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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西城,距離這里約莫要過半個時辰,才能抵達。上了轎子,他就瞇起眼睛,放心大膽的補起眠來。 轎子到了家門口停下。想著娘子精心烹飪的可口早點,和幼子稚嫩的面容,他便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回來了,胃里的饞蟲也開始作祟。 進了家門,怎么娘子沒有如以往一般,出來迎接自己? 懷揣著狐疑,他邁進家門。只見家中小院里,多了幾名眼生的下人,看穿著打扮行為舉止,顯然受過良好的管束。 胡太醫心頭一緊,這是哪家權貴找上門了? 做太醫看上去很不錯,俸祿高,又常年在皇上身側,出沒于權貴世家。但也因此,經常會知道一些秘辛,惹到一些大人物。 擔心著發妻幼子,他快步走進房門,見羅漢床上坐了一名身著華貴紅裙的貴夫人,正悠然自得的喝著茶。自家娘子局促不安的站在下首,幼子吮著手指,好奇的看著顧客。 原來是她?胡太醫心頭一松,強自打起精神,作揖道:“下官見過吳夫人?!?/br> 武嬌放下茶杯,打量了一眼神情憔悴的胡太醫。 她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昨日在偶然間知道了徐婉真不能生育之后,今日便一大早親自來到胡太醫家中,要問個明白。 以她忠國公嫡女的身份,自然可以傳喚胡太醫進府,以為她診脈的名義,問他徐婉真的事情。 但她如今嫁入尚書府,就是吳家媳婦。在還沒獲封誥命的情況下,傳喚太醫未免動靜過大,讓婆家的人以為她在拿喬。 做女兒的時候再尊貴,一旦嫁入別家,也得收斂光芒、小心翼翼的過日子。因此,她才會紆尊降貴的,親自來到胡太醫家,要問個明白。 只是來了才發現,正好趕上胡太醫值夜回來,武嬌才覺得自己莽撞了。 “胡太醫不必多禮,是我貿然造訪,莽撞了?!蔽鋴刹⒉皇遣恢v理的人,道:“你精神不濟,我改日再來?!闭f罷起身欲走。 胡太醫忙道:“無妨無妨,吳夫人此時前來,一定有要事,請講?!?/br> 武嬌既是忠國公府上的唯一嫡女,又是當朝禮部尚書的長媳,身份尊貴。這樣的人物來到家中,有的只是驚嚇。胡太醫不忍讓娘子再次受驚,有什么事這次說了就好。 “好,那就叨嘮一二?!蔽鋴墒莻€直爽的性子,聞言也不推辭,道:“有些話,我想單獨問胡太醫,望能解答?!?/br> 胡太醫點點頭,讓發妻幼子都先出去,這些權貴的隱密之事,他們還是不知道為妙。 武嬌使了個眼色,紅纓去房門那里守著,她才緩緩問道:“胡太醫,牡丹花會那日,聽聞你在公主府時,替徐家一位小姐診過脈?” 胡太醫原本提著一顆心,生怕她問什么皇室密事,讓他左右為難。聽她問的不過是徐家小姐,頓時松了一口氣。 ☆、第421章 好消息 胡太醫記得很清楚,那****到了公主府上,以為是哪位夫人有疾,原來卻是一位沒聽說過的徐家小姐。她本來不夠資格請太醫診治,因為在公主府上的宴會遇見意外,才請了他來。 后來,他又聽說,這位徐家小姐被莊夫人收為義女。但總歸不是什么尊貴的身份,眼下既然武嬌要問她的病情,他倒是不怕說出去。 “回夫人的話,下官確實診治了一位徐家小姐??疵}象,是不慎落水導致外邪入侵,風寒入體?!焙t道。 武嬌不滿的輕哼一聲,將桌上放置的一封銀子推到胡太醫眼前,道:“如果只是為了這個,我就不必來了?!?/br> 胡太醫心中躊躇,他自然是知道對方的目的。但作為一名大夫,有為病者保密的義務。一個女子,不能生育子嗣是何等悲慘之事,他如果說出來,恐怕會影響對方的一生。 但形勢比人強,無論是忠國公府,還是禮部尚書府,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一時間,胡太醫心中天人交戰。 武嬌輕輕一笑,道:“胡太醫盡管放心,今日這事,出得你口入得我耳,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br> 既然她做出了保證,胡太醫不敢再違抗,拱手道:“從那位小姐的脈象看,她在不久前曾經大病一場??雌饋黼m然痊愈但病根仍在,這次落水加重了病情,導致宮寒之癥。就算加以調養,也難以孕育子嗣?!?/br> 聽完他的話,武嬌心頭一喜,嘴角不可抑止的往上輕揚。 感受到她的歡喜,胡太醫心頭納悶,這徐家小姐和武嬌八竿子打不著,為何特意來問?不過,權貴人家的事,他還是不過問的好。 “好!”武嬌語氣歡快,道:“今兒這件事,你不可透露半分?!?/br> “是,下官今日下了值就回家歇著了,從未見過夫人?!睂@種事,胡太醫經驗老道。 武嬌出了門,由下人簇擁著匆匆離開胡家,轉到隔壁胡同上了馬車,直奔忠國公府而去。 盧氏迎出來,對武嬌帶來的這個消息,心頭歡喜。 “大姐,這樣看來,徐婉真確實是唯一的人選?!?/br> 武嬌點頭,商戶出身的低微身份,見識少秉性差,又慣會這人前裝模作樣。把這樣的女子娶進門,武正翔定然后悔不迭。 最妙的是,她不能生育,那么武正翔一脈就沒了正兒八經的嫡子。就算將妾室生育的兒子記到她名下,這身份也就差了一等。 沒有嫡子,武正翔還拿什么和武勝爭? 盧氏心中也是同樣的念頭,夫君對這個庶弟愛護有加,但她卻不能不防。 “只是,母親說過,二弟最不想娶的,就是這徐婉真。他會從命嗎?”對武正翔,盧氏總覺得此人不簡單,對他始終保持著一份警惕。 武嬌哈哈一笑,道:“弟妹不用擔心,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輪不到他樂不樂意?!卑偈滦橄?,“孝順”這個大帽子扣下來,他也只有捏著鼻子認了。 “莊夫人還在別院小住,等她回來,我就上門請她去徐家說親?!蔽鋴尚Φ溃骸靶焱裾孢@個安國公府義女的身份,和二弟正好匹配。這樣的好親事,他到哪里找?” 解決了這個大難題,兩人相視而笑。 “你先歇著,我去看看母親?!彪y得回家一趟,這件大事,武嬌也想好好和母親分說。 見到女兒回來,陳氏一向陰郁的神情也不禁露出了笑容,一疊聲讓何mama去準備女兒閨中最愛的糕點。 “我的兒,近來可好?”陳氏拉著武嬌的手問道。 “母親,我好的很?!蔽鋴尚Φ溃骸坝写蟾鐡窝?,他們家哪里敢對我不好?” 陳氏冷哼一聲,眉心的豎紋更深了些,道:“你當我不知道?前幾個月,你那婆婆往你們房里塞人了吧。什么表姑娘,來路不正的sao蹄子!” 她最痛恨的,便是武正翔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