,調兵只需要半月? 這時,莫少珩開口道,諸君該不會以為,我北涼修建水泥路,真的僅僅是為了方便諸國的商人通商? 水泥路的平坦,大家也是見過的,剛好能縮短三分之二行軍的時間。 嘶。 聲音一落,金殿一片抽氣聲,水泥路能節約多少時間,他們是清楚的,他們現在沒事都能跑去臨城玩一天,晚上再回來,這在以前是無法想象的。 有幾位老將軍已經忍不住了,快,快拿行軍地圖來。 對了,我北涼修的水泥路,除了涼京這一段,另外一段修在哪里的? 莫少珩拿起筆,在拿來的地圖上畫了一筆。 幾個老將軍一看,面面相覷。 這這 這看似的商隊運輸路線,它剛好離北涼軍區不遠,又剛好離南離邊境不遠。 說剛好可能不合適,這簡直就是故意設計的啊。 所有的事實和目的,不過掩蓋在了商運這面大旗下。 若是在現代,在邊境修這樣的道路,自然會引起軍方的注意。 但偏偏,在這個時代,無人知道水泥路的好處啊,還以為和以前,僅僅是例行修繕一下都無法前行的道路吧。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所有的一切,竟然早已經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安排好了。 所以說,今日北涼出兵,已經是精密部署,胸有成竹。 莫少珩繼續道,為了萬無一失,減少我北涼的損失,我這里還有兩計可用作錦上添花 金殿之上,莫少珩侃侃而談。 一時間,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什么錦上添花啊,這簡直是釜底抽薪。 從一開始的擔心,憂慮,變成了心里激動,心血澎拜。 事不宜遲,請圣人即日調兵 事情也的確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有些意外的是,這次征戰,除了幾位老將軍,趙棣居然也被派遣上了前線。 莫少珩都愣了一下,圣人在這個時候派遣趙棣上前線,這是什么意思? 有幾位老將軍在,又有這么周密的計劃,可謂是已經運籌帷幄了。 不過,莫少珩也沒太過擔心,以趙棣的實力,只要不是北涼大敗,沒有人能傷得了他。 趙棣,可是北涼宗師玄都觀主的嫡傳弟子,玄都劍法也不是吃素的。 而且,這一次出征,南一肯定也是要跟隨軍隊一起的,這樣北涼的軍隊才能師出有名,是真正的正義之軍,勤王之軍。 有趙棣在,也能在軍中都照顧南一一些。 軍隊打仗不是兒戲,莫少珩未得軍令,肯定是無法跟去的。 在出發前,莫少珩將趙棣叫到了院子中。 院子中的子母樹長得實在太快了,都超過了院墻,枝繁葉茂,參天大樹了呢。 趙棣還在奇怪,莫少珩這是舍不得他吧。 這個時候,還要找他花前月下,心里一片火熱。 結果,莫少珩直接拿出一把小刀,將他自己和趙棣的手指劃破,滴出的血混合在一起,滴進了樹上的一花蕾里面。 趙棣: 這是在干什么? 莫少珩擺擺手,快去吧,出發的人都在等著你呢。 趙棣: 然后莫少珩又去找了南一。 莫少珩不擔心趙棣,因為趙棣比較自立成熟,懂得如何照顧自己。 但南一不同,基本都沒有離開過莫少珩,在莫少珩心中,南一還是那個走路都蹣跚的小糯米團子。 南一也十分舍不得,手上抱著已經長出了葉片的人參盆栽。 終歸是沒能等到藥童從盆子里面走出來,就要離開了。 莫少珩的那只藥童,也咿咿呀呀地站在南一面前,一會指著盆栽,一會對南一叫喚,讓他照顧好。 莫少珩說道,此去雖然看似萬無一失,但路途艱難,你要照顧好自己。 南一一笑,怎么也不比當初跟著少師逃回北涼時危險,有大軍護著呢。 話雖然這么說,但南一眼睛都有些紅了,有時候他其實更希望自己是一個普通人。 又說了兩句,趙棣來帶人離開了。 莫少珩也去送行了,應該說,涼京城外,送行的涼京百姓站滿了。 洵州,每一個北涼人怎么可能忘記。 連三街之戰設定的最終目標都是奪回洵州啊,這句話其實每天都在涼京上演。 而現在,是實現它的時候了。 皇宮中亦是一樣,勤政殿外,圣人南望。 接下的時間,莫少珩每天上朝,為的就是能第一時間得到前線的消息。 此時,北涼的軍隊已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南離邊境出發。 南離的守將名叫莊容,也不過幾天就得到了北涼軍隊異動的消息。 北涼這次調遣的軍隊不可謂少,興師動眾地向南離逼來。 一時間,震驚莫名。 北涼明明沉寂了這么多年,怎么會突然就向他們南離發兵了? 簡直跟毫無征兆一樣。 不過,莊容也算經驗豐富,根據得到的探子傳回來的軍報,第一時間就向離都求援,因為根據軍報上的消息,不是他能抵擋得住的。 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等他的救援信到了離都,離都自然會發令派軍隊前來支援。 莊容還是比較穩重的,不求有功,只求無過,像他這樣的性格,倒是適合守城。 只是 原本穩打穩實的防御布置,卻被緊急回來傳遞消息的斥候打破了。 稟將軍,北涼軍隊已經到了洛縣。斥候的臉都是赤紅的。 莊容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但作為邊將,對北涼附近的城縣自然是十分熟悉。 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一下就站了起來,什么?到了絡縣? 他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不可能,軍隊行軍不可能快到這種地步。 那斥候實在沒忍住,將軍,千真萬確,探子累死了幾匹馬才將消息傳遞了回來,就是為了讓將軍第一時間知曉情況,好做安排。 莊容: 他也知道,軍中斥候不可能出這樣的錯誤。 可是若是事實,這讓他如何做安排? 支援根本不可能這么快來。 聲音都變得艱難,全軍戒備。 召其他副將前來商議。 實在是太措手不及了。 這種措手不及,在幾日后顯得更加了真實了。 因為黑壓壓的北京大軍僅只有了數日時間就兵臨城下了。 也沒人有時間去思考其中的不可思議了,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緊閉城門,希望離都的反應夠快,能拖到離都派遣來的支援。 但讓人意外的是,按理北涼大軍壓境,他們援軍又不知道何時才來,這是最好的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時機才對。 但北涼的軍隊卻只圍不攻。 這是為何? 實在讓人看不懂。 一時之間,莊容和他的副將面面相覷。 不過也沒有等他們疑惑太久,就有傳令兵沖了進來。 怎么樣?可是北涼軍隊發動進攻了? 傳令兵表情詭異得很,不是,北涼的人讓將軍去城門前一見。 說是說是讓將軍立馬開城門投降,或可免去滿門抄斬之罪。 莊容都懵了。 叫戰的話術他也見過不少,但沒見過這么威脅的。 北涼的人,威脅要讓他滿門抄斬? 這是什么天大的笑話,哪怕他戰敗,也由不得北涼人來處置。 但對方叫囂,他自然要上城門一探究竟,順便穩定軍心。 莊容到了城門,城門肯定是不能開的,現在打開城門那就是送死。 莊容上了城墻,他倒要看看對方玩的什么花招。 只是,估計莊容一輩子都沒有想過,他會面臨如何的難以抉擇時刻。 往城外一看。 一輛馬拉的戰車當前,馬拉著車架,車架還還挺豪華,上面立著遮擋陽光的傘幡。 若是以前在戰場上看到這一幕,莊容多少要覺得怪異無比。 這是來打仗還是來閑游。 但現在,莊容卻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那戰車上站著一個少年,身著南離的龍紋赤袍! 怎么回事? 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那戰車下,一個內侍打扮的宮人,拿出一黃榜,穿刺的唱聲傳來。 著南離守將莊容,速速下跪,接南離圣人法旨。 聲震四野,愣是讓城墻之上,鴉雀無聲。 南離圣人的法旨? 他們南離哪里來的圣人??? 哪怕是親王,也因為沒有傳國玉璽,現在還被九思公拖著,無法登基呢。 不過,應該也拖不了多久了,因為整個南離,除了親王,誰也沒有資格登上那個位置,所以連親王都沒怎么急。 但現在,莫名其妙地,在敵軍中傳來南離圣人的法旨? 莊容心里還在道,這是在鬧難一出? 但無論鬧那一出,也沒有用。 只是,聽著那尖銳的聲音,莊容第一次驚恐得害怕了。 南離圣人司馬可堯,四年前被親王謀害,幸得少師莫少珩傾力營救,駐留北涼。 如今,圣人重歸南離,邀請北涼義師誅殺武逆之竊國大賊。 現令南離守將莊容,立刻打開城門,率領軍隊和北涼義師一同南上,伐逆賊,復正統,以贖過往之罪,若有違者,誅滅九族 這是一份圣旨,也是一份伐逆繳文,也是一份贖罪書,當然也是罪令。 長篇大論,不可謂不長。 但內容卻十分清楚明白。 第一,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南離的圣人,司馬可堯。 為什么死了的圣人站在這里?也說得一清二楚,親王武逆,謀殺圣人,圣人得少師莫少珩所救逃亡北涼,如今攜帶北涼大軍回來討伐叛逆來了。 第二,讓莊容帶著軍隊一起,伐逆賊,誅jian邪,既往的過失,可以一概不追究。 第三,若是執迷不悟,最終的后果,就是誅滅九族。 圣旨已下,也就是不可能有任何更改。 莊容必須做出一個選擇,而且并不打算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似乎也不關注他的選擇。 反正就是,讓你表明一個態度就是了,讓人知道你是已經歸順了親王,屬于武逆一派,準備一條路走到底了,還是知錯能改,回歸?;室慌?。 要的僅僅是一個明確的態度,而不是三心二意,僅此而已。 一時間,整個城門之上都嘩然了。 他們南離的圣人,被莫少珩刺殺而死的圣人沒有死,不僅沒死,還是被莫少珩所救,避難去了北涼? 太顛覆了。 罪人不是他們南離人人唾罵的莫少珩,反而是那個差點登上他們南離至尊位置的親王? 茫然,轟動。 那場面可想而知。 這唱圣旨的內侍明顯習過武,而且實力還不低,所以能將聲音傳得很遠。 但也不可能讓城里所有的守軍都聽見。 莊容都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 這時,北涼軍隊中,居然架起了箭矢。 放。 正準備防御,但突然發現這些箭矢根本不是射殺他們,因為拋射得太高了,甚至可以說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僅僅是為了讓箭矢落進城里。 怎么回事? 才一想,就看到古怪的一幕,那些箭矢上似乎綁著紙張,綁得還不穩,在空中就到處飛灑了起來。 飄飄蕩蕩的的,落得到處都是。 等莊容撿起一張,整個手都是顫抖的,甚至比被箭矢射中抖得還厲害。 因為箭矢上,綁著的這一張張紙張的內容在講述當年那場大火的真相和討賊的繳文。 在為一人沉冤昭雪。 在為討伐真正應該被天下唾棄之人,要討伐誰,自然不用說。 更夸張的是,每一張紙上面都蓋著南離傳國玉璽的印記。 每一張繳文,都是圣人親至。 甚至,莊容看到,有撿起繳文的百姓,已經跪了下去,將繳文高舉過頭頂,虔誠膜拜。 完了。 無論他如何選擇,軍心必定大亂。 這就是莫少珩在金殿上獻上的兩條錦上添花的策略之一。 他們占據大義。 他們紙張多不勝數。 他們能快速印刷。 莊容在得不到離都指示前,就必須被迫做出選擇。 北涼不會讓他等到和人通氣的時候的。 第94章 一個藤上七朵花 城內,已經瘋狂了。 誰也沒有想到,根本不費一兵之力,就讓南離的邊城直接亂了。 但這也是可以想象的。 以往,所有人都以為,是北涼人莫少珩殺了他們的皇帝司馬可堯,所以親王帶著他們,帶著舉國的憤怒侵占了北涼的城池,以泄心頭之憤。 但現在,這漫天飛舞著的,印著他們南離傳國玉璽璽印的紙張,卻在揭開一個讓人無法置信的真實。 紙張上真的是胡言亂語嗎? 拋開傳國玉璽的印記不說,聽說,他們的圣人就在城門口了啊。 伐逆賊,誅jian邪! 凡是敢阻擋在前的,皆是南離的罪人,大逆! 現在的每一個南離人,恐怕都得面對忠義的審判,做出選擇了吧。 城墻上,各副將也慌了。 他們打過不少仗,但從來沒有見過,瓦解內部這么快速這么徹底這么成功的。 他們現在甚至都不敢想象,營地的士兵會怎么想,會做出什么舉動,是否還能完全如以前一樣聽從命令。 百姓也一樣,百姓現在是何想法,完全控制不住啊。 將軍,現在怎怎么辦?有副將看向莊容。 莊容臉上也是驚慌,他們這只軍隊,理論上是屬于親王的,按理應該全聽親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