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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文澤才是公公請過來的也不好真面說,只能拉了拉李老三的衣袖。 李老三立馬就明白自己媳婦的意思,他有些遲疑地喚著文澤才。 文澤才檢查完孩子身上后,才直起身看向李老三,“孩子確實有問題,但是不是生了病,而是被人勾住了精魂,人都是有三魂七魄的,可孩子三歲以前這三魂七魄還沒有蓄成,三魂中更是只有一精魂在?!?/br> “沒有了精魂,孩子不出三天就會變得癡癡呆呆,不言不語,剛開始還能吃點東西,日子越長,進食越少,到完全吃不下東西的時候就沒救了?!?/br> 隨著文澤才的話,李老三兩口子的臉越白,仔細想想兩個孩子還真是突然之間變得呆滯不已,后面也和文澤才所說的沒有相差,如今孩子已經兩天不張嘴了。 “怎么辦?怎么辦??!” 李老三媳婦撲在床邊哭著,李老三也紅了眼睛,“大師,狗蛋他們、他們已經有兩天沒吃東西了?!?/br> 文澤才微微皺眉,“先把米湯熬上,附近有樟樹嗎?最好一年的那種,兩根,連根拔起裝在壇里一左一右放在床側,沒多久孩子就能吃點東西?!?/br> 樟樹,安神養魂之樹。 李村長在門外聽見這話時便拿著鋤頭出門了,李老三追上去,不到半個小時,兩人便一人提著一棵樟樹回來,家里也沒有裝花的壇子。 李嬸子直接把咸菜壇子砸了一個口子,正好能裝進兩棵樟樹。 等把樟樹放在床側后,李家人紛紛看向床上的兩個娃。 文澤才和秦勇則是坐在堂屋吃“開水?!?/br> 說是開水,其實就是醪糟荷包蛋。 十五分鐘左右,狗蛋和翠花紛紛睜開眼,他們齊刷刷地順著桌上的米湯飄過來的香味看過去,雖然依舊眼神呆滯,但好在知道餓了??! 李嬸子喜極而泣,和李老三媳婦一人一碗端過去喂他們。 等他們來到堂屋時,李老三直接給文澤才跪下了,“多謝文大師!” 文澤才避開,秦勇將人扶起。 “只能說你們也碰上了,”文澤才輕嘆,“孩子的魂被人拴住了,不把魂找回來,就是再多的樟樹也沒有辦法?!?/br> “文大師,我們家孩子才一歲,這一年里也沒去什么地方,就是我老丈人家也沒去過呢,就怕孩子小經不得折騰,準備身體壯實了些再過去,怎么就遇到這種事呢!” 他們也不記得沖撞了什么??! 因為李老三是木匠,所以家里的木料很多,文澤才將柴房和特意收拾出來放好木料的房間看完后,指著邊上一小木塊問道,“這是什么?” “這是桃樹,”李老三連忙湊過去,“這是做了柜子后的邊角,是陳大林家定做完后留下的?!?/br> 因為邊角太少,也沒啥用,李老三一順手便放在了這個角落。 桃樹辟邪,可這是干桃樹,干桃樹還有一個功效,便是吸魂。 傳說中的桃木劍就是因為吸魂弒魂,所以才會被鬼怪懼怕。 “陳大林家有孩子嗎?” “有?!?/br> “多大了?” “和我家孩子差不多.....大?!?/br> 說到一半,李老三的臉都青了。 他不是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124 “如果他的孩子和狗蛋他們一樣大, 但是身體一出生就不好, 那很可能就是他用干桃木吸走了狗蛋他們的精魂, 為的就是給他自己的孩子養魂?!?/br> 文澤才說著便將手里的那個邊角遞給李老三,“明日你拿著這塊邊角過去找他?!?/br> 李老三顫抖著手接過,臉上帶著憤怒與彷徨。 “這、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萬一狗急跳墻,把他孩子害了怎么辦? 文澤才微微勾唇,“過了今天晚上,你盡管去, 他要是有點良心, 我也不會做得太狠,可他要是裝模作樣還想動小心思,那我就得把精魂加倍地拿回來了?!?/br> 李老三抿了抿唇,說實話, 他和那陳大林的關系不錯, 陳大林的孩子不足月便生出來了,身體很不好,還在醫院住了好幾天才回來。 陳大林把家底都快掏空了,前些日子陳大林過來找他定做一個小的桃木床, 說是給他孩子辟邪用。 李老三當時還覺得對方家里出了那檔子事,家里也不寬裕,所以跟陳大林說先欠著不給都行。 可陳大林卻異常堅持,現在想來對方的臉色慎重,完全不像以前相處的時候,要是當時自己多個心眼, 就早點發覺了。 “大師,咱們現在需要做些什么?” 李村長聽完后又急又氣,可聽了文澤才的話后,又安下心,強忍著自己不去找陳大林問道。 “朱砂以及兩只活兔子就夠了?!?/br> “兔子?” 李老三有些驚訝,干這些還需要兔子? “文大師,您是餓了嗎?我們還有臘rou,用蒜苗炒著吃味道好極了?!?/br> 眼看著李嬸子都準備去取臘rou來燒了,文澤才連忙攔住,“我要兩只兔子不是為了吃?!?/br> 李老三媳婦猛地一亮,她的聲音微微拔高,“狗蛋他們不就屬兔?” 可不,兩孩子是龍鳳胎,一年出生的就是屬兔。 都說天機不可泄露,李家人紛紛閉上嘴,該找朱砂的找朱砂,該去抓兔子的去抓兔子。 兔子這東西,說好找也好找,說不好找也不好找,畢竟這個年代也沒專門賣兔子的不是? 李老三找了大半天,最后在鎮上的一家館子里找到了幾只兔子。 他挑了兩只精神頭不錯的,多給了一倍錢才將兔子拿到手。 “大師,陳大林一個鄉村野夫,那事兒是他自已做的還是找人那啥?” 將朱砂找回來的李村長坐在文澤才身旁,看著對方用朱砂寫寫畫畫的,也看不大明白,又聽文澤才偶爾還會和他們說話,便知道沒有打擾到他,于是忍不住將在心里兜了不少時間的話問出來。 文澤才聽到這話也不覺得意外,經過這小半天的時間,他也清楚了李家對陳大林為人的態度,陳大林是個雖然窮,但是志氣很高的人,為人也正直,所以當懷疑落在陳大林身上的時候。 李家人覺得非常憤怒,畢竟他們對陳大林的照顧并不少。 “這我倒是不清楚,”文澤才搖了搖頭,“陳大林的祖上是做什么的?” 這種栓魂養魂的做法玄門人是很少會動手的,因為太折壽了。 三歲前的孩子本就潔白如一張紙,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對他們下手自然是罪大惡極。 李村長微微皺眉,“說起來這陳大林一家其實是外來戶,他爺爺那輩遷移到咱們村里的,進了村子后也沒出啥風頭,該下地下地,該上山上山,還真不知道他們祖上有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