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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個兒子呢。 楊家并沒有分家,一大家子都住在一起,好在房子不小,又近年關,進了楊家門,里面的小院子熱鬧極了。 大人的訓斥聲,孩子的歡笑聲充斥在耳旁,文澤才也忍不住一笑。 “文大師,這是家父留給您的,讓您一定要拆開看?!?/br> 楊老大從房里拿出一封信,小心地交給文澤才。 他對文澤才的態度十分恭敬。 文澤才接過信,當著楊家兄弟的面便拆開了。 ☆、125 信上的內容并不多, 但是足以讓文澤才看明白。 他看完后將信折好放進兜里, 然后看向楊老大, “楊叔的意思我明白,雖然我用不上,但是總有用得上它的人,我能幫你們做什么?” 這意思是那單子他收下了。 楊老頭留下的單子其實就是做黃骨漿紙的辦法,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單子里面的骨灰和文澤才所知道的并不一樣, 楊老用另一種東西替代了骨灰。 而做出來的黃骨漿紙卻和以往的老方子是一樣的效果。 楊家兄弟聞言面容都松動了幾分。 楊老二搓了搓臉, 有些躊躇的看著文澤才,“其實事情還是圍繞著我爹,我爹的骨灰并沒有下葬,外人看見的墳包其實是空的?!?/br> 楊老頭有三個兄弟, 他排行老大, 繼承了家中長輩的手藝,給死人唱贊花經(農村唱道士)扎白花。 可最近二三十年,政策不允許他們做這一行,家里窮得沒吃的, 向弟弟們借糧食,可沒有一個借給他。 為了養活一家老小,楊老頭才私底下做起了黃骨漿紙的排擋,可黃骨漿紙得用死人的骨灰,就是死人多,他也不能天天半夜去挖人家的墳, 磨人家的骨頭??! 一是折壽,二是不吉利。 于是他便琢磨出來了給文澤才的那個方子,原本也是試試,可沒想到還真能用! 于是他也沒告訴別人自己的黃骨漿紙與其他人的不一樣,反正能找到他買東西的都是沒有辦法,找不到人才過來。 臨死那段日子,弟弟們接連出了三個大學生,可楊老頭的孫輩一個也沒考上大學,弟弟們說他這輩子干陰損的勾當太多了,所以才會報應在后人身上。 楊老頭自問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自然也聽不得弟弟們的話,于是他思來想去,最后想到了文澤才。 文澤才的本事楊老頭是聽得滿耳的,文澤才是有本事的人,自己除了這張方子便沒有其它好東西了,別的,楊老頭也知道文澤才不缺。 所以他用田建國試探文澤才,得到對方的口信后,他才真正的放下心,請文澤才私下給自己找個好墳地,然后將自己的骨灰埋進去。 至于為什么不葬在明面上所埋的地方,并不是等不到文澤才回來,而是楊老頭生怕自己的弟弟們知道自己葬的是塊寶地后,會死后跟著一起葬在那個位置。 他已經被弟弟們超過太多了,不想死后還被弟弟的后人給壓著。 文澤才給他找了好墳地,以后就能保佑子子孫孫,讓他們順順暢暢,穩穩當當的過日子。 聽完楊老二的話后,文澤才的表情有些微妙。 這楊老頭說到底就是不甘心自己的后人沒有弟弟們的后人出息罷了。 為了能讓自己的后人壓對方一頭,還整出了一個假墳,送出了一張讓玄門界心動的黃骨漿單子。 這、真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過文澤才是不虧的。 “楊叔之前可有看好的位置?” 楊老大點頭,“有的,一共有三處,要是這三處不行,就勞請文大師再看一處,就算不是咱們家的地,咱們也會想辦法弄下來?!?/br> 現在土地政策已經改了,地也分了,要想在哪個位置埋人,私底下商量好了就行了。 “三處地方也不少,等我先回去安頓好了再過來,如何?” 文澤才想了想后,問道。 楊家兄弟自然是愿意的,文澤才出了楊家后,買了點東西正要回旅館,就被人拍了一下后背。 力道非常輕。 文澤才回過頭便看見左婆婆,也就是馬中愿的娘。 左婆婆的臉色有些蒼白,見文澤才回過頭后,她也笑瞇瞇的,“我就瞅著背影像極了你,所以過來試試,沒想到還真是你呢,聽中愿說你去了什么城念書?好像是個大城,哎喲,這人老了,記不住名字?!?/br> 文澤才見她一個人,周圍也沒見到熟悉的,于是趕忙伸出手扶住對方,“是聊城,我在聊城大學念書,左婆婆,您怎么一個人在外面???” 聊城雖然沒下雪,可回到這里后卻大雪紛飛。 一個這么大年齡的老太太居然一個人在外面晃悠,拐杖也沒帶一個。 左婆婆又咳嗽了幾下,蒼白的臉上帶著些紅暈,那是咳出來的,“我是自己出來的,這不是著涼了嗎?有些咳嗽,想著出來走走,別染給孩子們?!?/br> 文澤才一摸對方的手,冰涼涼的,不知道出來多久了。 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先把人送回去,“左婆婆,我媳婦和孩子就在前面不遠處的旅館,您想不想看看?” 左婆婆哎喲一聲,看著文澤才,“你都有媳婦了???真是一晃眼你們就長大了喲?!?/br> 文澤才:??? 他仔細看了看左婆婆,又問道,“我媳婦姓田,您有印象嗎?” 左婆婆搖了搖頭,“咱們村里倒是有一個人叫田善柱,可他的閨女才滿月呢?!?/br> 田善柱就是田隊長。 看來左婆婆確實有點問題。 文澤才的臉色有些沉重,他帶著左婆婆先去旅館歇著,等對方手腳暖和了后,才將她送回馬中愿的住處,結果家里沒人! 好在鄰居那個婆婆瞧見了他們。 “哎喲,你這是跑哪里去了?你兒子媳婦還有孫女都出去找你了!” 那婆婆和左婆婆的關系還不錯,左婆婆一進門,對方便一把拉住她的手,嘴里說道。 左婆婆先是一愣,隨即又出現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我這記性......... 她想起來了,原本她出門就是來鄰居家這里串門的,結果出了院子便忘記了一大半的事兒,只記得自己有些咳嗽,記得一定不能傳染給兒子媳婦他們,所以便直接往外走。 想著多活動活動,出了熱汗,興許就好了。 文澤才見這老婆婆家里也有人出去幫忙找左婆婆后,便放心地將左婆婆交給了對方,然后打道回旅館了。 田秀芬剛把熱水壺打滿水,見他回來后指了指手里的熱水壺,“這是給你洗腳的?!?/br> 既然人回來了,就先不裝進水壺里,再去打回來裝的就是晚上喝的水了。 文澤才將腳放進盆里,熱水的溫度剛剛好,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