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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豈不是把皇帝往對家推?讓對方“奉天子以討不臣”,自己還玩個屁???! 雙方都捏著鼻子認了。 紀申忙著出考題,與禮部商議完了再與吏部的嚴禮商議——取完了進士之后,并非馬上授官,這一批進士還要再經過授官的選拔考試,合格之后再授官。前者與禮部有關,后者則與吏部有關了。對黃、蕭二人的情況他也知道,聽了之后一哂置之。 唯有桓嶷,退朝之后嗟嘆良久,對陸皇后說:“阿爹為了考慮得太周到了,以后九娘要記得提醒我呀?!边@副制衡的班底,配得太妙了。陸皇后心里不大是滋味,桓嶷這話里有點“日后為兒子”的意思,可前兩天楊孺人又給桓嶷生了一個女兒,宮里三個公主了,急缺一個皇子。 陸皇后內心矛盾,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勸桓嶷再納幾個淑女以廣子嗣。 狠一狠心,陸皇后想:【我就再等個三、二年,若是不行,我也就只好這樣辦了?!?/br> 桓嶷則在想:【我取六十人,總有幾個是日后的能臣吧?也不知道這些貢士都是什么樣子的?】 ~~~~~~~~~~ 桓嶷還沒見著貢士,梁玉卻已經先見著了一個。打定了主意這一次不去摻和,她早把行卷的事情忘到了腦后,夏天里,與劉、楊兩夫人又去無塵觀里避暑了。梁玉的意思,既然梁芬已經回家了,無塵觀又住得舒服,不如全家就都在這里住下了,等天氣涼爽了再回去。 兩位夫人都有些意動,決定先小住幾天,再做決定。 袁府不大好進,無塵府前殿卻是人來人往的,梁玉才住進去兩天,前面小道姑來報:“觀主,外面有個無禮的書生,他要求見您,咱們的先生們都辯他不過?!?/br> 梁玉覺得奇怪了,她這無塵觀里養了一波編書、抄書的書生,書編完了,她也流放了,書生們散了一半兒,留下的那一半梁芬也沒趕他們走,讓他們也寫些話本,說書人也沒趕走,留著繼續說。只是沒有梁玉編的想上天的梗概,場面沒有以前的火爆。但是才子佳人之類的話本也頗有市場,不至于場面冷落。 能留下的這批人都不算蠢,能駁倒他們,可見是有些本領的。梁玉好奇心起,道:“讓他到老君殿?!睕Q定見上一面。 到得老君殿,一個白衫的書生已在殿前直挺挺地站著了,幾個書生抄著手,不大服氣地圍觀他。梁玉對書生們說:“書編完了?沒編完接著編去,散了散了?!睍鷤冞€想告狀,轉念一想,這個刺兒頭遇到觀主肯定討不到好,又笑嘻嘻地走了??聪虬咨罆哪抗庥悬c幸災樂禍。 白衫書生相貌端正,身姿也不算差,只是脖子梗是像截木頭,讓人看了不是很舒服。 梁玉問道:“先生是何方神圣?” 書生激動而生硬地長揖:“晚生白銘,拜見夫人?!?/br> 這個名字梁玉有印象,之前送行卷的人里有這一個,看來不是大長公主的路數,還真是自己摸上門來的。梁玉心頭一動,問道:“先生所為何來?” 白銘從袖里掏出幾卷紙來,鄭重往前一遞,激動地說明了來意。原來,梁玉把行卷給了袁樵,袁樵把這些人湊一塊兒考了一回試,白銘沒被取中。他回去之后并不服氣,與考生一起對了卷子,有比他答得好的,這個他承認,但是有幾個不如他的也被取中了,卻把他給漏下了。憑什么?他是給梁玉遞的行卷,就把自己的考卷給默了出來,想找梁玉問個明白。 “既是以考試取中,就該公平。若不公平,又何必再考?!” 梁玉心道:【小先生斷不是這樣的人?!磕恳暪鹬?。桂枝將幾卷紙從白銘手里取了來,遞給梁玉。梁玉看詩文只知道好看不好看,白銘的詩寫得不錯,她又不好這一口,把詩文放一邊,先看經史題。白銘的經史看得出來是熟練的,但是理解上面卻只有個中等。 袁樵的考題還有幾道是斷案、理政的題目,白銘就答得稀里糊涂了。 立意頗高,也有春秋決獄的意思,但是都不貼切。梁玉一看就明白毛病出在哪里了,詩文,白銘寫得好,經史中等,本來是可以的,但是一決獄理事,就得給漏下去。 詩文不提,只說后兩題。 梁玉讀經史,拿的是袁家的課本,無論是袁樵的筆記(那是袁愷教先帝的教案),還是呂娘子給讀史(那有呂娘子生父的一點教導),又或者是裴喻講,都能說是一流的?!倦y怪了,京城望族,沒聽說有白氏。若不得名師,能學成這樣已是不錯了?!窟@一條梁玉是惋惜的,也是不能順著白銘說下去的。 【我能說什么?讓他怪他祖宗不爭氣?】 梁玉嘆了一口氣,道:“你這理事不大明白啊。譬如這個,你只道一發令即可,可知人心向背?這個溺嬰的風俗,你一紙政令下去他就會養了?你挨家盯著嗎?是溺死的還是夭折的,你怎么分辨?還沒做官,官威倒先出來了。 若是天下人有一紙政令即可,有一個天子就夠了,還要什么官員?用你們,就是因為你們遇到的都是難題。朝廷開科考是為了百姓,不是為了給你揚名。你若想揚名,只管作詩就夠了,你的文名肯定是有的?!?/br> 白銘更不忿了:“我未曾做官,夫人如何知道我不能行?吾非生而知之者,如何不能學?何況,別人也是初選!” 梁玉更惋惜了:“你向誰學?你看街上的手藝人,學點兒糊口的手藝得把師傅當爺娘。做了官,當官也是門吃飯的手藝,你要學當官的手藝,你這……再說了,你又拿誰來練手呢?百姓嗎?我要是個種地的,可不想被個新手折磨啊。還是你不想做地方官?出來就要進中樞?做清流?不妨看看你的老前輩們,哪個不是在下面打磨幾十年的?” 白銘的脖子更僵硬,氣勢卻萎頓了。梁玉看得一陣難受,她說的都是實話,楣州之行讓她看明白了許多事情。袁樵、蕭度這些人,不大知道民間疾苦,做事好歹有板有眼,有他們前人總結出來的范式,照著干,不功可也不過。再知道點百姓生活,就能做成個不錯的官兒。這個白銘,如果沒有天賦神通,就得磨,磨的都是百姓。如紀申那樣天生的能臣,與宋奇這樣天生的人精,畢竟是少數?!径Y部考完了還得吏部再考一次才能授官,那一次就要看你會不會做官了,都是選貢士,為什么不選那走仕途更成熟的薦上去呢?】 可是白銘比起嚴中和,又努力得多認真的多,確實讓人惋惜。但她不能向著白銘說,她得理解袁樵。 就在白銘有些絕望的時候,梁玉道:“我看你很耿直,并非一無是處,只是缺點經歷。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你再出去看看,想想,覺得自己行了的時候,再來找我?!彼幌氚寻足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