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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了三日,誓要將此人擒下。結果大家剛計劃好,還沒出發,便聽探子說唐堯失蹤了。眾人一頭霧水之際,又有探子來報說天虹門內起了動亂,殺聲一片。這幫武林豪杰亂了主意,有人說惡人自有天收,讓他們自生自滅,有人說不能看生靈涂炭,要上山平亂。丘岳卻覺得這事兒,巧的離奇,想著自家小門小派還是別趟這渾水,便折回了南山。自那以后,無論是天虹門,還是萬鈞莊都安靜了。雷行光的獨子雷震出生的時候,南山派還曾收到過請帖,只是誰也沒去,后來也就斷了聯系。丘岳接任掌門不久,就聽聞雷行光突然暴斃。他想著當年群英集結,雷行光獨自站在堂前,慷慨陳詞,一人高呼,群雄皆應,那意氣風發的模樣,卻英年早逝,心中也不免嘆息?,F在的萬鈞莊主雷震,可沒有半點他爹當年的影子,更別提他那倆扶不上墻的兒子了。丘岳冷冷一哼,道:“一代不如一代。老夫倒要看看這雷萬鈞打得什么算盤?!?/br>慕懷風道:“云翳說,他們可能也是沖著琴譜來的?!?/br>丘岳反而笑道:“好??!來??!老夫正愁找不到呢,趕緊來點人幫我找找??!”慕懷風知道師父就是這心性,微微一笑。他拾起腳下一本減字譜,翻了兩頁,忽然道:“云翳這些天,在山上也沒事。您若是找得煩了,倒是可以探探他的琴技,怎么說,也是雯姐的兒子?!?/br>丘岳眼睛一亮,道:“對對對!你倒是提醒我了!先勿說琴技,我這有個東西要送與他。你明天把他帶到琴房去吧?!?/br>慕懷風一琢磨,便明白了師父的意思,答應了下來。他本來想跟著師父一起找譜子,可無奈自己對這音律一竅不通,只得幫師父打下手收拾收拾。沒過一會兒,丘岳嫌他礙手礙腳,就把他攆走了。慕懷風回到七和院的時候,綾影已經睡醒了。他把房門屋門都打開,給屋子里通著風。慕懷風趕緊跳進去,把那門窗都死死關上。綾影奇怪道:“懷風,你這屋子里艾草熏的人頭疼,你還緊閉這些門窗,不覺憋悶嗎?”慕懷風苦著臉道:“總好過那些蚊蠅。你可不知道,簡直煩死個人?!?/br>綾影掩口輕笑道:“還不是你飲酒太多,才招惹這些蟲豸。你何時隨我去東京,我給你尋些避蚊的香囊好了?!?/br>慕懷風千恩萬謝一番,然后道:“明日上午畢了早課,你來找我。我有東西給你?!?/br>綾影見他神神秘秘的,問道:“哦?什么好東西?”慕懷風擺擺手不肯多說,綾影湊上去追問。慕懷風被他問得煩了,干脆跑出了屋子,綾影跟了出去,拉著他的胳膊,細著嗓子撒嬌道:“哼,你不告訴我,我不與你說話了!”慕懷風推他一把嫌棄道:“綾公子您貴庚啦?”綾影哈哈笑著,跟著慕懷風去看南山弟子們習晚課。他們走到演武場,見六劍皆在。宋煒和陸江白在拆招,柳昂抱懷在邊上看著,時不時的叫停了二人,將招式拆解了,教與師弟們。楊韶妍與盧清曉低聲說著話,羅雨濃則揣著他的思道劍看著宋陸二人。楊韶妍見綾影來了,與他點頭示意。她又輕聲囑咐了盧清曉兩句,緩步離開。盧清曉看綾影與大師兄同來,心里頭十分的不舒服。等綾影走到他身邊,他才表情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綾影滿心關切,柔聲道:“你這兩日叫掌門按著習武,可是疲憊?”盧清曉聽他這輕聲細語,忽然覺得有點委屈,癟嘴說:“我心里有些煩悶,你陪我走走可好?”綾影當然應下,隨著他離了演武場,穿過七和院,向后山走去。兩人走著走著,就到了醉峰亭,亭子里的酒壇還在。綾影拍了拍酒壇子,笑著說:“你們還真喜歡這地方?!?/br>盧清曉歪頭道:“還有誰?”“懷風…奧不,慕大俠。今天早些時候,我也陪他來這坐了會兒。后來還碰到耀劍和純劍,”綾影想到陸江白那戒備森嚴的臉,又笑道:“純劍這人,還真是有趣??此菢幼?,就讓人想逗逗他?!?/br>盧清曉雙眉一縱,拽過綾影道:“你逗他做什么!不許逗他?!?/br>綾影笑的更開心了,連連點頭。盧清曉不明白這人今天心情怎么這般好,問道:“你笑什么呢?”綾影看著盧清曉道:“笑你?!?/br>盧清曉不悅道:“我哪里可笑?”綾影抬手彈了下他的額頭道:“笑你什么醋都吃?!?/br>盧清曉的臉噌就紅了,他賭氣往石凳上一坐,再不理這沒正經的人。綾影倚在亭柱上,聞撲面暖風,看落日斜陽,聽清澗滌千石,望微光映遠山,還有這亭子里憐人的背影,念著若此時能常駐,流光不再轉,便好了。作者有話要說:峰回路轉~第52章6流云落雨南山弟子們的早課多是兩個時辰,自辰時起,至午時歇,常由重劍和仁劍代師執教。綾影這些日子經脈活絡,精神也好了不少,只是早上總也起不來,一睜眼便是日上三竿。他梳洗完畢,穿戴齊整,出了客房門就聽見自不遠處的演武場,傳來喝聲陣陣。綾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老繭仍在,卻再握不了劍了,他自嘲的笑笑,去伙房尋了些冷食,向演武場走去。慕懷風老遠見他來了,向柳昂吩咐兩句,迎著綾影過去。走到他面前,慕懷風拍拍他肩頭笑道:“氣色比上山的時候好多了?!?/br>綾影與他隨意談笑兩句,便退到一邊,不想耽擱人家習劍。他靜靜看著眼前南山弟子們飛上躍下的身影,變幻莫測的步伐,衣袂隨身動,劍轉寒光出,不免無端升起些遐思。倘若自己這舊傷能愈,說不定他也能把劍取出來耍耍,黎家的墨白訣,他當年可是比不兒學的好多了。又過了一個時辰,隨著南山弟子們整齊劃一的一句謝師兄指教,這早課算是閉了。慕懷風來到綾影身邊與他敘了兩句話,帶著他并肩同去慎修院。柳昂想回屋歇息,被陸江白攔了下來。純劍把二師兄拉到一邊道:“二哥,這姓綾的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整日跟大師兄混在一起?”其實柳昂也有點嘀咕,他跟慕懷風同門了二十多年了,也是初次見到他待人如此殷切。不過柳昂這人生性豁達,人家的私事,他有些好奇,但是轉頭也就過去了,并不多想,所以只答道:“綾公子是師父故友的后人。懷風待他好些,也是應當的?!?/br>陸江白覺得滿不是這么回事兒,他白眼道:“既然是師父的故友,那應是師父待他好。與大師兄有何干系?再說那清曉…”“江白!”柳昂打斷他道:“人家的事,莫要這般非議。先管好自己吧?!标懡装ち擞?,只得癟癟嘴,不情不愿的走開了。柳昂回到屋里,見夫人倚窗坐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