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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推車已經等在急診門外。 傅祁將車停穩,將翟念抱下車,放在推車上,疾步跟在推車旁,言簡意賅地將翟念的情況告訴身旁的同事。 同事聽到翟念只是發燒時,還莫名其妙地看了傅祁一眼。 好歹自己也是醫生,怎么就被一個發燒的病人嚇到臉色發白? 但對方到底沒有多說,拍了拍傅祁的肩頭,快步走進急診室。 開合門關閉阻隔了傅祁的視線,看不到翟念,他心里空落落的,徒留后怕。 幸好,他不放心跑來見她。 幸好,她沒將他拒之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 念妹:我跟你講,從今天開始我要煩你! 祁哥:要紅包嗎? 念妹:滾! 祁哥:要拍照嗎? 念妹:……滾。 祁哥:要我嗎? 念妹:…… 祁哥:那我滾了。 念妹:你回來!你再說一遍!好好說話! 祁哥:…… ———————————— 這文基本沒啥虐點,就是一些男女主的個人經歷穿插而已。 這里也不是虐點,這不是祁哥來照顧念念了嘛,所以兩個人還是很美好滴~ 明兒見~^-^ ☆、第十章 這一天,翟念病情反復,高燒不退,眾人起初不明病因,直到傅祁看到翟念越發腫高的左臉,才發現,是她嘴里那顆早該拔除的后槽牙在興風作浪。 忙去找來上一次給翟念看過牙的老劉醫生。 “唉,你們這些孩子呦,真是不省心?!崩先思颐ò椎暮?,老生常談,“上一次我就說讓她拔牙,她怕疼,你還護著她,瞧瞧,又不安生了吧?” 傅祁無話反駁,可想起當時翟念對這顆牙的堅持,又不忍,“能不拔嗎?” “不能!”老劉醫生斬釘截鐵,“這顆牙內里都爛透了!腐rou壓著神經線,不然你以為她為什么三天兩頭發燒,發燒就鬧牙疼!再惡化先去,就不是拔牙這點兒疼了!你心疼她,也不能這么縱著她胡鬧?!?/br> 傅祁被老醫生的話,說得抬不起頭。 他垂眸,看著病床上臉色慘白,左臉高腫,甚至因著長時間高燒不退,已經開始胡話連連的翟念,心疼又愧疚。 終于下了決心。 “那就拔吧!” 大不了,她醒來罵他怨他。 也好過,她此時躺在病床上,沒有生氣的模樣。 拔了牙,翟念高燒不退的情況,終于有所好轉。 體溫開始下降,她不再囈語,漸漸睡得更沉。 一整晚,傅祁都守在翟念的病床旁,寸步未離。 他擔心她中途醒來,知道自己擅做主張拔了她的牙生氣。 又擔心她醒來發現一切,不哭不鬧,只是不愿意看到他。 及至此時,傅祁才發現,相較于翟念平靜哭泣的側臉,他反而更喜歡看到她張揚輕佻的笑臉。 至少,那樣的她,是鮮活的。 翟念直到第二天,徹底退了燒,才轉醒。 睜開眼,就看到傅祁。 男人一手支著頭,撐在床邊,正在小憩。 她沒叫醒他,只是下意識地舔了舔此時已經空了的牙后槽。 拔牙時,翟念其實是有意識的。 雖然她燒得糊涂,思緒混沌,但自己正在經歷著什么,她能感覺得到。 所以此時,她只是平靜的舔過一排存活下來的牙齒。神色平淡,不哭不鬧。 遠沒有傅祁擔憂的那些情況,卻又并不比傅祁預想的情況好幾分。 過了一會兒,傅祁的頭重重地點了一下,徑自醒來。 翟念看著他一手扶在脖后,緩緩轉動,慢慢抬頭。 然后漆黑的眸子在看向她的一瞬,怔了一怔。 男人好看的唇,微微張開,動了動,可想說的話太多,一時竟然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最后,竟是翟念先開了口。 “那顆牙,我想想看看它?!?/br> 傅祁點點頭,起身,從不遠處的小桌上,將清洗干凈的牙齒拿給翟念看。 小小的,只剩下一半的后槽牙,其實已被侵蝕得不成樣子,即便被人細致地清洗過,也掩蓋不了它身上千瘡百孔的丑陋。 “抱歉?!备灯畹吐曊f,“事出緊急,沒征得你的同意,就把它拔了?!?/br> 傅祁以為,翟念會氣他。 他做好被她埋怨的準備,卻沒想到,她只是笑。 笑得傅祁心里又酸又漲。 然后她說:“我餓了?!?/br> —— 翟念需要留院觀察兩天。 她剛拔了牙,本就沒什么胃口。醫院配發的病號餐,看不到油水,湯湯水水吃進嘴里也覺不出味。 翟念勉強喝了一碗蛋花湯,就不肯再動筷子。 傅祁看著她餐盤里剩下的飯菜,當時沒說什么,只是趁著中間午休的時間,特意回了一趟家。 他平時工作忙,上下班的時間多沒個定性,怕擾到家里人休息,便早早在醫院附近購置了一處公寓,自己獨住。平時也不?;丶?,只逢周末輪休時,才回家吃飯。 是以,中午見到傅祁時,清姨驚喜又意外。 清姨,名叫林清。是傅祁母親病逝后,傅父娶進家的第二任妻子。 清姨待傅祁素來很好,傅祁對她也很敬重。 “小祁回來了!我今一早燉好的雞湯,剛還想著過會兒給你送醫院去呢,正巧你回來,就在家里吃吧?!?/br> 見傅祁應下,清姨便歡喜地去廚房囑咐傭人桂嫂馬上開飯,生怕傅祁時間緊,吃不好。 誰知,她剛一轉身,就見傅祁竟跟在她身后,也來了廚房。 “是不是餓了?”清姨有點納悶。 傅祁受他爸自小灌輸“君子遠庖廚”的影響,在家時是極少來廚房的。 “不是?!备灯钛诖捷p咳一聲,“我想跟您學個簡單好做的湯?!?/br> 聽完傅祁突如其來的想法,清姨心里越發莫名其妙,怔了好一會兒,才不知想起什么似的,眼中一亮,驚喜道:“是不是要做給朝陽喝?” 朝陽,是早年傅父給傅祁親自定下的未婚妻。 朝父和傅父年輕時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后來又一起下海經商,兩家的孩子湊巧是一男一女。便在兩人十八歲那年,早早地定了這門婚事。 想起傅祁近幾年對朝陽不甚熱絡的態度,再看傅祁今日的表現,清姨心里越發高興。 她還特地拍了拍傅祁的肩,豎起大拇指,“小祁,你終于知道要哄女孩子開心了!” 哄女孩子開心? 算是吧。 但對象,卻不是清姨口中的朝陽。 傅祁默了幾秒,才低聲解釋:“不是她,只是我一個朋友,病了?!?/br> 清姨“哦”了一聲,看著傅祁發紅的耳尖尖,只以為他是被她方才的話說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