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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特色的晚飯,才護著涂曼芬回到宅子里。大致說了說明日的安排,才將涂曼芬送到二門上。 銀屏扶著涂曼芬往前走著,但他灼灼的視線,仿佛要將她燒焦。涂曼芬加快了腳步,扶著銀屏匆匆而去。 看著她走得倉促的婀娜背影,汪樂裕心底滿是笑意??磥?,對自己她也不能無動于衷。 他有把握,等到兩人回到京城,就是他再次求娶的那一天。而且,她應該不會再拒絕。 ☆、第七百九十六章 不可能 銀屏是個心思靈活的丫頭。汪大人對自家小姐的情愫,她早已看在眼底,她也希望小姐能重新獲得幸福。 但是,她和涂曼芬一起長大,更了解涂曼芬的脾性。小姐被程景皓傷得太深,被粉碎了所有的驕傲。若是逼得太緊,小姐定然會逃避。因此,她并不捅破這層窗戶紙,就看汪大人有什么能耐。 這座宅子僻靜,房間里雖然沒有什么名貴的陳設,但勝在干凈整潔。 “小姐,走了一天,婢子讓人打水來沐浴吧?”銀屏建議。 涂曼芬點點頭,她也著實有些疲倦。尤其是小腿,有些酸脹疼痛。 銀屏吩咐外面的婆子抬熱水來,她先伺候著徐婉真解去發髻、拆掉釵環,換上舒適的外袍。 在外面就脫下了斗篷,涂曼芬里面著一條淡青繡曇花蘇繡裙衣裙。銀屏為她解開亮藍繡暗花束腰,從里面掉了一樣東西下來。掉在地上,發出輕巧的一聲響。 這是什么? 主仆兩人對視了一眼,在她的身上,怎么會有別的東西?銀屏早上親手伺候著涂曼芬穿衣,十分肯定絕對沒有此物。 銀屏撿起來一看,吃驚道:“一個如意方勝!” 這種京中閨閣女兒的游戲疊紙,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還疊得如此精巧繁復,不是普通的手藝。 “給我看看?!?/br> 涂曼芬小心的打開如意方勝,這樣的閨閣玩意,她也是個中高手。 紙張完全打開后,“秋湖社”三個大字出現在她們面前。 涂曼芬愈發吃驚,這是怎么回事?按說,秋湖社只是一個臨時起意的詩社,外人不會知曉。 這是遠離京城的恒州,甚至連永濟渠也不能到達。她以為,以她的身份,能走到這么遠的地方來,已經算是特例。 怎么,還能在這里看見這樣的如意方勝,寫著秋湖社三個字? 涂曼芬一頭霧水,喃喃自語道:“秋湖社,五名女子。我、meimei、石家姐妹,還有婉真表妹和世子妃、寧先生。除了我,她們哪一個都不可能出現在這里,還用這樣隱秘的方式給我傳信?!?/br> “這究竟是什么,開玩笑嗎?”涂曼芬翻來覆去的看著手頭這張紙,卻沒有任何線索。 當日在國公府立秋湖社,銀屏就伺候在她左右。聽她這么說,幫她分析下去:“二小姐在平國公府待產,以世子爺對她的寶貝程度,絕對不可能跑這么遠?!?/br> 以涂曼珍夫婦的膽大包天程度,是最有可能開這個玩笑的。但是,涂曼珍有身孕在身,劉祺然絕不會帶她走這么遠。 “石靜玉是昌平候府的長媳,侯府一日都離不開她,絕不是她。石靜芙還未及笄,安國公夫人正在為她物色親事,不可能帶著她出京?!?/br> “婉真表妹在宮中,寧先生送我們出京。世子妃跟我們不熟,就算她到了也不會開這樣的玩笑?!?/br> 兩人一起分析完,覺得更糊涂了。以她們主仆的眼界和想象力,無論如何也不能想到,此刻應在宮中的徐婉真,其實被人劫持。 要是徐婉真在此,未免會感嘆所托非人。 但這張紙條,不確定的因素實在太多。她不知道是否能順利塞到涂曼芬身上,也不知道中途是否會遺失,是否最終會被涂曼芬打開。 不了解外界的情況,也不知道對于她的失蹤,京城里是什么情形。因此,除了秋湖社三個字,她實在是不能透露更多的信息。 “小姐,不如我們想想,這個如意方勝是怎么到了小姐身上的?”見涂曼芬苦苦思索,銀屏提出了另外一條思路。 涂曼芬眼睛一亮,對啊,與其想這幾個字的意思,不如想想是怎么來的。 兩人一言一語的回憶起來,從她們一早出門時說起。 “那個撞了我的婦人,是不是她?”涂曼芬語氣疑惑的問道。 她當時就覺得那個人的背影有些眼熟,但她的面目又實在過于丑陋,跟她心中那個人完全對不上號。 但有了這張字條,好像有了一條線,將她眼前的珠子從迷霧中串了起來。 涂曼芬猛然站起身,湊近了燭光仔細端詳著“秋湖社”這三個字,越想越覺得心驚,又覺得根本不可能。 “我見過婉真表妹的筆跡,這個字很像她寫的。早上那個婦人,也很像她?!蓖柯艺f著,自己都覺得不敢相信。 一把抓住銀屏的手,急急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婉真表妹應該好端端的在宮里,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還變得這樣丑?” 銀屏也被這個猜測嚇到,“小姐,這不可能吧?” 涂曼芬急得團團轉起來,道:“我仔細想了想,早上巷子里的人雖然多,但我分明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br> 正是這個味道,才引得她多看了一眼那個婦人的背影,卻沒多想。 此事蹊蹺,她越想越覺得可疑。 “小姐,不如請汪大人來一趟,商量對策?”銀屏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汪大人是刑部郎中,對這樣的事情應該很拿手。 涂曼芬猛然抬頭,緊接著又連連點頭:“對!銀屏你出了個好主意?!钡皖^看了看自己的裝束,解了束腰顯得過于散漫。 “拿件夾襖罩衣來我穿上?!蓖柯医又愿溃骸翱熳屓巳フ埶麃??!?/br> 可能事涉徐婉真的安危,她也顧不得什么于理不合,也顧不得再梳妝更衣了。至于沐浴,眼下已經變成最不重要的事情。 聽到涂曼芬有請,汪樂裕先是心頭一喜。隨即反應過來,她那里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情,否則以她的端莊,斷然不會深夜請他過去。 吩咐護衛守好院子,他步履匆匆的趕往后宅中。 見到涂曼芬安然無恙,他才松了一口氣。此時她已經卸下釵環,只用一條絲緞將長發松松的系在身后。罩了一件縷金百蝶穿花夾襖,裙子還是白日所穿的那一條。 看著如此打扮的涂曼芬,汪樂裕覺得她分外溫婉可親。 但隨即他便斂了心神。她連裙子都沒來得及換,就找自己過來,定是有了什么大事。眼下,可不是欣賞她美麗的時候。 “發生何事?” 銀屏屈膝見禮,遞上那個如意方勝的字條,又將涂曼芬的猜測說了一遍。 “當真?”汪樂裕心頭驚愕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