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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大學時,她認為這輩子都沒法兒接受和人睡一張床,一個人睡多瀟灑。如今身邊多了一個人,也不過如此。 衛瀾輕輕下床,去陽臺吹了吹風。 肖烈的房間是木屋最好的套房,要什么有什么,如果在海邊就更好了。 早起先抽了一支煙,迎著初升的太陽。 她抬起頭,閉上眼,深吸一口山里的空氣。浸潤身心。 早晨的太陽這么暖,她想起小時候的時光。和父母在一起時,她總是被迫早起。學??偸怯忻}作文,什么太陽,什么mama爸爸。她對太陽沒什么感受,不懂。只知道按照老師的范文去形容描寫。 現在,她懂了那些最淺顯的句子的含義。知道的多了,懂的多了,卻總想從前。感覺什么都不如從前。 對著朝陽,她把煙吐成圈,看著它們升起,散開,不見。 一支煙就這么玩沒了。 曬曬太陽,抻抻懶腰,肖烈還沒醒。 衛瀾輕輕拉開落地窗,白色窗簾隨風舞動,掩映著床上的男人,若隱若現。 衛瀾忽然駐足欣賞,誰說男人不能欣賞。這難道不是美景么。 她輕輕來到他身邊,頭發甩到一邊,低下頭,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這么美的早上,不做這件事就不完整了。 怪哉,她這輩子都沒有過這種不要臉的想法。 肖烈被她吻醒了。 “你干什么?” “親你啊?!?/br> 他把頭往后挪了一點,看她今天吃錯了什么藥。 “電視里都這樣演的,我試試?!?/br> 她走開來,好像真是專門來親他試試的。 肖烈掀開被子下地,上面沒穿,下面一條四角褲。對著她的背影,他笑了笑,“這種話你已經能說得這么輕松了,有長進。不是答應你陪你上山了么,還搞這套。無事獻殷勤,又有事兒要求我了?” 衛瀾又回到陽臺,爽利地拉開窗簾,讓太陽進來。 “小人之心。你不覺得這樣的早晨就應該做這樣的事嗎?” 她回頭瞧他,媚眼帶著微微的笑意。 原來是為了應景,他成道具了。 肖烈沖了個澡,照鏡子的時候發現頭發有點長了。 “你會不會剪頭發?” 衛瀾在他床上坐著吃餅干,見他一頭濕發,的確長了點。她的手都能在里頭自由穿梭了。 “會?!?/br> 她抓了一塊餅干扔進嘴里。 肖烈勾勾手指,“給我剪剪?!?/br> “剪壞了怎么辦?” 他看過來,“那就把你的剪了?!?/br> 她倆手一拍,“行?!?/br> 衛瀾給他披了一層雨衣,拿起剪子就開始了。 肖烈拉住她的手腕,眼神警告,“你小心點?!?/br> “放心,不會剪到你耳朵的?!?/br> 她用手指抻起他的頭發,唰唰唰地剪起來。 她的確會剪頭發。和中恒在一起的時候學會的,中恒父母有互相理發的習慣,衛瀾覺得挺浪漫,就學了來。 在中恒腦袋上練了太多次,她的手法已經不錯了。 鏡子里,肖烈見她認真用手指比量,剪得倒是不錯,應是怕他弄掉她頭發。 很快就剪好了。 “好了!沒剪到你耳朵?!?/br> 肖烈照照鏡子,臉上全是頭發。 “去洗洗吧?!?/br> 她真像個發廊妹。 肖烈去洗了頭,衛瀾又幫他吹了一下。 頭發短了的肖烈,看著陽光了點。衛瀾往他頭發上揉了一把,“我技術還不錯吧?!阆瘸渣c東西,吃完了上山?!?/br> 她又不知死活地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像個大姐。她時不時會露出這種氣勢,好像他是她的小弟。 衛瀾回去換了一身行頭,來找他的時候,肖烈不禁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用不用這么土???全套的土! 一身花衣裳,麻花辮,草帽,手套,左手挎一個籃子,籃子里裝了一把小鏟子。 肖烈還沒換衣服,像是要去走秀。 衛瀾大驚,“你不是要穿這個去吧?” 在衛瀾的監督之下,肖烈換上了麻布衣服,膠底鞋,和她一起上山了。 這個農婦手里夾著煙,不時往他身上斜一眼,笑一笑。 “你敢不敢告訴我有什么好笑的?” 衛瀾笑容更大,“沒什么,就是覺得有意思?!?/br> ☆、第 38 章 “自己土成這樣, 還有功夫笑別人?!?/br> 衛瀾把煙頭戳在鞋底兒上, “我是土啊。難得這么土,我一回去人家都不認識我了?!?/br> 不小心透露了自己的生活, 她及時住嘴了,臉上的笑也收沒了。 肖烈走在她身后,“你這個樣子, 也有人看得上?!?/br> “有啊, 你?!彼逼鹕碜?,挑挑眉毛。 “這么不要臉的話你是怎么臉不紅心不跳說出來的?!?/br> “遇見你就會了,你比我還不要臉?!?/br> 這種話她是說得越來越溜了。 陽光躲在她身后, 俏皮地閃著光。 那個純真的農婦說:“肖烈,咱們倆在一起就別提臉面的事兒了。我要臉還能跟你在這務農么?” 她頭一扭,挎著小籃筐一步一步往上爬。太陽隱進了烏云身后。 肖烈摸摸自己的脖子,頭發短了, 有點涼。 “跟我務農是光榮的事兒,哪兒找這種機會?!?/br> “是,找不著。我衛瀾是三生有幸遇上了你?!?/br> 說話開始走調了, 夾槍帶棒的這是又耍脾氣了。肖烈上前把她的籃子搶下來。 “起個大早,我看你要是挖不著——” “——挖不著是你笨?!?/br> 衛瀾又把籃子搶過來, “就知道吃,連哪個是都不知道吧。跟著我!” 他是的確不知道。 以前這種事都是張嬸兒在做, 讓他出來挖,他根本不認識。衛瀾勝在比他多上了幾次山,比他有些經驗。有她告訴哪個是哪個不是, 兩人磨磨蹭蹭竟也挖了不少。 滿載而歸。 衛瀾挎著小籃子,斜著身子下坡。 路上挺多支棱出來的石頭子兒,她差點摔倒,被肖烈及時拎了胳膊。 “明天砍木頭,你來不來?” “你為什么總砍木頭?” “做桌子?!?/br> “桌子不是有了?” “不穩,木料單薄?!?/br> “事兒真多?!?/br> “來不來?” “有我什么好處?” “準你在我懷里睡一個禮拜?!?/br> 一個禮拜,不短的時間。有今日沒明日的,她從未計劃過一個禮拜的事,連一天的事都不愿意想。 “看心情?!?/br> “還看什么看?再半夜鉆我被窩里,我可不讓了?!?/br> 他拎住她的胳膊,端詳著她的小臉。 “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