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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絕不是作假,她們便都替小姐覺得委屈。 按說,主子說話,奴婢不能插嘴。但見小姐受了委屈,桑梓哪里忍的???她大著膽子道:“蘇三爺,方才小姐確實痛得話都說不出……” 未等她說完,徐婉真按了按她的手,搖頭道:“小舅舅,真兒知道你醉心研究,并不敢輕易打擾。這次心口痛,來得快也去得快,著實不知是怎么回事?!?/br> 疼痛的原因,她心知肚明。方才沒說話,就是想讓蘇良智看看,是否留下了什么后遺癥。 聽她這樣說,蘇良智面色稍霽。對徐婉真的行事,他還是清楚的,看來真不是故意哄他出來。 “怎么會突然心口痛?”再次搭手診脈,道:“眼下倒是無礙的。多觀察著,再痛就叫我?!?/br> 徐婉真點點頭,既然沒有后遺癥,她也就放心了??粗K良智的模樣,她叮囑道:“小舅舅,你也要保重身子。萬不可將自己累垮了?!?/br> 蘇良智抓了抓頭發,嘿嘿一笑,道:“再有幾日,真兒就等我的好消息吧?!闭f罷急不可耐的走了出去。 徐婉真莞爾一笑,沉浸再研究中的小舅舅,感覺完全變了一個人呢。想了想,吩咐采絲:“你去前院,瞧瞧服侍小舅舅的婆子、小廝可盡心?若有不妥,先處理了,再來回報給我?!?/br> 小舅舅乃至今血脈,為了自己遠離故鄉,萬不可讓他中自己家里受了委屈。 采絲去了,徐婉真才覺得方才出了一身冷汗,身子黏糊糊的極不舒服。 桑梓打了熱水來,沐浴更衣后,她神清氣爽的坐在窗戶邊,仔細思量起來。孫智韜對自己一片癡情,就算原主不用疼痛要挾她,她也不會放任不管。 “桑梓,請阿哥用完飯后來一趟?!毙焱裾娣愿?。 她一個深閨女子,獨自出門多有不便。還好,她有一名疼愛自己的、有求必應的阿哥。 天空一點一點的變成深藍色,夜色逐漸暗下來。 徐文敏一身月白色的家居長袍,嘴邊噙著一抹笑意,踏入徐婉真的房間。他剛剛才沐浴過,黑發還有些濕潤,身上散發著干凈清爽的味道。 “妹子有何差遣?”他笑著打趣道。 也許是血脈相連的同胞兄妹,他是徐婉真最信任的親人。好些事,她不方便讓祖母和阿爹知道的,都能放心大膽的告訴給徐文敏。 比如,在“和豐號”的東郊莊子時,在徐文敏面前,她便沒有掩蓋武正翔的存在。此刻,她要去見孫智韜一面,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正是徐文敏。 揮揮手,讓房中丫鬟都下去,桑梓去守好了房門,徐婉真才道:“阿哥,今日我在回來路上,遇到墨竹,他說孫少爺很是不好?!?/br> 徐文敏面上的笑意斂去,皺眉道:“這事也怪我?!?/br> 見徐婉真一臉不解,他將端午那里和徐文敏見面的事情講你一遍,道:“他要求個準話,我說的雖然委婉,但他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意思?!?/br> 說到這里,徐文敏嘆了一口氣,道:“唉,我還是太cao之過急了?!?/br> 孫智韜求親的事,徐家商議后決定拖著,就是怕出現眼下這樣的情況。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徐婉真輕輕蹙眉,道:“不關阿哥的事,他也是求仁得仁?!?/br> 只是,不能任由事情如此下去,徐婉真道:“阿哥,你安排一下,我想隨你去見見他?!?/br> ☆、第420章 胡太醫 “你去?”徐文敏緩緩搖頭,道:“既然已經拒絕他的求親,妹子還是不要和他再有任何瓜葛的好?!?/br> 拒絕孫智韜的求親,徐家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會影響他的求學。明年就是秋闈,這個時候他出了岔子,難保孫家不將此事怪罪到徐家頭上。 二伯徐昌榮雖然有座師照拂,但畢竟是初入官場,根基太過淺薄,遠遠不是詩書望族孫家的對手。 如果因為此事,孫家遷怒于徐家,二伯仕途恐怕會平添風波。 何況,孫智韜的父親涼薄無情、心胸狹窄。他最有前途的兒子如果被毀,他一定會報復徐家。想到這里,徐婉真便不能坐視。 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此事由她而起,理應由她來解決。 “無妨的,阿哥。我去說服他的把握更大?!毙焱裾嬲Z氣堅定,眼神里沒有半分動搖的神色。 自打從大理寺獄中出來,徐文敏就覺得妹子獨立成熟了許多。在很多事情上,她不但見解獨到,意志更是堅定無比。 徐文敏見她如此,知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思慮片刻道:“好,那我來安排,妹子等我消息便是?!?/br> 徐婉真微笑點頭道:“如此,就拜托阿哥?!?/br> 這一天,先是用計獲取了武嬌的信任,又因墨竹前來報訊遭遇一場心靈的兇險。耗費心神,連接解決兩樁大事,縱然是徐婉真體質良好,心神也覺得疲憊不堪。 泡了藥浴,徐婉真早早歇下,片刻便進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這大半年來養成的生物鐘,讓她從睡夢中蘇醒。額角有些發緊,想來是昨日心神耗費過巨的后果。 聽見動靜,采絲、青蘿進來服侍她洗漱。 溫熱的毛巾敷在面上,讓徐婉真精神一振。 想到采絲服侍自己盡心盡力,徐婉真道:“昨日院中又打下來好些新鮮的桑葚,采絲你帶些回去,給家人嘗嘗鮮?!?/br> 這種賞賜,比銀錢更能以示親近之意,是獲得主子認可的奴婢,才能有著的待遇。 這樣的好意,采絲自然笑著受了。 讓父母兄長看見自己在徐家過得好,也是采絲的心愿。 蘇良智的藥膏效果神奇,又是剛受傷不久便涂抹上。迎著晨光,徐婉真仔細看了看,笑道:“好在你臉上的指印已經快消你,否則杜管事還以為你在徐家受了薄待?!?/br> 采絲笑道:“就算還在,大哥也不會認為是小姐做的?!?/br> 閑聊了幾句,徐婉真道:“趁時辰早,你快去吧,坊門落鎖前回來便可?!?/br> 辭了徐婉真,采絲懷著一顆感激的心,坐上一輛專供下人出行的馬車,往北郊“松溪書院”而去。 …… 天色放明,旭日初升,給巍峨雄渾的皇城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胡太醫打著哈欠,拿出腰牌給守衛查驗。 昨夜輪到他值守太醫院,一個通宵下來,就算能抽空歇息個把時辰,到了他這個年紀,也未免有些精神不濟。 對時常出入皇城的太醫,守衛自然是相熟的。 驗過了他的腰牌,守衛笑道:“胡大人請慢走?!?/br> 胡太醫揉了揉通紅的眼睛,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出了城門,鉆進早就等在那里的青色小轎,兩名漢子發力,抬著他一顫一顫的家中走去。 這條路,他早已走過上千遍,熟悉無比。 胡太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