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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去的人也只是說他去追敵人,之后便沒了消息。 可萬萬沒想到,周全名從芭蕉村撤回來的路上遇見了身著破爛衣服的周清山,即使對方換了一張臉,什么也不記得了,可那聲音,那身形,即使化成了灰,周全名也認得。 他原本想把人處理掉,沒想到周管家的人恰好過來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周管家的人將周清山帶走。 好在他花了大勁出了大血,才讓周管家沒把周清山帶到七叔的面前,一旦周清山恢復神智,他的一切都白費了,所以周清山即使不死,也不能恢復記憶。 深夜,周七叔突然驚醒,屋外的周管家正要離去就聽見了動靜,他趕忙進屋,沒發現小院門處一大一小的身影從那邊輕手輕腳地進去了。 “陰池毀了,陰男陰女也找不到嗎?!” 周七叔摸著自己滿是皺紋的臉大吼道。 周管家跪在地上,低垂著頭,語氣恭敬,“已經備有三個陰女,還在送過來的路上?!?/br> 重重的呼吸聲從周管家頭上傳來,他面不改色地穩住身體,直到周七叔躺回床上后,他才起身輕手輕腳地關上門,月色灑在院子里,像是渡了一層淺色的面。 他抬腳往自己所住的小院子走去,卻在院門口突然停住了。 抱著衣服的小人偶貼著墻站好,它是人偶沒有呼吸,只要不動,很少有人會發現他。 可當周管家再次抬腳轉身離開時,cao控人偶的鐘叔分明聽見了周管家的低笑聲! “他真是那么說的?” 面前是小人偶帶回來的衣服,畢大哥和文澤才卻因為鐘叔的話開始背脊發涼。 “我聽得清清楚楚,”鐘叔同樣面色凝重,“原來是偷東西的小人偶啊,他就是這么說的!” “可他沒有阻止小人偶?!?/br> 畢大哥擰起眉。 “但是他轉身離開了,”文澤才抿了抿唇,“他去了哪里?” 三人沉默了。 “應該沒去找周七叔,不然現在周家的人早就跟過來了?!辩娛逵行┆q豫道。 文澤才拿起桌上的衣服,“不管這是不是陷阱,我們都得試試?!?/br> 他這次要下的術是他們文家祖先自創出來的,不說周七叔了,就是周家祖宗在也不一定能解開! “我和畢城守著你,你放心?!?/br> 鐘叔連忙道。 畢城就是畢大哥。 文澤才下的這個命術因為會讓人想起以前不愿想起的事,導致人心充滿愧疚與悔恨,所以名叫殤...... 周七叔一睜眼就覺得不對勁兒,房子不一樣了。 他立馬起身,左手成鷹爪背在身后,雙眼警惕地看著四周。 可越看,他越覺得眼前的這一切似曾相識。 “七郎!你又帶著八弟去哪兒了?” 熟悉而陌生的聲音讓周七叔渾身一顫,七郎?叫他這個名字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七郎快出來!爹要檢查咱們學得怎么樣了,就在前院,快點兒,我先過去了?!?/br> 見沒人回,那人嘆了口氣后一邊說一邊往前面跑去。 “二哥......” 周七叔背在身后的手漸漸松下來,他雙眼迷離正要走出去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悶響聲! 他急忙回頭,只見那床的側邊居然有一個人倒在地上! 周七叔的眼神漸漸清明,他緩步上前,卻沒去撥開那人的頭發看個究竟,這是他第一次殺人的場景。 殺的是他最好的玩伴,也是一直喜歡跟在他身邊的堂兄,他不是故意殺的,可是堂兄確實因為自己而死。 怎么會夢見這一幕? 周七叔抬起頭背過身,雙眼看向屋外的天空,一直以來被他壓在心底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涌上心頭,周七叔嘶吼一聲,一腳踹在那房門上,接著眼前一閃就來到另一個地方。 此時眼前黑茫茫的一片,周七叔握緊拳,大吼道,“是誰在作怪?!” 沒人應他,可周圍卻傳來細細的哭聲,是個女人。 周七叔眼睛一紅,那聲音離他越來越近,可他卻不敢回頭。 要說周七叔這輩子對不起誰,除了周八叔外,就只有他的原配妻子陳蘭娘。 陳蘭娘十七歲就嫁給周七叔,兩人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感情自然比一般小夫妻深,成親后的前幾年兩人確實如膠似漆,可到了第五年,周七叔因為被父親訓斥心里不快,回到自己的房間后便掏出禁法研究。 陳蘭娘得知后趕忙勸他,有些東西一旦沾惹上就麻煩了,可周七叔急于超過幾個兄弟,根本不聽陳蘭娘勸告,那禁術大多是周家命術中最毒的命術,因為害人害己,所以在周家還有清明人的時候,便加進了□□中。 結果無意之間被周七叔得到了。 利用禁術得到不少好處的周七叔哪里顧得上其他,他只知道自己越來越受父親的重用,就連一直很厲害的二哥都對他另眼相看。 那天他因為高興所以喝醉了,陳蘭娘將他扶回房間,帶著些羞意告訴他自己懷孕了。 周七叔聽見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不是想著怎么生下來,而是想到那本□□中用自己親生骨rou做引子的命術...... 后來,瓜熟蒂落,孩子出生了,周七叔默不作聲地抱走了孩子,將另一個從別處抱來的孩子放在了陳蘭娘的身邊。 孩子死了,那個禁術也沒成功,當周七叔抱著自己都不懂的心情回來時,陳蘭娘坐在床上,屋里也沒孩子,她只是看著周七叔問了一句。 “我的孩子呢?” 原本以為自己忘得一干二凈的周七叔此時記得清楚極了,那時候他發出一聲輕笑,聲音又冷又硬,“死了,沒用的東西?!?/br> 之后陳蘭娘便這么細細地哭,他娘得知后過來看陳蘭娘,被他擋在門外,說孩子不見了,所以蘭娘哭。 本家的孩子不見了是個大事,周父立馬派人四處查找,而就在他們忙碌的時候,陳蘭娘在周七叔的面前上吊自殺了。 他沒去救,當時他看著死去的陳蘭娘,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沒人知道孩子到底去了哪兒,真好。 可后來他被父親發現練禁術被流放在外時,他最想的居然是陳蘭娘,那時候他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最對不起的人是她。 還有那個剛出生的孩子。 “你連睜眼看看我都不敢嗎?” 陳蘭娘的聲音伴著哭聲在他耳邊響起。 周七叔渾身顫抖,卻一字未回。 頓時那哭聲更尖更細了。 “你對不起我,對不起我們的孩子,也對不起八弟妹和你侄兒!” 尖聲剛落下,便是周八叔妻兒那時被他折磨的慘叫聲,周七叔忍無可忍,猛地睜眼卻對上周管家那張擔憂的老臉。 “七叔,您做噩夢了?!?/br> 見他醒了后,周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