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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寫張招帖,往墻上糊一糊,揭下來給史先生。就寫,招文書?!?/br> 呂娘子揚了揚手里的帖子,道:“好。那這個?” 梁玉問道:“誰???” 還真是不認識的人,呂娘子道:“進煉師的門可比進梁府找三姨方便呢?!?/br> 梁玉點點頭:“請去東廂,見一面,請她喝杯茶吧。我這兒什么都還沒好呢,等好了,我請她們來聽講?!?/br> 史志遠卻又有意爭先,擦擦眼淚道:“煉師且慢?!?/br> “嗯?先生是什么意思?” “學生以為,煉師今后對人要分個類。對酷吏家眷要用心?!?/br> “怎么說?” “圣人要為太子除后患,必須用酷吏、興大獄?!?/br> 第60章 煉師很忙 著書立說是項激動人心的事業, 其提議者卻只有掃盲班的水平, 如果為金主諱, 可以稱其為掃盲班優秀學員的水平。提議之后, 金主梁煉師跑去請上門的客人喝了杯茶, 說了幾句話。史志遠已經在西廂里打著轉兒琢磨著怎么干事兒了。 等梁玉送走了客人,再到西廂請史志遠回去的時候, 史志遠已經有了規劃——要房舍、要筆墨紙紙、要庫房、除了抄書手, 還得請些道士。 梁玉才想說出了正月才能雇著人干活,聽史志遠說道士,問道:“要道士做什么?” 史志遠不敢小覷她, 小心翼翼地道:“編道藏用道士比用書生順手?!?/br> “???我編個什么道藏?圣人賜的還不夠多嗎?” “那煉師的意思是——” “編故事??!”梁玉很干脆地說,“我連莊子都沒讀呢,能編個屁的道藏?編個故事書就得了,??!還得招幾個會畫畫兒的, 不要復雜的,會畫小人兒就行了?!?/br> 這下連呂娘子都不明白了:“三娘, 你要編那個做什么?這難登大雅之堂呀?!?/br> “對呀,要那么雅做什么?人都聽不懂、看不明白,也不合人的心意,誰搭理你呀?不管怎么說, 我許愿做女道士, 阿娘的病就好了, 這份人情得還給神仙的。我看這些道士, 沒一個比老莊更有學問的, 就會天天瞎編!還編得人都不愛聽!我就編人愛聽的神仙故事,叫老百姓都喜歡,既喜歡,就會慢慢兒的信,這對弘道不是大有好處的嗎?我看那些故事雖多,都不如佛家講的精彩?!?/br> 【你行!】呂娘子與旁聽的史志遠都吸了一口涼氣,【這是天生的本事??!】 梁玉的嗅覺太靈敏了,哪怕對于傳道,她都抓到了最精髓的東西——要想有最廣大的影響,就得最簡單、讓最沒有文化的人都感興趣。 史志遠非常滿意,心道,找對人了、找對人了,哪怕她只是做個女道士,必也是能開宗立派的女道士!壓抑太久的老鼠精激動了起來:“煉師有這樣的想法,何不精簡教義,開一宗門?” 呂娘子道:“不可!”三娘還有個心頭好呢,一直出著家,袁樵怎么辦呢? 史志遠瞟了她一眼,并不以為意,心道,你懂什么?梁玉卻點點頭:“不錯,不可?!?/br> 史志遠不敢怠慢,虛心問道:“煉師這是何意?” “難道我要把天下人都變成道士嗎?我又不懂什么道家的學問,差不多得了。大家都不繳稅,日子怎么過?太貪心了,到時候得叫朝廷一鍋端了?!?/br> 她掃盲班高材生水準,史書還沒有讀到任何剿滅宗教的事跡,卻本能地知道,這事兒不能鬧大。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尤其是當僧道有特權的時候。哪怕是為了兩教自身,都不該過分的膨脹。 史志遠十分佩服,長長一揖:“煉師高明,那就編故事?!?/br> “這就不急啦,先給你置兩身行頭吧,這么穿著不冷嗎?” 史志遠這打扮怎么看怎么寒磣,本來長得就寒磣,再破衣爛衫一穿,更不像個人樣了。梁玉一聲令下,史志遠被王福載去東、西兩市從頭到腳湊了兩身裝扮,從帽子到鞋子連配佩都齊了。 人靠衣裝,史志遠原本是只寒磣的老鼠精,換了身行頭之后搖身一變,成了只頗有身家的老鼠精,一看就是修成多年很攢了些寶貝有豪華洞府的“老祖宗”。 士為知己者死,史志遠沒有這個境界,卻有一分錢一分貨的等價交換的道德情cao。梁玉待他不薄,他也就把坑害的心收一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認為坑不到梁玉不如老實跟著混好處的。 梁玉卻又不急著問他接下來有何良策了,只說:“年前年后,我恐怕要忙一些,宮里府里都得過去,不大顧得上先生,先生且回自家去,也好好過個舒心的年。趁著年前各處鋪子還沒關門,好生照料自己的起居?!?/br> 史志遠心道,不錯,我也趁這機會好好享受享受,再好生謀劃一下。姓呂的得以常伴煉師左右,這一點我是比不上的,然而我的智謀她也比不上!咱們走著瞧! 史志遠又極恭敬地禮拜梁玉,繼而提了一個醒:“對付穆士熙還請不要著急,他才被蕭司空針對過,一定會警惕的。這個時候動手,圣人也會懷疑。還請緩幾個月,圣人不會將兩件事情聯系在一起的時候,再動手?!?/br> 梁玉道:“就依先生?!?/br> 史志遠又一揖,出門登上自己的一乘小車,去兩市逛街不題。 卻說呂娘子看這個老鼠精走了,抬手在胸口自家順了好幾口氣,才說:“三娘,此人不是善類?!?/br> 梁玉道:“是啊,太好的人,怎么會干這些事呢?不過他還有用。咱們憑良心說,他的主意不算壞。防著反噬就是了?!?/br> 呂娘子微笑:“三娘心里明白就好。除了著書,三娘還打算怎么辦?我的意思,跟道箓司那里套套話,選個圣人更信一些的真人?!?/br> “好?!?/br> “穆士熙的文稿我倒有辦法弄到,只是要花些錢?!?/br> “只要能辦成,錢你隨便花。至于筆跡,如果我自己去練,呂師以為如何?”梁玉想過了,雖然事必躬親那是小家子氣,辦不成大事。不方便叫別人知道的事,還是親自動手更安全些。她雖然是個掃盲班高材生水準,學東西還是挺快的,只練一個穆士熙的筆跡,有仨月就差不離了。 “不好,”呂娘子一口否決了,“三娘的精力何其寶貴?用在一個穆士熙的身上,他也配?三娘聽我說,我一面買通他的書僮,若是能真的拿到一二他的草稿,又能為你我所用的,那是最好。另一面,我找人扮作商人,拿錢請他寫個文章——好些官兒都靠潤筆收錢呢?!?/br> 梁玉道:“那仿寫的人呢?” 呂娘子笑道:“不急,這里可是京城啊,要什么樣的人沒有呢?有至尊富貴,就有至微至賤的,有光明正大的,就有做種種陰私勾當的。偽造文書從來都不是罕見的事情,人要好好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