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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可多得的精干之臣,愣道:“為什么要離任?” 剛一問出口他就后悔了,她為什么離任,還不是因為他嗎? 穆子驍瞬間慌亂道:“宋小姐……不,宋少卿,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明桐的眸光一斂,道:“蔡主簿,我還另有他事,請了?!?/br> “哎,好?!?/br> 佳人一言不發地離去,顯然是生氣了,穆子驍萬萬沒想到好好娶個妻鍋也能從天上來,一張口就說錯話,想追上去解釋一下,又怕再說錯,整個人在門口轉圈圈。 “都統,這是人家鴻臚寺的大門,你不能在這兒犯傻?!?/br> “我管他的,總不能親還沒定,就先生了嫌隙吧!” “那……咱們去回了這樁婚?” “你給我掌嘴!” 開玩笑,未來媳婦超好看的,憑什么放了。 隨從毫無誠意地掌完嘴,忽然聽見門外馬匹嘶鳴,一回頭,只見撲眼而來的金玄羽、梟麟甲,魂都嚇掉了一半,連忙躲在穆子驍身后。 “都統!陸侯……陸侯派爪牙來找你的麻煩了!” 穆子驍先是看見那一身梟衛府的爪牙頭頭的衣飾,脊背一麻,復又看見是當年軍中舊友,愕然道—— “蘇閬然?你何時變成了梟衛府的人?!” “穆子驍?!?/br> 蘇閬然只喊了他的名字,隨后也不解釋,抓起他就走。 “哎哎哎你干什么?!別以為你力氣大就能欺負人,我在宸州也沒少練武!” 穆子驍試圖掙扎未果,一路被他拖去了梟衛府,等到門口的新換上的梟衛一聲“恭迎府主”后,他才知道,原來梟衛府有了新主人。 唉,墮落啊墮落。 穆子驍也不吭聲了,被他拖進堂前,正想著如何規勸他不要助紂為虐做那女羅剎的爪牙時,又發現蘇閬然的關注點和他想得不太一樣。 “你要與宋明桐成婚?” 穆子驍道:“???你不是來找我的麻煩迫害我這個忠良的?” 蘇閬然無視了他的瘋話,道:“你打算何時與宋明桐成婚?” “……你不是向來對別人家的事不上心嗎?怎么今天這么上趕著幫我?” “你別管,回答我的問題就是?!?/br> 穆子驍嘆道:“我現在正揪心呢,我是想把宋小姐娶回家待她的,可又不想她辭官……你是沒看見她做得多好,這樣才華橫溢的女子世間罕有,萬一因為這事恨上我了又非我所愿?!?/br> 蘇閬然道:“有一個辦法?!?/br> 穆子驍心生希望:“什么辦法?” 蘇閬然道:“你去入贅,跟她姓?!?/br> 穆子驍:“???” 穆子驍覺得莫名其妙:“我是想娶她,可我家三代單傳,為什么要跟她姓?” 蘇閬然指著堂上的牌匾對穆子驍道:“這四個字怎么念?” 穆子驍仰頭看了看,道:“肅清jian佞啊,怎么了?” “不,”蘇閬然一臉冷漠地盯著他,道,“它念‘迫害忠良’?!?/br> ——啥?我不從你這個朝廷鷹犬就來迫害我這個忠良? |” 宋府里外掛起了紅綢,雖說還未貼上喜字,過往的行人都知道宋府要辦喜事了, 街上的孩子都圍在角門等著討彩頭, 門前官馬來來往往, 俱都是上門來提前送禮的。 宋府的仆人忙得腳不沾地, 一時忙著接朝中大臣和世家家主去見宋相, 一時又忙著迎貴婦人入后院。 “夫人莫擔心了,那穆子驍瞧著是個好的,昨天見了,對明桐做官的事沒說什么, 倒是關心她喜歡什么樣的吃穿,想來以后也定會對她好?!蓖瑏硐喔菰L的貴婦人道, “不過宸州是遠了些, 明桐此番嫁出去, 再回來就不知猴年馬月了?!?/br> 宋夫人聞言感慨了一瞬,又道:“我寧愿她嫁得遠遠的, 也好過在朝中受那妖婦蠱惑, 你看看她現在拋頭露面的哪里像個大家閨秀,上回我遠遠在鴻臚寺外看了一眼,竟然還和番邦的男子當眾授受, 真是想起來都心里堵?!?/br> “宋夫人這都是哪兒聽來的謠言,明桐現在可是鴻臚寺少卿呢,和番邦人要些書箓學番語那是職責所在?!?/br> 宋夫人不滿道:“你怎么也學著那些腔調?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出去和男人廝混在一起夜不怕壞了名聲……” 宋夫人不停地念叨,家里有女兒想考女官的都不說話了,雖說自家也不大同意女兒去考,可讓外人當著面說壞了名聲,誰臉色都不好看。 有兩個關系好的世家夫人走到一邊小聲交流。 “你家的女兒是不是也……” “是啊,她每天在那聶家的文苑里負責管賬記賬,上回家里盤賬目我頭疼就交給她了,好嘛,我可是沒發現,她比家里十個賬房加起來算得都快,當場就揪出一個私吞租子的莊頭,足查出來一千二百多兩銀子呢?!?/br> “難怪聽你家女兒要去考明算,原來不是她們小姑娘鬧著玩的?!?/br> “你家也……” “我家姑娘腦子笨,自然是比不上明桐小姐??晌夷茉趺礃幽??膝下就一個嫡女,不讓她去考,難道把家業讓給那幾個妾室的庶子?” 京城的貴婦人里也慢慢起了變化,尤其是有些家里只有一個嫡女、夫君又寵妾輕妻的,憋了多年的火氣,看見朝中的女官如今做得如此高位,嘴上雖不敢說,心里卻慢慢覺得有了指望。 對于這些,宋夫人是不明白的,她與更多的迂腐父母一樣,自以為理所應當地拿自己活過的路去命令子女也走這條路,所幸的是,在腐儒的女卑論還未盛行于世前,就有女人先打破了這個囹圄。 “陸侯到!” 外面的家仆報上來人的名號后,整個宋府里都是一靜,隨后又仿若粉飾尷尬般繼續議論起來。 后院的夫人們不由得拿余光去看宋夫人的臉色,果不其然就看見她面皮發青了。 “宋夫人莫慌,宋公還在呢,那妖婦不敢造次。多半是見明桐棄暗投明急了,這才過來想鬧事,咱們恰好可以借此機會敲打敲打她?!?/br> 旁邊的人一慫恿,宋夫人頓時多了三分底氣:“說的對,她始終是個婦人,總是要辭官嫁人的,這里可是左相府,無需怵她?!?/br> 宋夫人整了整衣冠,邁步出門,待到了前庭,剛要開口說話,便看見陸棲鸞已被一群朝臣圍住了。 “陸侯冬安?!?/br> “陸侯,可是聽說宋少卿要出嫁,特地來送行的?” “陸侯,上回說到山陽關的糧草一事……” 朝臣們除了之前交惡的,該打招呼的還是會打招呼,顯然也認可了她作為東滄侯扶持朝綱的政績。 “諸位大人,今日乃是明桐訂親之日,若有其他政務,午后請侯府一敘?!?/br> 應付過一干朝臣后,陸棲鸞抬眼看見宋夫人面色僵冷地站在中庭間,道:“宋夫人,宋公可在?” 宋夫人慢慢扯出一絲僵硬的笑:“宋公在見穆都統,此刻無空,陸侯國事繁忙,來此做什么?” ……這宋夫人怎這般無禮? 東滄侯的爵位擺在那兒,縱然對陸棲鸞本人再有諸多恩怨,作為東主也不該在這等場合表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