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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起來就不舒服,昨晚還肚子痛,不想走?!?/br> “不吃了不吃了!”她耍起了脾氣。 啞巴婦人面色焦急,上頭下了命令,她哪里敢延誤。幾口吃了兩個饅頭,起身倒了一碗茶水過來。 看著茶水渾濁的顏色,徐婉真便知道又是那碗迷藥。但今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昏迷著被轉移。 “我不舒服,你們沒聽見嗎?”她扭開頭,指著茶水道:“還讓我喝這個,你們有沒有人性!” “我不是重要的人質嗎?要是喝了更不舒服,這個責任我怕你們擔不起?!?/br> 第一次見到她鬧脾氣,三人面面相覷。啞巴婦人比了個手勢,讓那名會看診的婦人為徐婉真診脈。 昨夜想事情想得太晚,開始躲在被子中想,后來又嫌空氣太悶便掀了被子。徐婉真是真的有些著涼,不怕被人診脈。 “少夫人哪里不舒服?”那名婦人邊切脈邊問。 徐婉真指了指自己的頭,“頭暈,心口還有些煩悶想吐?!?/br> 松開手,那名婦人點點頭,對啞巴婦人道:“應是著了涼?!?/br> ☆、第795章 撞人 “只是著涼,沒什么大礙吧?!绷硪幻麐D人道。 徐婉真吃驚道:“著涼這么大的事,怎么沒大礙?我在府中時,至少要靜養三天服藥,還要每天泡浴驅寒?!?/br> 瞥了一眼四周,道:“這里,我就不指望了。但是,那什么勞什子藥,我是決計不會再喝的?!?/br> 她這番話一說,眾人心頭也都拿不定主意。著涼對她們這樣的人來說不是大事,但對方身嬌rou貴的,誰知道經不經得起? 啞巴婦人比劃了幾個手勢,詢問喝迷藥會不會對她有什么影響。 會診脈的婦人面色猶豫,她只不過是粗通醫術。派來做看守,最主要的職責是防止人質裝病,而不是醫病。 這種情況,她也沒有遇到過,如何敢下斷語。 見她們拿不定主意,徐婉真道:“你們放心,阿大都拿了我的信去見夫君了,我絕不會亂跑。再說,我就是想跑,身上也沒力氣?!?/br> 院門又響起了幾聲催促,啞巴婦人拿定主意,點了點頭。她絕不會想到,徐婉真其實早已恢復了體力,而且,她有著超常的聽力。 終于不用喝那個迷藥,徐婉真松了口氣。聽見隔壁的宅子中,涂曼芬等人還沒有用完早餐的跡象。 她重新拿起筷子,道:“等我吃完早飯。這一走,不知又要多久,能不能吃上一頓飽飯也不一定?!?/br> 慢條斯理的喝著粥,心頭卻在思量著。方才那人說五臺山,想必就是下一個落腳地點。 山上是寺廟,依附著寺廟的定然會有大量院落,山下想必也有村落聚集。只是不知道,目的地是村落還是那些院子。 自己將消息傳遞出去,希望涂曼芬能猜到這背后復雜曲折的緣故??上]機會了,否則應該將五臺山的信息也寫到紙上。 想著這些,不妨礙她同時聽著隔壁的動靜。啞巴婦人已經連接催促了兩次,徐婉真才放下碗,道:“我要如廁?!?/br> 她必須把這段時間熬過去,要和涂曼芬同步出門。 好不容易,她聽到隔壁的宅子中已用完早飯,眾人簇擁著,涂曼芬幾人朝著外面走去。 “可以了?!毙焱裾娴?。 兩名婦人一左一右的架著她,看似攙扶,其實是以防她逃跑。她低聲問道:“什么時候可以拿藥來,我覺得頭開始痛了?!?/br> “少夫人先忍忍,等到了地方就好了?!?/br> 她將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兩人身上,兩人只以為她中了軟骨散,又病著,毫不起疑。 啞巴婦人走在前面,兩名婦人架著徐婉真在中間,后面還有一名男子殿后。 出了門,看見外面是一條長長的青石板巷子。這個地方很僻靜,但代價就是馬車無法進入,他們只能靠步行到巷口的馬車。 徐婉真垂著頭,任由她們架著,拖著腳步向前走去。 看見門外的情景時,她心頭一喜。太好了!只要是在巷子里步行,她就能設法接近涂曼芬。 最怕的是,馬車直接駛到門口接人,那她將沒有半點機會。幸好,天無絕人之路。 巷子不算窄,兩側都是民居,中間留出一條可容兩人并肩行走的通道來。 但這兩名婦人架著徐婉真,一下子就將這條巷子的通道給占去。此時,又是一天中最繁忙的時候,不斷有人進出,便不斷側身讓路。 還有些認得啞巴婦人的街坊,瞧著她們帶著包袱,不免多問了幾句。 啞巴婦人興高采烈的跟她們比劃著,又有兩名婦人時不時插上一句。街坊們也就明白,她們尋到了親眷,眼下派了人來接她們。 眾街坊也替兩姐妹高興,遺憾的是meimei還是重病,連走路都要有人扶著。 啞巴婦人出來才走了幾步,心頭就后悔了。接到命令后,她只顧著轉移,卻忘記這是人最多的時辰。 早知如此,就該多留半天,抓了藥給徐婉真服下再走,才是萬全之策。就算非得現在走,她說什么也要讓徐婉真把那碗迷藥喝下去。 只是,幾人已經出了門,便如同那開弓之箭,不能回頭。 她硬著頭皮應付著熱心腸的四鄰,心頭卻擔心著,徐婉真會不會趁機逃跑,越發心驚膽戰。這條路雖短,她走起來覺得萬分漫長。 扶著徐婉真的兩名婦人也有同樣的感覺。但事已至此,不得不繼續走下去。轉身回院子,才反而惹來懷疑。 還好,她們架著的徐婉真許是真的病得厲害,一聲不吭。除了腳底下踉蹌了幾下,絆到一個貴人身上外,一路上沒有發生什么事。 好不容易出了巷子,幾人上了停留在此處的簡陋馬車,匆匆離開。 …… 銀屏扶住涂曼芬,不忿道:“哪里來的鄉野婦人,就那么不長眼的撞了上來?” 這大清早的,也太倒霉了。小姐才剛剛出門沒走幾步,就被一個丑陋無比的女子撞到,對方竟然連道歉都沒有,匆匆走了。 “不可無禮?!蓖柯艺溃骸拔铱此_步虛浮,應是有疾在身。不可口出惡言?!?/br> “是?!便y屏斂禮,蹲身為涂曼芬整理衣裙的褶皺,問道:“要不要回去換一身衣裙?” 這巷子未免太窄。剛剛那名丑陋女子倒上來,涂曼芬一時避讓不開,被撞了個滿懷。御寒的銀灰色鼠皮斗篷下面的衣裙,也被扯得有些歪斜。 汪樂裕也回過頭來,問道:“沒事吧?” 見著他關切的眼神,涂曼芬慌忙搖頭,道:“沒事,走吧?!?/br> 幾人在巷子口上了馬車,汪樂裕果然守信,帶著涂曼芬走了好幾家以種植棉花為生的農戶。一天下來,也頗有收獲。 汪樂裕安排得當,在城里吃了一頓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