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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的地點,在上午九點整準時達到了寫字樓樓下的咖啡館。 柏文建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剛結束一場會議,半小時后要去機場坐最近一班飛往日本的航班。這么緊張的時間,他盡可以把地點安排在公司或者什么方便他節省時間的地方,可他偏偏讓助理定了座位,選在這么一個僻靜到足以談事的地方,盡一個無能為力的父親最大的努力為兒子做一點小事。 “姜小姐,想好了嗎?” 姜芷溪點點頭:“拖了這么久實在抱歉?!?/br> 柏文建搖頭:“我還要感謝姜小姐,姜小姐任何要求,隨時可以提出來?!?/br> 她垂眸思忖片刻:“我今天來,主要是為另外一件事?!?/br> “愿聞其詳?!?/br> 姜芷溪不經意觀察柏文建的臉色:“您知道柏翊的小提琴嗎?” 男人眼中一閃而過恍惚:“知道,他很多年沒有碰過琴了?!?/br> “那您知道他最想做什么嗎?” 柏文建沉吟,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憶:“柏翊的mama是小提琴家,當年我們相識,也是在一場音樂會上。柏翊不太像我,長相、性格、天賦,完全遺傳了他mama,他從小就安靜,別的孩子吵著鬧著玩樂,他就坐在他母親的琴房里聽他母親拉琴。 三歲,還是四歲那一年,柏翊的外祖父送他一把琴,他當時沒表現出來,事后卻能抱著琴在琴房里坐一整天?!?/br> “小小的孩子,琴都有他一半大,小手握著弓,跟在mama身后……”柏父回憶起幼時的柏翊,禁不住笑起來,過后又是一陣惆悵:“變成現在這樣,是我們做父母的沒有負起責任?!?/br> 姜芷溪不便評論對錯,慢慢把自己的看法引出來:“我不知道自己這樣說是否有自作主張的嫌疑,但如果我一天不說,心里就存一天愧疚。前段時間我偶然有幸聽他演奏過一次,這樣好的琴聲,只有我一人聽過,那就太可惜了?!?/br> 她說的很含蓄,柏文建卻無比意外,眼中有錯愕:“他讓你看他的琴?” 姜芷溪略有猶豫:“有什么問題嗎?” 男人陷入沉默。 “柏翊需要一個契機帶他走出來,我想您不會吝嗇提供這個機會?!彼肓讼?,還是決定再說一句,哪怕事后柏翊知道責怪她多管閑事也罷。 “我知道了,你說的事我會考慮?!?/br> 半小時的時間一晃就過,也不知柏文建是否把她的話聽進耳朵里,他只是行色匆匆,一言不發的離開。 比起上一次與柏父見面時的陰雨連綿,今天是進入秋季以來難得的好天氣,太陽慢慢升起來,光線充足,透過大大的玻璃窗鋪曬到她眼前的桌面。人行道上人來人往,再往前一步就是車水馬龍,充盈起白日熱鬧的氣息。 咖啡還未涼透,姜芷溪有一勺沒一勺挖著紅絲絨小蛋糕送進嘴里,感覺連日來發潮般的心情也跟著有了好轉。 手機屏幕亮了一瞬,震動兩聲,傳來新的微信消息提醒。 姜芷溪隨手劃開屏幕,點進去。 時間:剛剛 聯系人:陳伽策 兩條內容,很簡單:一張純英文航班信息截圖,后附一句話 寶寶,后天回國。 作者有話要說: 兩點還有一更,要記得來啊啊啊啊啊 本章和下一章隨機大概率散落紅包,么么噠(づ ̄ 3 ̄)づ 第19章 陳伽策要回來了。 姜芷溪沒什么特別的表示,中午卻多吃了兩碗飯。 她這個人平時情緒起伏不大,多數時候瞇著眼笑,寵辱不驚,一眼看上去就成熟穩重,不像個只有十八歲的小姑娘。不像孫顧白暴脾氣,直來直往的性子,上一秒還在哈哈大笑,下一秒就能爆起發飆。 宿舍里起先沒人發現她的反常舉動,直到姜芷溪第二天晚上抱著一本英美散文選讀站在陽臺上從六點吃完飯背到十一點還不罷休時,簡繁才從書本里探出頭,淡定的扶了扶下滑的眼鏡框:“小溪有點不對勁?!?/br> 剩下兩人沒抬頭,孫顧白趴在床上看電影,手邊放著魷魚絲速食爆米花等一大堆零食,她暴力的撕開包裝袋,抓了一大把往嘴里塞,吃的很滿意:“腫么唔對勁?” 謝笙笙上大學短短半學期愉快的增肥十斤,上周拿出以前的裙子穿,折騰到額頭冒汗,愣是沒把自己塞進去,顫顫巍巍上了個稱,下來就哭天搶地的要減肥。 而孫顧白就是傳說中的吃不胖體質,謝笙笙吃糠咽菜,孫顧白炸雞可樂愉快的吃起來;謝笙笙怨念的繞著四百米跑道一圈又一圈跑,孫顧白慢悠悠壓著腿,撩sao一旁的小學長。于是乎,現在看她極度不順眼。 “我也不是非要找你麻煩,但是你有點太過分了吧??十一點當著你饑腸轆轆的室友面大吃大喝,你還有沒點人性?”謝笙笙一把將手機扔在床板上,呲溜一下坐起來,一副今天這事兒不說清楚不能完的架勢。 對面那人被打擾了看電影的興致,同樣不爽,爆米花扔回紙袋里:“我看你就是不挨揍不老實,閉上眼睛堵住鼻子會不會呀?就你這點兒毅力還想減肥?下個月還得胖十斤!” 謝笙笙不能忍了,搓了搓袖子,一臉冷靜沖她勾手:“來,下來打一架,爸爸今天就教育教育你什么叫棍棒底下出孝子?!?/br> 孫顧白也不怵,呵呵冷笑兩聲也做好戰斗準備,抱枕玩偶什么的戰斗用具已然就緒:“我今天就叫你見識一下古娜拉黑暗之神的力量!” “呀——看招!” “哈——吃我一皮卡丘!” …… 簡繁頭痛的厲害,從抽屜里翻出第四幅耳塞,動作熟練的塞進耳朵里。 這事起了個頭,還沒來得及曝光討論,就被掐死在襁褓里。 于是當隔天早晨姜芷溪輕描淡寫表示要逃掉今天上午的課時,孫顧白手一抖,假睫毛貼歪了一半。 “我聽錯了嗎?” 開學到現在,大家卸了妝回宿舍什么德行互相都了解個大概。除了那三節冥冥之中天注定要遲到的體育課,姜芷溪一節不落的上完了全部課程,課前認真復習,課后認真完成作業,空余時間還常常要去個圖書館什么的,渾身上下都是學霸的氣息。 而現在學霸說要逃課? 三人神色各異,姜芷溪只當看不到,對著鏡子把剛涂好唇膏的嘴唇抿了抿,手指稍微擦了擦,怡然走到孫顧白身后,順利還拿起了自己的包。 “你沒聽錯,我是要逃課。上午不在,中午就不和你們一起吃飯了,下午也夠嗆,晚上也大概率不回來,點名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回來給你帶好吃的,么么噠?!?/br> 悠然說了一連串,聽的孫顧白好幾次都沒把假睫毛懟上去,要么不逃,要么逃個大的,是這個意思唄? “臥槽你到底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