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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她就常常羨慕莊氏,有石靜玉這樣活潑好動的女兒。聽起來,涂曼珍也是這樣的性子,她如果當真嫁進門,自己或許就沒有那么寂寥了吧。 曾氏對涂曼珍,又多了一些期待。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比較快,太陽逐漸向西沉去,在湖面上灑上一大片金光。在風中搖曳的白蓮花苞,也鍍上了一層金邊,散發出圣潔的光芒。 但這樣的美景,此時已無人欣賞。到了要離開的時候,莊夫人帶著女兒們,在大堂送別眾人。 等到來賓紛紛先后離去,徐婉真也向莊夫人辭行。 “二jiejie,不如在這里多住幾日可好?”石靜玉滿臉期盼。她們會這這里小住幾日,再回轉安國公府。 徐婉真淺淺一笑,道:“今日不行,我尚未稟明家中祖母?!?/br> 這里風光獨好,小住幾日可以和新認的義母、姐妹們培養感情,自然是好的。但她出來時只是赴宴,不能讓家里的祖母、父兄擔心。 莊夫人笑道:“等到了七八月,我們還會來此住上一些時日,婉真再來也不遲?!?/br> 徐婉真笑著應了,石靜玉不忘叮囑道:“到時候,二jiejie一定要來呀!” 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jiejie,她好奇的緊。 辭了行出來,還是安國公府的馬車這門口等著,徐婉真上了車,迎著夕陽的余暉,往洛陽城駛去。 進了嘉善坊,眼看就要到家門口,馬車忽然停住。采絲眼疾手快的扶住徐婉真,兩人往前倒去。 外面傳來車夫的呵斥聲:“不長眼的小子!沒撞死你,算你走運!” 徐婉真眉頭一皺,國公府的排場和行事,她還很不習慣。既然撞了人,怎能熟視無睹。 她坐穩了身子,吩咐青麥下去看看情況。 墨竹扶著左邊肩膀,忍著痛站起來,連連道歉。為了自家少爺,他在徐家附近徘徊多日。 但徐婉真自從上次在東郊遇險后,便深居簡出。墨竹唯一認識的桑梓,也伺候在她身邊,并未出現過。今日一早,墨竹見到安國公府的馬車將她接走,才想了這個笨方法,想見徐婉真一面。 見到車上下來一個眼生的小丫鬟,墨竹連忙拉高了聲音道:“我沒事!擦點藥就行?!?/br> 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徐婉真將車簾子輕輕掀開一條縫,往外看去。心底吃了一驚,怎么會是墨竹?孫智韜發生了什么事? 青麥看著他,道:“我看了受了傷,怎么會沒事?”說著遞過去幾塊散碎銀子:“你拿去醫館瞧瞧?!?/br> 墨竹避而不接,大聲道:“我這點傷算不得什么!我家少爺茶飯不思,都快死了!”說完快步跑開了。 青麥不明所以,車夫笑著道:“三小姐是好心人?!?/br> 但車廂里但徐婉真,聽到墨竹喊出這句話,心臟似乎被狠狠地擰了一把,一股痛楚襲來。痛得她臉色發白,捂住心口彎下腰去。 嚇得采絲忙扶著她,急聲吩咐:“青麥快上車,小姐有些不好。我們快些回家!” 青麥快步上了車,瞧見徐婉真得情況,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馬車直接駛入到垂花門前,徐婉真仍然痛得直不起身,采絲扶著她下了車,慢慢朝后罩房走去。 青麥利索的掏出一個荷包給車夫,加快腳步朝前院走去,她要去請蘇三爺來給徐婉真診治。 這次的疼痛,比上次拒絕孫智韜的婚事時更加劇烈,痛的徐婉真渾身冒出了冷汗。 她勉力擺擺手,吩咐道:“不要驚動祖母?!?/br> 聽她這樣說,采絲差點哭出來。她都痛成這樣了,還想著不讓人擔心。忙點點頭,扶著她往后罩房院中走去。 好在徐家宅子不大,只走了一刻鐘便到了。徐婉真只床邊軟榻上躺下,緊緊的蜷起身子,只有這樣,才能使痛苦稍稍減輕。 桑梓、青蘿忙圍上來,這到底是怎么了?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徐婉真虛弱的道:“青蘿,你去回稟祖母。就說今日我在別院走多了有些累,先歇息片刻再去向祖母請安?!?/br> ☆、第419章 心靈的較量 徐婉真隱約知道,這種疼痛來自于原主對孫智韜的深情。 當初,拒絕孫智韜的求親時,她就嘗到過那種無比酸楚的滋味。而這次,知道孫智韜因此而茶飯不思,甚至會影響性命時,就爆發了這種疼痛。 難道是原主的靈魂仍在?還是對孫智韜的執念太深,以至于產生如斯影響? 這個問題徐婉真不明白,但她非常清楚的是,疼痛越來越甚,眼下連呼吸都逐漸困難起來。 緊緊閉上雙眼,她兩手握拳,在心里斬釘截鐵的說道:“要我嫁給孫智韜,這絕不可能!”這一點,就算是付出性命,她也絕不妥協。 心念剛起,疼痛立即加劇,讓徐婉真認定了心中的猜測。隨即又在心里道:“但我可以去見他一面,阻止他繼續下去?!?/br> 剛剛說完,疼痛便減輕了一些,但仍未完全消失。 感受著好不容易重新得來的自由呼吸,徐婉真這心中冷冷道:“我不管你是人是鬼,這一次我幫你救回孫智韜。但是,你休想再要威脅于我。否則,我拼著性命不要,也絕不會受你擺布?!?/br> 她語氣中的堅決,讓那疼痛都仿佛瑟縮了一下。旋即,疼痛如潮水般褪去。 徐婉真松開緊緊握住的拳頭,發現手心中盡是冷汗。 這次在心靈中的較量,是她贏了。這其中的兇險,不亞于在鬼哭林中直面殺手的威脅。好在她心智堅定,在那樣的痛苦下仍然能冷靜思考,才令原主的執念屈服。 當青麥匆匆帶著蘇良智趕到時,徐婉真除了疼痛后有些虛弱之外,已經完全無礙。 蘇良智身上的袍子皺皺巴巴,一頭亂發,眼窩青黑,一對眼睛卻灼灼有神,亮得嚇人。與之前那個飛揚跳脫的大男孩,判若兩人。 他掃了一眼徐婉真,道:“面色蒼白,但神氣充足。這哪里是有急???” 這些日子,他不眠不休地潛心研究“瀝泉晴月花”,已陷入瘋魔。除了本能的吃喝拉撒睡,任何事情他都不理會。 若不是青麥滿面焦急,說徐婉真犯了急病,他至今也不會邁出院子半步。 這幾日,他的研究正到了緊要關頭,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來這里一看,徐婉真并沒有大礙,以為是她虛言誆他出門,便有些動氣。 但徐婉真畢竟是他最疼愛的外甥女,就算心中不愉,蘇良智仍然坐下診脈,就怕有個萬一。 片刻后,他松開手,皺眉道:“脈象平穩有力,比常人都更健康。真兒,你是怎么回事?”語氣中,已經隱隱帶著責備。 蘇良智性子和善,對徐婉真又很是疼愛。屋中的幾個丫鬟,都未曾見過他這一面。但方才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