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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就搬到了城隍廟里和道士們住去了。一個堂堂探花郎,卻逼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一樁奇談。這幾天李弘濟正在到處找房子,更夫王二麻子說他知道有一戶人家要到外地做生意,京城的房子就空了下來,急著租出去,租金便宜。李弘濟剛到京城就認識了王二麻子,知道這王二麻子是個憨厚的人,也對他頗多照顧,便跟著王二麻子去了。這房子地段極好,距大理寺也不遠,出了巷子便是熱鬧的大街,這種地方租金都貴的嚇人,李弘濟拉著前面的王二麻子的袖子,問:“王大哥,你確定是在這里嗎?”“哎呀,探花郎君,你跟我走吧,錯不了,我是打更的還能認錯路?”王二麻子將李弘濟拖進了巷子,敲開了一戶人家。開門的是個老漢,忙將他們迎接進去“哎呀哎呀,你們可算來了,等半天了,就是這個院子,你看看,家具什么的都全,租金每月六百錢!”李弘濟四處看了看,一戶小院子不算大,卻十分別致,三間正房,兩間偏房,廚房柴房都全,院子里有葡萄架,水井,還有一小片花圃。這樣的院子,要是六百錢,可真的等于是白讓人住。李弘濟忙將王二麻子拉到旁邊,小聲問:“王大哥,你真的沒有告訴他們我是探花?”“你放心吧,我真沒說!”李弘濟還是有些狐疑,不過也懶得多猜測,反正六百錢他也住不起,便告辭要走。那老漢忙拉住他“這位公子,你看看我這么好的院子,可不能在低了,要不是我急著離開京城,這院子怎么也得一二千錢,我明天就要走,是王老哥介紹的你,我才給你留著,要不剛才有人來問我就租出去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看這人臉上表情,應該不知道自己是探花郎,這么大的便宜空白落在自己身上,他有心接著,卻又實在囊中羞澀,便說:“真是不好意思,我剛來京城,家境貧寒,支付不起房租!”那老漢聽他這樣一說,便又問“那公子你介意和其他人合租嗎?”一聽這話,李弘濟也很高興,忙說:“不介意的!”“那太好了,剛才來的一位公子,只有主仆二人,也像個讀書人,我想你們應該能聊到一塊去,不如你就和他合租好了,我看那名公子不像個缺錢的,房租我收你二百錢,收他四百錢,你住那兩間偏房,讓他們主仆二人住正房可好?”一聽這話,馮思遠更高興了,忙答應下來。“那就好,我急著出門,咱們現在把合約簽了,你趕緊把錢交給我,明日便可入住,簽完你的合約,我還得找剛才那名公子去呢!”李弘濟總感覺哪里不對,可也沒琢磨出哪有問題,便被王二麻子哄著,又被這老漢催促著,便簽了合約,交了房租,拿到了房子的鑰匙。老漢說他今天要收拾一下,明日他們自己搬進來住即可。一路上,李弘濟也沒琢磨明白哪里有問題,不過有了落腳之處,自然是好的??墒堑诙?,他背著自己的行禮打開院門,就看見馮思遠正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面吃梨子,他的書童正指揮一些人往里面搬家具。馮思遠一回頭,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哎呦!這不是探花郎,大理寺評事李大人嗎?怎么有空到我這里做客了?”李弘濟要往里邁的一只腳頓在了原地,臉色僵硬,硬著頭皮朝他回以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走錯門了!”轉身就出去了。“沒關系!”回過頭來接著吃梨子,卻一臉眉飛色舞。李弘濟背著行禮在街上轉了一圈,去了王二麻子的住處,王二麻子比他還窮,就在城門外搭了個小窩棚,勉強遮風擋雨。李弘濟去的時候,正看見王二麻子樂呵呵的數錢呢!“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額……”超過十個數,這王二麻子就有些數不清了。李弘濟一臉無奈的看著他顛來倒去的數不清,說道:“共一千二百六十七錢,你都數了三遍了!”王二麻子聽到李弘濟說話,忙笑呵呵的站起來“對對對,沒錯,是這個數,探花郎君我還沒恭賀你喬遷之喜呢!”李弘濟心里是不住的嘆氣吶,心想我還真是被人賣了還得幫人數錢,便問他道:“你是什么時候認識馮思遠的?”“???誰?”這王二麻子竟然裝出一臉茫然。“就是讓你帶我看房子那人!”“哦,你說那位公子呀,原來他叫馮思遠……”王二麻子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那位公子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李弘濟知道。一直覺得這王二麻子憨厚……憨厚?不過李弘濟看了看王二麻子住的這小破窩棚,心想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錢!從王二麻子那出來,便一直在大街上溜達,他可是今年的探花郎呀,居然落到了無容身之地。天色眼看暗了下來,他有心不去住那戶院子,可房租已經交了,也找不到房主討回房錢,再租其他的房子,身上也沒錢了。天快黑的時候,李弘濟又背著行禮開了那戶院門,馮思遠還是正坐在葡萄架子下面,正喝茶讀書,看見李弘濟進來,頓時喜上眉梢,問:“你怎么又走錯路了?”李弘濟滿臉尷尬“沒有,我租下了這里的偏房!”說完他便開了房門進去,房間里燃起恍惚的燈光,然后一整夜也沒有出來。馮思遠看著李弘濟被燭火打在窗戶上的影子,微微勾起唇角。這么多日來心中的不暢快一掃而空,只有淡淡的甜絲絲的感覺。幾日之后,王崢過來,正好遇見李弘濟出門,兩人打了個照面。王崢怒道:“我給你推薦了好幾處院子你不住,偏偏住這么一個破地方,還和李弘濟一塊住,你該不是被那件事給弄傻了吧?”“我一個小小的從七品官,每月俸祿就那么點,哪里住的了那么好的地方。而且這里風景好,我挺喜歡這的!”“這里哪有什么風景?”馮思遠笑了“子非魚安知魚之樂!”這些天住在一塊,李弘濟總是躲著他,馮思遠是絲毫不懷疑,只要有點錢,他就能搬出去,但馮思遠也知道,李弘濟身上沒錢了。他一直很納悶,李弘濟怎么會這么窮呢,他大概是大宋開國以來最窮的一個進士了吧!王崢這次是來說親的,王崢有個堂妹,今年十六,到了出閣的年紀,他爺爺王顯看上了馮思遠,想讓王崢來探探口風。馮思遠和王崢可是一塊嫖/妓的交情,聽到王崢來說親,還是他的meimei!不禁一愣!反問王崢道:“那你覺得我和你堂妹合適嗎?”王崢吊起了眉梢“我就是來跟你說一下,到時候我爺爺問起你來,你要是敢答應了,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