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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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南離的親王掌握了所有軍權,固若金湯,加之 加之對我北涼仇深似海,我北涼若是出兵,定會遭到整個南離的全力反抗,洵州能不能收回先不說,北涼定是要損失慘重的,最好的結局也是兩敗俱傷。 至于為什么南離對北涼仇深似海?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大家心里都知道,莫少珩殺了南離的小皇帝啊,莫少珩是北涼人,現在又在北涼混得風生水起,南離人會是個怎么的恨不得喝其血吃起rou的憤怒,可想而知。 別小看這樣的憤怒,正因為有萬眾一心地對莫少珩的憤怒,才使得南離更加的固若金湯。 北涼這時候發兵,可就是去撞石頭。 奇怪的是,圣人為何沒有考慮這樣的情況? 圣人能隱忍這些年,就已經說明不是一個沖動的個性。 但現在,為何如此不顧一切? 不由得疑惑地看向上方。 圣人似乎也猜到了現在這種情況。 既然決定發兵,那么就要毫無后顧之憂。 正有人準備繼續發問,將現在的疑慮向圣人說清。 這時,圣人卻壓住了發問之人,道,諸君所慮,我自然知曉。 但這一切都不足為慮。 眾人都迷惑了。 他們說的都是事實啊,怎么就不足為慮了? 正要說話,這時,皇宮外的鐘聲響了起來。 咚! 一聲。 咚! 兩聲。咚咚咚! 直到九聲鐘響。 整個金殿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 怎么回事? 九聲鐘響,我沒有聽錯? 哪怕當初槐山先生歸朝,為表敬意,這禮鐘也只是響了七聲而已。 而禮鐘九響,代表的是帝王至。 正疑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這時,值日的宮人,一聲又一聲,尖銳的唱聲傳來。 南離圣人司馬可堯至! 一聲接著一聲。 整個金殿,都是一幅懵逼的樣子。 等等,南離圣人?司馬可堯? 不對啊,南離的小皇帝司馬可堯,不是不是死在了莫少珩的刺殺之中了嗎? 這才有了后來的,莫少珩潛逃回北涼,南離盛怒之下奪走了洵州。 莫少珩犯下的這等大逆之事,天下皆知,天下皆知啊。 但現在,禮鐘九響,南離的圣人司馬可堯,到他們北涼的金殿了?一個天下人心中都死去好幾年之人? 嗡! 腦子跟被雷轟過了一樣。 哪怕這世上最聰明之人,此時也反應不過來。 現在這是個什么情況? 這時,一身著至高無上的黑色龍紋玄袍,手持玉璽的少年人,如同帶著天地之間的威嚴走了進來。 龍紋! 這世上,除了圣人,無人敢著此紋,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只見那玄袍少年,站在金殿之上,對著上方說了一句,司馬可堯有辛來到北涼,正式見過北涼圣人和諸君。 說完又向莫少珩的位置拱手,見過我南離少師。 一時間,鴉雀無聲。 還是司馬可堯再次出聲,這次前來北涼,是想讓北涼履行曾經締結的盟約,出兵南離,為我南離撥亂反正,鏟除jian黨,復我南離皇室正統。 百官: 曾經締結的盟約? 怎么回事? 北涼什么時候和他締結的盟約,還答應出兵? 一時間,太多的疑惑了。 等等 這時,有人發出了驚呼聲,你不是你不是一直跟在莫少珩身邊那個小道士? 南一今日雖然改了裝束,但井未易容,又因為經常跟在莫少珩身邊,出入烏衣巷,加上當初內勁外放使出了春秋指法那一幕深入人心,被人認出來井不稀奇。 果然,金殿上不少人仔細一看,也發現了端倪。 嘩然聲起。 怎么回事? 南一說道,諸君好眼力。 當年我跟隨少師來到涼京,這一晃就是四年過去了。 說起來,我對涼京的熟悉,對諸君的熟悉,甚至都超過了對我離都和對我南離官員的熟悉。 嗡! 腦中雷聲滾滾。 怕不是在開玩笑? 一會看看莫少珩,一會看看高位的圣人。 我的天! 好像好像被他們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說發現也不對,這是別人選擇今天來揭露這一切吧。 有人喃喃道,這不可能,明明明明南離的小皇帝死在了莫少珩的刺殺中。 現在怎么又成了莫少珩帶著小皇帝司馬可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過了四年? 甚至,看樣子,圣人還知道? 南一看了過去,不知道是誰告訴你,我南離少師弒君的事情? 那人還有些恍惚,天下皆知,南離的親王都昭告了天下 話還沒說完,南一就道,武逆之人的話也能信? 嘶! 我的天! 金殿上,眾人再次抽了一口涼氣。 好像有什么隱藏得很深的東西,要被戳破窗戶紙了。 若說這話的是其他人,自然有為莫少珩洗白的可能,他們多少不屑一顧。 但若是這人真是傳說中,死在莫少珩手中的南離小皇帝司馬可堯呢?一個本應該死在莫少珩手上之人,卻一直被莫少珩帶在身邊,來了北涼,活得好好的,那么傳言定就有誤了,為何有誤?直指南離的親王。 眾人突然發現,當年的蓋棺定論的事情,或許或許隱藏著什么天大的不為人知的秘辛。 這時,莫少珩也站了出來,諸位,我回北涼走上金殿的第一天就曾經說過,我從未愧對北涼。 我莫少珩,生于北涼,卻長于南離,身體里流淌的是北涼的血,卻喝著南離的水。 世人怨我辱我罵我,但我無愧于心,我莫少珩從始至終,都活得堂堂正正。 第93章 紙片飛入百姓家 金殿之上,嘩然之聲大作,如同最喧鬧的集市。 什么禮儀,規矩都拋之腦后,顧不得了。 所以司馬可堯不僅沒死,反而被莫少珩帶來了我北涼? 豈不是豈不是以前說的什么莫少珩刺殺南離小皇帝的傳言,皆是假的。 那逆天之罪,根本就不存在? 聽說,莫少珩可是在南離刺客的無盡的追殺下才回到的北涼啊。 那一路的千阻萬難,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讓人心驚膽顫。 都那樣的絕路了,莫少珩還堅持帶著年幼的司馬可堯。 恐怕,恐怕事情的真相和傳聞中的,莫少珩刺殺司馬可堯有天大的差別。 但為何莫少珩回到北涼后,卻一句話也不曾解釋? 就那么承受著所有的謾罵和羞辱。 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莫少珩。 莫少珩還沒有開口,南一就道,暗殺我的人的確有,但并非少師,而是我南離的親王。 親王武逆,為掩蓋事實,焚燒了整座皇宮,將所有的事實都淹沒在了那場無盡的大火之中。 為了更進一步掩蓋事實,親王嫁禍于少師,并進一步借機侵占北涼洵州,讓這一謊言在天下人面前坐實。 而事實的真相,我在大火中被我南離宗師柳圣師所救,然后將我托付給了少師,少師在無盡的追殺和千萬人的唾罵之中,護我至今。 所以 天下人口中責罵的大逆之人,卻是我司馬可堯這一輩子最虧欠,最敬重的恩師。 他不是什么讓人口誅筆伐的大jian大惡,他是我南離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是我司馬可堯沒齒難忘的大恩人。 所以,那荒唐的謠言,簡直就是這世間最可笑的笑話。 至于為何不辯解?因為只有讓親王誤以為我司馬可堯真的死了,放松警惕,才能有我司馬可堯今天討逆伐賊的機會。 若不是為了他,少師何嘗需要承受這些。 南一的眼睛都有些泛紅。 金殿上,鴉雀無聲。 怎樣的人,才能做到像莫少珩一樣,舍棄自身名,來全隱藏在無人可知的角落的這份忠肝義膽。 不負南離,不愧北涼,他莫少珩,雖千萬人,獨往矣。 續往圣之忠義,開萬世之壯舉。 這樣的人,有什么人有臉面去辱他,罵他,苛責于他。 沒有人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能做得比莫少珩更好了。 一時間,金殿之上,百官的心都是顫抖的,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震撼。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也無法形容的干凈得不容人玷污的至情至圣的靈魂啊。 金殿末尾,趙景澄和范慎嘴巴張得都能塞進去一顆鴨蛋。 趙景澄:南一不是一個小道士嗎? 范慎,對啊,南一不是一個小道士嗎?昨天還和我搶豬拱嘴吃。 還有,還有老師 他們現在都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金殿上安靜了好久,落針可聞。 因為實在難以在短時間消化這么顛覆的內容。 還是圣人開口,今日召諸君前來,就是共同商討,我北涼和南離四年前簽訂的盟約之事。 眾人: 還有多少事情,是他們不知道的? 所以,圣人根本就沒有對丟失洵州的事情不聞不問,只是在四年前,就定下了今日之局而已。 臥薪嘗膽,只為此時的沖冠一怒。 所以眾人也沒有開口,因為圣人既然設下了這么大的一個局,現在提出出兵的要求,定是已經有了他們不知道的安排。 他們現在唯一要確定的,就是殿上的這個少年圣人,是司馬可堯本人。 只有真正的確認了此人,才能真正的接受被顛覆了的事實。 此時,南一手上正持有南離玉璽。 這時,圣人又道,諸君可還記得,四年前,南離的九思公來我北涼之事? 當時,便是九思公當面,帶著司馬可堯簽訂的盟約國書。 眾人: 若僅僅是南一手上的玉璽還不足以讓他們置信的話,那么南離文教之首,九思公就是最好的鐵證了。 再說,先前還提到了,司馬可堯是南離宗師柳歸塵所救,這種事情太容易被揭穿了,只需要柳圣師的一句話而已。 所以,結合這些,恐怕,十有八九,站在他們面前的少年真就是司馬可堯本人了。 震驚得無法自己。 但南離親王已經掌控了南離大勢,就算我北涼有簽訂的盟約在手,出兵的話雖然占據了大義,但也未必就能旗開得勝這就是在為北涼的損失考慮了,畢竟是拿國運去賭。 為了給一個他國圣人復辟,而堵上北涼舉國之力,這就值得思慮了。 南一說道,此言差矣。 根據我們當初簽訂的盟約,只要北涼肯出兵,我南離無條件歸還洵州,不僅如此 這是當初談判時承諾的好處。 娓娓道來。 而且,比起北涼強行奪回洵州的損失,與我合作,則是兩利的事情。 剛才諸君說,親王占據了大勢,這也不對。 我之所以懇請北涼此時出兵,自然也是因為時機剛好合適。 在南離,不僅有九思公和柳圣師會微言大義,發動我南離百姓,勤王反正。 還有我南離大將司馬劍南大將軍,也早已經率領軍隊,隨時做好準備迎接我的回歸。 聲音一落,滿殿轟動。 此話當真? 要知道,南離大將司馬劍南掌控了南離三分之一的軍隊啊。 再加上南離文教之首的九思公和柳圣師登高一呼,到時候,就完全不僅僅是北涼幫助勤王那么簡單了。 這事大有可為。 原本還在擔心的百官,心里面發生了轉變,現在他們在想南一剛才承諾的好處了。 不僅能以最低的代價拿回洵州,還能得到如此多的好處,何樂而不為。 而且再多考慮一層,也就是緩和和南離的關系。 北涼現在高速發展,和南離的關系的確成了難題,但若是有了幫助司馬可堯復辟,以前的任何摩擦都不可能阻止北涼和南離拉近關系。 再說,司馬可堯最敬重的老師還是莫少珩,關系就更進了一步。 北涼要發展,就一定要和諸國處好關系。 而這一仗,看似在出兵打仗,卻是在為以后的和平奠定關系,在為北涼的穩定發展籌劃。 這時,有人突然一拍大腿,若是若是我們能突襲南離,和南離的軍隊里應外合豈不是更好。 可惜,可惜現在出兵的話,軍隊調遣,南離必定心生警覺,不能打一個措手不及。 這時,圣人顯得有些詭異的聲音傳來,誰說不能里應外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諸君可是覺得,我北涼調兵去南離,需得花費一月半的時日,這段時間,南離必定聞訊布置好了的防備。 眾人一愣,難道不是這個情況嗎? 一月半的調兵,已經足夠南離反應的了。 圣人笑了,莫少珩也笑了。 諸君,我北涼調兵去南離現在只需半月。 也就是說,我北涼軍隊到了他南離境內,這消息以南離坑坑洼洼的道路而言,也不過剛好才傳遞到離都而已,他們拿什么時間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