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我不念及兄弟感情,說不定會想辦法把你弄進宮里去當太監!”馮思遠頓時覺得自己命根子一緊,有些委屈,問:“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堪嗎?”王崢嗤笑一聲“咱倆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在一塊玩泥巴了,誰不知道誰呀!我就先不說你花天酒地吧,這么多年,就光見你跟小兔子們廝混了,從來沒見過你碰女人!”王崢說的很對,馮思遠沒話說了,連他自己都為他將來的妻子感到悲哀,嫁給他的女人,上輩子得作了多少虐呀!不過王崢話鋒一轉,看著對面的偏房說道:“你雖然不行,但是住你對面那人倒是不錯,他要是想娶妻的話,你不妨替我堂妹說說!”“怎么?你不是也很厭惡李弘濟嗎?怎么也想跟他結親了?而且你不知道馮思遠始亂終棄這件事嗎?”“不就是個村姑想當探花夫人想瘋了,明著勾引不成,就給李弘濟下了蒙汗藥,也就是那姑娘年紀小不懂事,跑到他屋子里兩人和衣躺了一夜,什么事也沒干,以為這樣就能生孩子了。這要我,還用得著蒙汗藥,孩子恐怕都能打醋去了!”送走王崢,晚上的時候,李弘濟回來了,躡手躡腳的正要關門,看見馮思遠站在門外,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傻蛋兒馮思遠笑得一臉明媚:“沒什么,今夜月色撩人,睡不著!”“我不打擾你的雅興!”說著就要關門。馮思遠忙一腳跨進李弘濟的屋子,氣的李弘濟臉皮直抽抽“你還想怎樣?”李弘濟住的屋子很簡陋,床上單薄的被褥,桌子上一盞油燈,兩個茶碗,幾本書。他大概是大宋開國以來最窮的一個進士了!馮思遠笑了笑,拿出一封信遞給李弘濟“今天有人給你送信,白天你不在,我就替你收下了!”李弘濟接過信件,說了聲謝。可馮思遠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猶猶豫豫的問道:“錯舟,你在這里住的還習慣嗎?”“還行!”馮思遠一肚子心思,首先要明確一點,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李弘濟的那封信剛進院子,就被他給拆開了。信是從蜀地的一座廟里千里迢迢寄過來的,寫信的是一個叫做弘遠的和尚,應該是李弘濟的師兄。信上說他們的師傅,應該是一個老和尚吧,身體已經康復了,讓他不必擔心,專心科考,還說以后不必寄錢回去了,以前寄回去的銀子也退回來了。最讓馮思遠在意的就是這封信里夾了整整的二十兩銀票。二十兩呀!足夠李弘濟再找個房子從這搬出去了,所以此時他才會這么在意李弘濟住的是不是舒心!自從拆開那封信,馮思遠就時時刻刻算計著怎么讓李弘濟把那些銀子盡快花掉。李弘濟見他就是賴在自己這里不走,便問:“你還有別的事嗎?”“啊……有……就是!”馮思遠靈機一動,便說:“王崢有個堂妹,今年十六,你還沒有娶妻吧,想問問你可有中意的姑娘,沒有的話……”“我暫時不想談論婚事!”李弘濟拒絕的很干脆。當然馮思遠也并沒有想做月老紅娘的打算,只是單純的想要和李弘濟多呆一會“可王家的家世你也知道,皇親國戚,如果你能和王家攀上關系,將來仕途上……”“王崢的父親,可能認識我!”李弘濟突然說出的這句話,瞬間便澆涼了馮思遠大半個身子,仿佛一顆高掛在月亮上的心忽然摔到了地面上,瞬間四分五裂。是呀,王崢認不出李弘濟是因為當年他們都還是小孩子,王崢的父親可不一樣,他怎么能把這些給忘了呢?馮思遠害怕起來,李弘濟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可他卻感覺危機四伏,隨時都會有人將李弘濟從自己身邊奪走。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有恐慌!馮思遠一把抓住李弘濟的袖子,連聲音都在顫抖“錯舟,要不,要不你離開京城吧,王崢的父親總會回來的!”“沒必要了,該來的總是躲不過去,我真的累了,想休息!”李弘濟說的風輕云淡,幾句話將馮思遠打發了出去。馮思遠回到自己的屋子,還感覺雙手在發抖,王崢的父親,隨時可能調回京城,萬一他認出李弘濟該怎么辦?一團不安的火焰在心中燃燒,燒的他坐立不安,忽然看見正在鋪床的若梅,心中驟然響起一道驚雷。若梅若梅,這本就是墨梅的諧音,而且若梅還長了一顆和墨梅一模一樣的淚痣。只要是對當年的事情有點印象的人,看見若梅,聽到他的名字,難保不會想起墨梅。馮思遠穩了穩心神,叫住若梅“若梅你過來!”“少爺?”若梅放下手里活走到馮思遠面前。“若梅,少爺我覺得若梅不好聽,想給你改個名字,你以前叫什么來著?”若梅滿臉疑惑的看著馮思遠“少爺,我以前叫傻蛋兒!”“傻蛋?”聽到這個名字,滿面愁容的馮思遠竟然撲哧笑了,若梅雖然不是聰明絕頂,但起碼智力正常,這些年也跟著自己認了些字,要真是讓他考進士的確難為他,可讓他當個教書先生給小孩啟蒙,他還是綽綽有余的,怎么著也和“傻蛋”這名字扯不上邊。“窮人家的孩子夭折的多,老人們都說起個賤名,閻王爺看不上,就不會派陰差來勾魂了,就能夠長命百歲!”窮人多起賤名,這事馮思遠也知道,只是他接觸的都是豪門子弟,取名字十分講究,就算是仆人的名字,也都追求個雅字,從來沒想到自己身邊的人也會有這樣的賤名。不過這樣也好,他絕不能讓若梅的名字和當年的墨梅聯系起來,一切文雅的詞匯他都不想用,傻蛋兒這樣的名字,最好不過了?!靶邪?,傻蛋兒,以后你就恢復原來的名字還叫傻蛋兒吧!”傻蛋兒奇怪的看著馮思遠,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馮思遠和李弘濟的安頓下來后,便都到朝廷里報了道,正式開始了日日到衙門里坐班的生活。他們的官階小,一般酉時(5-7點)就可以離開衙門了,翰林院和大理寺雖然不在一個地方,但作息事件應該都是差不多的,可李弘濟回到家大部分都已經是亥時(9-11點)。李弘濟的交際圈子很窄,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嗜好,不像馮思遠那樣,斗雞走狗,風花雪月,總能和京城里那些紈绔玩到一塊去。每天李弘濟回來后便從井里打水洗臉,之后便回屋子休息去了。兩人有時一整天都說不上一句話,弄的住在同一院子里的馮思遠飽受相思之苦。他懷疑李弘濟是找房子去了,他一定是找房子去了,這樣每一天馮思遠都過的心驚膽戰,生怕那一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