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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斑?!?/br> “你才有斑?!?/br> “那這是什么?” 衛瀾揪住他不老實的手,“看仔細,是草帽漏下來的光?!?/br> “還真是?!?/br> 肖烈湊過來,心懷不軌,衛瀾用鏟子堵住他的嘴。 “我也不讓?!?/br> 她辮子一甩,先走一步。 下山的時候已經九點鐘了。 木屋門口等著個人??匆娝?,就像看見了教導處主任。 “有人來了?!毙l瀾說。 來者是鄭峻。 這位好兄弟今年來的次數實在是很頻繁,之前的兄弟之情可能只是說說而已。也是,碰了衛瀾這么大一個釘子,也是難得。 木屋空著,找了一圈兒吃的也沒找著,只有些餅干。鄭峻干巴巴嚼了兩口就坐在門口等。等來了兩個務農男女,仔細一瞧才看出是誰。 “來了?” “啊?!?/br> 他們倆的裝扮真像一對務農的…… 不,他們倆不是夫妻。 衛瀾從旁走過,目不斜視,好像壓根兒沒看見他。 肖烈回去洗澡換衣服,衛瀾就在廚房里洗菜。 鄭峻在外面待不住,到廚房來又怕受她冷眼,但他到底還是進了廚房。 “衛瀾?!?/br> 她忙著洗菜,頭也不回,“弄臟了你衣服,去外面等吧,一會兒就有早飯吃了?!?/br> 鄭峻看著她的背影,千言萬語都堵在嘴里。罷了罷了。 他上前幫忙,“我來吧?!?/br> “不用,你坐著等吧?!?/br> “也不是外人,別客氣?!?/br> “真不用,你坐著等吧?!?/br> 她雖梳了兩條麻花辮,看著像鄰家少女了,但態度一點都不鄰家。 “衛瀾,我很喜歡你,你知道的吧?!?/br> 衛瀾把菜里的樹葉挑出來,打開水龍頭再沖一遍。 鄭峻的浪漫被她沖進了下水道。 “那就不要再喜歡了?!彼f。 “衛瀾,我是認真的,我承認我有過很多女朋友。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說了你可能不信?!?/br> “信。一定沒有人這么不知道好歹,也沒人在你面前尋死。你記憶猶新也是正常的?!?/br>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鄭峻,你不需要我這樣的朋友,更不需要我這樣的愛人。過了這個勁兒你就會把我忘光了?!?/br> 在這場男女關系里,本就該只有她和肖烈二人。不該有旁人牽扯進來。就連張嬸兒,小六都是計劃外人員,不好清算。還是一筆是一筆比較穩妥。 “誰說的?衛瀾,為什么不愿意試一試,哪怕給我一點點機會?你和肖烈在一起,才是不可能的?!?/br> 衛瀾已經把菜洗好,裝進盤子里。 “鄭峻,可能有些話,我要跟你說得明白一點?!?/br> 她轉過身來,看著鄭峻的眼睛。 一見那雙眼,她不禁看得久了些。 “你不是問我和肖烈的關系么?告訴你也行?!?/br> 鄭峻直起身子,鄭重了些,“你說?!?/br> “我和你說過,我和那些女人沒什么不一樣。我也是認真的。我和他,一個出錢,一個出人。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兒。不用停止想象,你想的對,沒想歪。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說完了,她去把冰箱里的包子拿出來放進蒸鍋。 鄭峻遲遲沒有動靜,衛瀾兀自忙碌,又不理他。 說實在的,鄭峻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答案?;蛘哒f,他只敢想一想的事情,從她口中得到了確定。他有些怨自己挑錯了時機,不同的場合,不同的機會,答案或許是不同的。 可他知道,這一回,她說的是事實。鐵錚錚的事實。無法逆轉了。 “那你們的關系,什么時候結束?” 衛瀾洗菜的手停了停。她關掉水龍頭,“鄭峻,你是個好人。不需要和我這種人攪合在一起?!?/br> “我和肖烈哪里不一樣?如果只是……” 如果只是因為錢,那他,也是個不缺錢的人。 衛瀾笑了笑,“就是要賣,我也不能一人多賣?!?/br>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我就是這個意思。對不起鄭峻?!?/br> 她與他擦身而過,鄭峻看著擺好的碗筷,小菜,閉上眼睛。 這個女人,瘋了! …… “那你們的關系什么時候結束?” …… 這句話不時在她耳邊繞來繞去。他們之間什么時候結束?不知道。不清楚。 早餐很快就好了。 肖烈是衛瀾去叫來上桌的。 他們倆沒人覺得有問題,只有他鄭峻一個,覺得這個世界亂套了。 不是他們倆瘋了,那就是他鄭峻瘋了。 鄭峻并未知難而退,他在木屋住了下來,在他原來的房間。 鄭峻一度覺得自己是個玩得開的人,是個趕時髦的人,是個跟得上時代的人??稍谶@山里,他感覺自己是最跟不上形勢的一個。 衛瀾和肖烈,兩人在玩一場必定有人會輸的游戲。肖烈銅墻鐵壁,刀槍不入,衛瀾可不是。她只是一時受刺激,一時沖動而已。 鄭峻像個蹲坑的,天天看著這一對男女,生怕衛瀾再受到什么不公平對待。他感覺自己都快神經衰弱了。 但是衛瀾卻松得像一灘泥,肖烈也是。只有他一個人,像個神經病。 他們倆飯后就在院子里曬太陽,一個人一把椅子。 鄭峻把另一個椅子擺在院子中間兒,把他們倆隔開。 無用,都是無用的。他也知道的。 左邊一個,右邊一個。 左邊那個穿了一身粗布衣服,頭上蓋個草帽,雙□□疊,睡著了。 右邊那個穿了一身花衣服,兩根麻花辮,也在頭上蓋了個草帽,雙腿交疊,也睡著了。 鄭峻一個人枕著胳膊望天,怎么也睡不著。 不知幾時,他竟然從夢中醒來。 左右兩個搖椅上都沒人了。 鄭峻揉揉眼睛,伸伸腿腳,聞到一股香味兒。 看時間,又到了吃飯的鐘點。到這山里,時間變得很慢,節奏也都慢了下來。只是他心里,有些著急。 衛瀾和肖烈同在廚房。 衛瀾在洗菜,肖烈在割木頭。沒在院子里割,可能是怕吵醒他。 兩人自己忙自己的,誰也不說話。鄭峻快要悶死,他們倆卻相當自然,相當習慣。 鄭峻站在廚房門口,進退不能。 人家倆人的關系已經說得挺明白了,徒勞掙扎的是他自己罷了。 大米的香味兒從廚房溢出來,整片山都餓了。 鄭峻吸了吸鼻子,肚子開始叫。 衛瀾的身影還在廚房,在他可見范圍,洗菜,做菜,洗米,做飯。肖烈在另一頭,割木頭??此约?,像個沒人搭理的監工。 “吃飯了?!?/br> 衛瀾把飯菜端上桌,輕聲說。 山里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