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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畢,筆芯 ☆、140 “現在周揚那邊有我的眼線, 能隨時掌握對方的行蹤?!?/br> 畢大哥的話文澤才兩人明白, 但是明白是一回事, 擔心又是一回事, 從陰池處文澤才能看出章全受傷不輕,周七叔沒了陰池,現在正是上火的時候,他不可能就這么放著章全不管。 他懷疑章全的背后是周八叔,只要順著章全這條線查過去, 章全的生死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深夜。 守在地牢處的人正昏昏欲睡,突然一陣怪異的腳步聲將他們驚醒。 “什么人?” 然而空氣中沒有任何異動。 “列隊!你去那邊,你去那邊!” “是?!?/br> 領頭的環顧了四周后, 手一揮便出去了兩隊人加大巡邏力度。 可就在那些人出去不久,怪異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這一輕一重的像是個殘疾人。 周全名從地牢里出來, 他身上還帶著血腥味, 想也知道剛才在地牢對人做了什么。 “大哥?!?/br> 剛才領頭的人連忙回來說了情況,周全名冷眸微瞇,聲音低沉,“還用說嗎?一定是今天那個老家伙的同盟來救人了?!?/br> 然而周全名帶人搜了大半天,也沒見半個人, 直到有什么滴在周全名的腦袋上, 他抬起了頭。 只見房頂處一個死人紙娃娃正詭異地趴在屋檐上,低垂著頭看著他笑,而滴在周全名腦袋上的東西正是從那紙娃娃的嘴邊流下來的! 詭異而寂靜。 周全名黑著臉, 剛要動手將那娃娃毀掉,不想那紙娃娃居然自己燃起來了,燃燒的時候空氣中還充斥著似女似男的慘叫聲! “有鬼?” “這是鬼娃娃??!” “住嘴!” 周全名回頭就給了他們幾巴掌,隨后眼神陰郁地看著從屋檐上掉下來的灰燼,“今天晚上這事,都給我閉得緊緊的!” “是?!?/br> 旅館。 鐘叔睜開眼,他面前是一個三寸大小的紙娃娃,與周全名看見的那個一模一樣,只不過小很多,此時這個紙娃娃已經從彩色化為黑白色了。 “看得很嚴?!?/br> 鐘叔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碰了一下面前的紙娃娃,瞬間娃娃便成了灰。 畢大哥與文澤才坐在鐘叔對面,畢大哥見此好奇地戳了戳桌上的灰。 “要想進去很難,”鐘叔的臉色有些難看。 進去都難,別說救人了。 況且周七叔就在那里,一旦對上...... 文澤才眸光灼灼,“周七叔沒了陰池,已經蒼老了不少,即使實力沒落下,但是心性上總有落差?!?/br> 這幾個月周七叔已經習慣了以中年或者青年人的模樣見人,現在他突然老成這樣,短時間內暴怒有,怨恨也有,而這個時候對他下手有利有害。 利于他們攻心,害于斗術。 “你需要什么?” 畢大哥收回手問道。 “他的頭發或者衣物?!?/br> 放在平常人身上,這兩樣東西簡直唾手可得,但是周七叔不一樣,他是命術師,深知自己的東西不能落在別人手里,所以他的衣物都是由他的心腹周管家收拾的。 說起周管家,其實最初跟著周七叔的是周管家的爺爺,他爺爺死了后,便是他爹,他爹死了便輪到他,而現在周管家已經有白發了。 三代一同伺候一個人,不說周七叔為什么會深信他們,但是周管家他們一定是忠心耿耿,在忠心耿耿的周管家手里拿到衣服或者頭發,非常難。 而這一切他們都壓到畢長林手里的人恐怕不行。 商量后,還是決定做兩手準備,鐘叔將自己帶出來的小人偶盒子打開,只見里面有一個一米左右的人偶娃娃,是個男孩。 “可別小看我的老幺,”瞧著畢大哥的眼神,鐘叔哼了哼,手小心翼翼地將小人偶扶著站好,然后抬手在那人偶娃娃的腦后拍了一下,小人偶的眼睛便睜開了。 冷森森的,什么情緒都沒有,偏偏穿著人衣服,除了臉色慘白讓人覺得這孩子身體不好外,沒人會想到這是個人偶娃娃。 鐘叔的人偶可比鐘然的人偶靈氣多了,他能隔著很遠的距離cao控人偶,畢大哥的人只需要將人偶引到周管家的房門就行了,其他的就看小人偶。 畢大哥好不容易插到周家的眼線可不能隨便折損。 “查出來了?” 周揚被周管家帶到周七叔面前時,周七叔頭一句話便是這句。 周揚二話沒說跪在周七叔面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些,“回七叔的話,那章大山是永川鎮的,有個女兒叫章春妮,其他的什么查出來......” 明明是個野術師,但是師從何處,家中長輩,身邊的朋友全是一片空白,原本以為一查就出來的事到了周揚手里卻變成這樣。 “那張皮是假的,”周七叔微微抬眸,蒼老得不成樣子的面容此時面無表情地看著周揚,“身份自然也是假的,給了你一天的時間,你卻給我查這么點,還是假的?!?/br> 周揚連忙將頭磕在地上,“是弟子沒用?!?/br> 周七叔沒說話,神情疲倦地閉上眼,接著對周管家揚了一下手。 周管家走到跪著的周揚跟前,笑道,“走吧?!?/br> 周揚渾身一顫,卻不敢多說,只能起身跟著周管家出了院子,周管家帶著周揚一路來到地牢,周全名看見他們后趕忙迎了上來。 “周管家,這是?” 雖然周全名等人住在周揚的地兒,但是卻并沒有把對方看進眼底,在他們心中本家的人才是周家最好的子弟,其他分支即使做得再好,也不過是他們手底下的人。 所以當周管家和周揚兩人出現的時候,周全名他們的眼里也只有周管家一個。 周揚微微垂頭,雙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 “受罰?!?/br> 周管家慢悠悠地說了兩個字。 “請吧?!?/br> 周全名聞言微微一笑,側身讓周揚自己進地牢,里面自有人“接待”他。 人走了后,周全名來到周管家面前低聲笑著,“周管家可得空?” “有事?” 周管家一改在周七叔面前的小心,抬起眼皮問道。 “我那個弟弟.....” “他???記不住事兒的人,還回本家做什么?” 說完,周管家便悠悠地走了。 而站在他身后的周全名也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從小到大他都活在弟弟周清山的陰影下,不管是學什么,周清山總是第一批去的,不管七叔派他們去做什么,周清山也是第一批去的,明明他才是老大,憑什么永遠都是第二個。 周清山去河陸坡一去不回,偏偏長生燈未熄,人也沒死,可就是不見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