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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枝之上纏綿親吻,“朕不會再讓你受傷了?!?/br> 顧令月感覺到男人瑣碎纏綿的吻慢慢延伸開來,落在自己的面頰,唇邊。 她精神困倦,輕輕哼唧了幾聲,“別說了,”在姬澤懷里微微動彈,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勉強睜開眼睛, “我累的很,想要睡一會兒?!?/br> 姬澤瞧著顧令月疲憊不已的模樣,心中心疼之余,不由生出了一絲疑慮之情。 阿顧身體嬌弱,他是知道的。只是房*事未免疲累太過。適才榻上自己也頗為憐惜克制,并未過于放縱不顧惜她的身子。但阿顧事后卻沒有半分精神,幾乎頃刻昏睡過去。實在也不像常事。 燭光暖黃,女子高臥于榻上。粉面上泛著嬌柔紅色, 姬澤垂首凝視顧令月睡顏,將女子風姿一一收藏入眼底,扯了被衾嚴嚴實實的蓋好,方披著玄黑色衣裳出了殿, 高無祿侯在外頭,見他出來,恭敬的行禮,“圣人?!?/br> 姬澤應了聲,問道,“郡主身邊那位燕喜姑姑可跟進宮伺候了” “在的?!?/br> “吩咐她到暖閣里來?!?/br> “是?!?/br> 暖閣燭光暈黃溫暖。 賴姑姑宣召而來,在暖閣前停立了片刻,眸中閃過怔忡之色,方打起簾子進了暖閣,恭敬的朝著上首尊貴的男子跪拜道,“老奴見過圣人?!?/br> “起來吧?!奔傻?。目光銳利的打量著面前的燕喜姑姑。 賴氏侍奉過數任帝后,原已還鄉,太皇太后將她從鄉野召回,侍奉顧令月,侍奉在顧令月身邊十年,十分受信重。 “賴氏,你自幼照顧郡主,她的身體狀況你應當最清楚。實話告訴朕,她究竟養的如何?” “回圣人,”賴姑姑恭敬道,“郡主身子雖較常人嬌弱,但總的來說,這些年調養的還是不錯的?!?/br> “是么?”姬澤冷哼一聲,在寂靜的殿閣之中如同炸雷,輕輕轟響在賴氏耳邊。一雙鳳眸眸色幽深,沉聲道,“朕卻怎么覺得不盡其然?!?/br> 聲音森然,“昭國郡主身份尊貴,是朕日后貴不可言,若你行差踏錯,” 青年帝王威勢森嚴,壓的賴姑姑不敢抬頭,伏在地上連連叩首,“圣人恕罪?!?/br> 不敢多做隱瞞,只得吐露實情,“郡主雖經奴婢十年精心養護,多有好轉。但到底底氣弱了些,不能根固。且當年在范陽的兩年間,北地環境苦寒,郡主心境又不好,養護缺了從前精心,能養成如今這般模樣,已經是著實不錯了。只是……”略頓了頓, 姬澤聽著如此,心中念及殿中嬌柔的女子,心疼不已,“旁的有的沒的不必多說,”開口道,“直接告訴朕郡主如今如何?!?/br> 賴姑姑稟道,“郡主身患足疾久坐不行,氣血不得順暢上行,久而久之,□□較之尋常女子緊窄,身體敏感異于常人,同時中氣難固,床*事中易動情潮,事后疲乏。雖然這些年來,奴婢用盡了心力,為她調養身體,補益元氣,但先天受限終究不如身子完好無損,便是再精心養護,也比不得手足完好之人。如今年紀尚輕精心養著還好些,若漸漸大了,氣血不如少時生機足,身體會愈發難養?!?/br> 姬澤靜默片刻,“竟是如此……么?” 賴姑姑再拜,“正是?!?/br> 真心誠意朝著皇帝伏拜,“老奴多年從事服侍貴人燕喜之事,素精于此事。昭國郡主若以花為喻,便是傾世名花,雖則美麗芳華,卻也極其嬌貴,但也需要人捧在手心細心調養。澆水施肥都必須恰到好處,若是過頭或是不足,都容易將名花暈折。圣人如今與郡主結緣,老奴不敢置詞,還請圣人平日多多憐惜郡主,” 殿中靜默良久,姬澤怔楞回神,方道,“朕知道了!” “你下去吧。日后郡主身邊,經心伺候著!” 東暖閣一片幽深,姬澤獨自一人坐了一會兒,眸光深淺變化不足。 天色將近申時,高無祿在外頭輕聲稟道,“張柳兩位丞相已經在甘露殿候著了?!?/br> 姬澤回過神來,應道?!爸懒?,” 今日常朝,他宣了政事堂幾位宰相入宮商討政事。時辰將近,起身出了暖閣,在正殿中頓了頓,忽然生出了一絲想回去看看阿顧的心思。 承平殿寢殿簾幕低垂。 姬澤大踏步入內。 顧令月擁在榻上被衾中,一張粉面沉睡動人,如嬌花海棠,帶著一抹艷麗的緋色。 一陣微風吹過,殿中燈火微微搖晃,殿中奴婢恭順侍奉,不敢發出一絲雜聲。 世人大約永遠也想不到,為了能夠讓這個心中女子這樣慵懶安心的躺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耐心,又等待了多久? 如今,他終于得到了她, 他想著和她長長久久,廝守到地老天荒。 他俯身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輕吻。 好眠! 朕的阿顧!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作者君早前寫好的某些段落,臨早上要發的時候又刪了,心疼。 阿門! 第七十一章 一輪金烏墜在西天之上,漫天的云彩都染成了紅彤彤的色澤。 顧令月從昏昏沉沉的睡夢中醒來, 見殿中天光微暗, 不知不覺已經漸晚。 身上氣息干凈清爽, 顯見的在昏睡之中已經被略略收拾過一遍。絳色的寢衣貼在自己的肌膚上,柔軟似水。 硯秋聽得帳中動靜,上前服侍, 含笑道, “郡主,您醒了?” 顧令月順著貼身丫頭的攙扶從榻上坐起來, 扶著額頭問道,“什么時辰了?” “已經是巳時了,”硯秋將月洞門的紗帳打起, 服侍著顧令月起身, 捧起一旁備下的鵝黃繡花軟襦, 蔥綠貼金曳地裙, 伺候顧令月穿上?!翱ぶ鬟@一歇足足歇了好幾個時辰呢,灶房里熱了小米粥, 郡主可要用一些?” 阿顧微微訝然, “我竟睡了那么久?”聽得腹中傳來一聲輕微鳴響, 顯見得確實是已經餓了。 “圣人可回來了?” 硯秋恭恭敬敬的稟道, “圣人下晌去了甘露殿見朝臣,如今已經回來了,如今在西暖閣召見宋供奉?!?/br> 顧令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 承光殿靜默, 窗臺上的三枝燭燈打了一個畢駁。 顧令月忽的開口問道,“硯秋,你可知道高使君如今什么狀況?” 硯秋面上神情微微一僵,靜默片刻答道,“奴婢如今在宮中伺候郡主,對于宮外情況也不甚清楚。只是依稀聽聞,高先生這些日子病重,如今在國賓館養病?!?/br> 頓了片刻,忍不住道,“郡主,恕奴婢直言一句,您如今既已與圣人一處,便不該再想著高先生了。對高先生而言,您的這份念想,不是福祉,怕反而是催命符?!?/br> 殿中一片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