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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文澤才將朱砂筆放在一旁,秦勇眼疾手快地端過來一盆水讓他洗手。 “那就更難說了?!?/br> 文澤才的話讓李村長的心更沉,他拿出旱煙一口一口地抽,要是陳大林被山間道人引,誘才被他們家孩子動的手,他還能原諒對方幾分。 可這要是陳大林看上他們家娃子,親自動的手,那李村長這心里就如長了一個大rou包似的,難受極了。 李老三進院門的時候臉色是陰沉的,他手里還提著兔子,秦勇過去將兔子接過手,然后直接拿進了龍鳳胎所在的房間。 他剛出來,便聽見院門被人敲響,李老三蹲在池子邊洗手,低聲道,“我回來的時候在岔路口那邊瞧見陳大林了,看樣子就是來我們這里的,手里還扛著木料?!?/br> 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木料,甚至連木工都不想做了。 孩子就是被那些木料和人心給害了的! “他怎么還敢來?!他怎么還敢!” 李村長氣得渾身發抖,聲音卻不得不壓低,因為他知道現在是特殊情況,不能驚動對方。 “先去開門,”文澤才示意秦勇過去,而李老三則是將李村長拉進了房間,李嬸子則是出來看了一眼后便又進了灶房。 “你是?” 看見秦勇開門的陳大林驚訝地往院子里瞧了瞧,李老三正好從堂屋出來,見此嘴角也強行勾了勾,“喲,大林來了???” 說著便小跑到秦勇的身旁,“這是我一朋友,大林快進來說話?!?/br> 秦勇讓在一旁,陳大林笑了笑,將門柱邊上的干桃木扛在肩上進了院子。 那根干桃木大概有十年左右的年輪,但是很長,多余的桃枝都被砍了,只剩下一根干桃木。 站在陳大林背后的秦勇與李老三臉色一下就變了,李老三捏緊拳頭臉漲得通紅,到嘴的質問聲被秦勇給一把壓下去了。 “見機行事?!?/br> 秦勇小聲道。 陳大林將那根干桃木放在院墻上靠著,一轉頭便看見堂屋門口站著的文澤才,想了想應該也是李老三的朋友,這一下院子里多了兩個陌生人,陳大林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突然就像是被人用麻袋裝起來似的,一個字都漏不出來。 “大林,”李老三忍著火氣,扯著嘴角看著他,“你這是想定做什么?” 陳大林看了眼李老三那不是很好的臉色,想了想后,還是抿嘴道,“不是,我什么都不做,就是家里桃木多,正好有這么一根,你做成小玩意給兩個孩子玩兒吧,桃木辟邪,對孩子有好處?!?/br> 李老三放在身側的手控制不住的發抖,他問道,“你家孩子好些了嗎?把桃木都給了我們,你孩子也得留一些不是?” 陳大林并沒有發覺對方的異常,而是揚起笑,“我家茵茵好多了,你也別太擔心,孩子會越來越好的?!?/br> “越來越好?” 李老三媳婦沖了出來,她在里面什么都聽見了。 “我們家狗蛋和翠花指不定這兩天就沒了,還好什么!你把這個都給帶走!滾!” 李老三連忙上去將他媳婦拉進了屋子。 坐在自己房間的李村長以及在灶房發呆的李嬸子也雙眼通紅。 陳大林一臉震驚,他想追進去,可房門已經關上了,文澤才站在一旁打量著他的神情,倒是驚訝了。 “兩個孩子已經有幾天沒吃東西了,所以嫂子才會這么著急?!?/br> 陳大林眼中閃過愧色,最后什么話沒說話,腳步踉蹌地離開了李家。 “大師,看這陳大林的模樣好像和咱們想的有些不一樣???可他確實也帶來了干桃木?!?/br> 秦勇指著院墻上靠著的干桃木有些不解。 文澤才走到那桃木面前,拿出手將那桃木立起來,然后拍了拍,居然發出空響聲! 從堂屋和灶房出來的李村長和李嬸子正好聽見那道聲音,他們面露驚異也過來了。 “這、這怎么會發出這種聲音?” 李村長可從來沒從木頭里面聽見過這種響聲,頓時又驚又怕,聲音都打顫了。 文澤才倒是笑了笑,“這是好東西,看似是桃木,其實被浸泡過,用秘法將干桃木的吸魂改成了養魂,這可比樟木更安魂,讓李兄弟從左到右取六寸的地木雕成兩個木娃娃?!?/br> 木娃娃做成后要用朱砂在娃娃的足部寫上孩子的八字,然后將娃娃放在神龕板上,以后給祖先上香的時候正好給兩個木娃娃也供一下。 這也算是狗蛋和翠花的替身娃娃。 替他們受苦受難,養魂修身。 李老三安撫好媳婦后出來便聽見這話,他又仔細地問了一遍,然后連飯都不想吃開始動手了。 晚上七點的時候,文澤才擺好東西,搖著小鈴鐺,沒多久李老三媳婦便高興地從房里出來道,“哭了哭了!兩個孩子都哭了,還說餓呢!” 正在雕刻木娃娃的李老三抹了一把眼睛,然后與自己的媳婦跪在文澤才前面,“大師,請你一定要受我們一拜?!?/br> 想了想,文澤才他們還是沒在李家過夜。 “師傅,我們今年又回不去了?!?/br> 抱著小閨女,趙大飛別別扭扭地道。 文澤才喝了口熱茶,見他這幅模樣忍不住搖頭,“你別扭什么?左右村里也沒有什么人值得想,至于土地,我們回去后會幫你問清楚的?!?/br> 趙大飛聞言笑瞇瞇的點頭。 今年的雪來得遲,文澤才他們上了火車也沒落一粒雪。 阿南和曉曉嘀嘀咕咕地說著。 “好可惜啊,還沒看見娃娃?!?/br> 他們說的娃娃是鐘然和鐘叔的人偶,鐘叔昨兒晚上回來的,帶回來了自己和鐘然的人偶,但是今天他們走得早,所以也沒時間去打招呼,兩個孩子自然也沒看見人偶。 “師娘說等我長大了她會教我做人偶,等我學會了,我給你做一個?!?/br> 阿南拍著小胸脯,許下了誓言。 曉曉高興極了,連連點頭,“我記下了,到時候哥哥不能食言,不然就會變成老母豬!” “老母豬?” 文澤才轉過頭看向曉曉,“誰告訴你食言就能變成老母豬的?” 曉曉腦袋一扭,臉上帶著得意,“大飛哥哥說的,讓食言的男人變成老母豬,以后生很多很多的小豬仔,讓他們以后再也不敢說話騙人?!?/br> 文澤才聞言哭笑不得。 到了縣城后,文澤才先找了家旅館讓娘三歇著,自己則是來到了沐中巷找到當時給他黃骨漿紙的楊家。 田建國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楊家帶了文澤才的口信,楊老頭還剩最后一口氣,聞言也只是笑著說了幾個好字,什么也沒留下便去了。 接了田建國電話的文澤才也對楊老頭的反應疑惑,索性現在回來過去問問。 楊老頭雖然不在了,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