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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讓他換回男子?!?/br> “少夫人,你別亂說。這里哪里有什么鬼怪?”一名婦人強自鎮定。 “真的嗎?”徐婉真急急求助。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用肯定的語氣道:“沒有,絕對沒有!”看管徐婉真是她們的責任,她要是出了任何差池,兩人都無法交差。 徐婉真的情緒慢慢鎮定下來,道:“我不習字了,我要睡覺?!?/br> 兩人扶著她走回床上,問道:“肚子還痛嗎?” “不痛了?!毙焱裾鎿u搖頭,喃喃自語:“奇怪,剛才怎么那樣痛。難道真有什么陰鬼不成?” “少夫人,你別再想了。我們都在屋里,什么都沒有?!?/br> 看著她們,徐婉真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連連點頭:“對對!你們就都留在屋子里,哪里都別去?!?/br> “對了,別告訴她。我怕我這樣胡亂猜測,她不高興?!毙焱裾鎽┣械目粗?。 待見到兩人點頭,她才蓋上被子,側身睡去。 她閉著眼睛,但并未入睡,凝神聽著遠遠近近的聲音。 她聽見啞巴婦人回了院子,聽到隔壁涂曼芬主仆安歇,聽到屋中二人在榻上發出淺淺的呼吸聲,徐婉真才緩緩睜開眼睛。 她悄悄將那張藏好的紙拿出來,仔細的疊成一個如意方勝。 疊紙,是閨閣女子常用來打發時間的游戲。如意方勝,更是被京中女子所喜,疊出了不同的花樣。 徐婉真疊的這一種,就是其中最精巧復雜的一種。不過,這個紙條只是她的一種后備手段。 她輕輕伸出手,拔下頭上那根紫檀木發簪。 紫檀木雖然金貴,配得上她武家二少夫人的身份。但做成一根小小的發簪之后,便毫不惹眼,也不值什么銀子。 ☆、第794章 臨機應變 徐婉真幾度中了迷藥,但她的長發總要有東西來固定,這根簪子便一直有驚無險的保留至今。 她躲在被子中,悄悄的將簪子的第一節拔出。她選擇的,是可令人昏迷十二個時辰的藥粉??词厮倪@幾個婦人,不過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 離開那日,因時間有限她走得太過匆忙,也沒有來得及問用量。便用掉一半的藥粉,分別藏在幾個指甲之中。 她計劃著,明日找機會下到她們的飯菜中,或者是利用剝蜜桔的機會,將藥粉融進橘瓣之中。 這個脫身之計,她早就想好,也不難實施。只不過,她擔心的事,這附近還有監視的人手。 就算她逃出這座院子,也會被重新抓回來。等到那時,她不會再有任何機會。這也是,她一直按奈至今的緣故:她只有一次機會,不能輕易冒險。 但是,涂曼芬的到來,令她心頭大定。只要她能逃到隔壁,就是成功。 跟涂曼芬說話的那名男子,聲音里有一種讓人安定的味道。寧先生讓涂曼芬在這個時節出京,只為了看那些光禿禿的棉花樹?徐婉真不相信這是寧先生能做出來的事。 或許,那名男子能陪在涂曼芬身邊,是經過了寧先生的允許。既然是獲得寧先生認可的男子,徐婉真對他也有幾分信心。 而且,根據她聽到的動靜,那名男子所帶的護衛不少,足足有七八名。 這應該是最好的一次機會了!徐婉真在心頭暗暗想著,不斷推演著明天的幾種情形,到了后半夜才進入夢鄉。 …… 早上起床后,徐婉真的頭有些暈暈沉沉。用熱水洗了臉,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難道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竟然著涼感冒了?徐婉真不禁有些懊惱。不過,只要計劃順利,今日自己就能重獲自由。這一點小病算不得什么。 啞巴婦人端了白粥、饅頭、咸菜進來,扶著徐婉真到了桌旁坐下。 徐婉真攪著勺子,道:“每日都是我一個人吃,未免太過無趣。不如你們也將飯菜都端過來?!?/br> 這幾日的相處下來,三人早就對她沒有了警惕之心。 在她們看來,這位少夫人應該是篤定了武正翔會來救她,絲毫不擔心自身的安危,安分的很。 只不過,畢竟是身份尊貴的人,未免有些嬌氣。都成了人質,還在乎睡得是否舒適,還要吃什么新鮮瓜果,最離譜的是,每天還要習字。 她以為她還在國公府,做安安穩穩的少夫人嗎? 當然,她們只是受命來看管她的人,不會將這些問題宣之于口。她們也并不知曉,徐婉真最終會獲得釋放,還是被殺人滅口。 但這些,都跟她們沒有關系。這段特殊時期過了之后,她們也不會再見到這名少夫人。 啞巴婦人朝兩人點點頭,示意她們將飯菜拿過來。 徐婉真在不斷的向她們示好,這一點她看得出來,也不點破。讓她以為很安全,這也是啞巴婦人的職責之一。 一起吃飯而已,并不算多么出格的行為。徐婉真早就被仔細的搜過身,也沒有武功在身,就憑她一人就可以將她輕松制服。 幾人將早飯端做一起,正要開始吃,院門卻響起了三緊一慢的拍門聲。 徐婉真原本正想說些什么,將她們的注意力引開,方便她下藥到白粥之中。但這拍門聲不同尋常,她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料對了!這拍門聲顯然是個暗號。啞巴婦人迅速起身,匆匆前去開了門。 徐婉真隱約見著門外有個人影,但來人的聲音壓得極低,哪怕她窮盡了耳力,也只隱約聽到“轉移”“五臺山”的幾個詞語。 她心頭悚然一驚,難道又要轉移了?收回手指,裝作不在意的埋頭喝起粥來,腦子里卻在急速想著對策。 不行!眼下絕不能輕舉妄動。每次的轉移,都是對方盯得最牢的時候。外面不知道有幾個人,就算這三名婦人昏迷也不能解決問題。 涂曼芬的到來,對她來說是個最好的契機。但對方也看出了危機,涂曼芬的京城口音,讓他們決定冒險將她轉移,杜絕她和來人接觸的機會。 留給她思考的時間不多,她凝神聽著隔壁的動靜。那名跟涂曼芬一道來的男子,一早便出去了一趟,買了早飯回來。 此時,已經將涂曼芬、銀屏都請到了前院,幾人一起在吃著早飯。聽他們交談的內容,在用過早飯后就要一道出發。 徐婉真的心焦急起來,他們這一走,她就再沒有任何機會。不說逃跑,她至少得將腰間的紙條送給涂曼芬,她見到“秋湖社”三個字自然會明白。 以手掩口打了一個噴嚏,徐婉真心道,或許這場小病來得正是時候。 啞巴婦人回到屋內,連接比劃了幾下,便坐下埋頭吃飯。一名婦人替她翻譯,道:“快些吃完,我們要走了?!?/br> “又要走?”徐婉真很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筷子,賭氣道:“我從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