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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去?晚上也不回來,當心我給柏翊通風報信去!” 她們說柏翊只是鬧著玩,誰知道誤打誤撞還撞在了點子上。上個周末發生的事姜芷溪決定爛在肚子里誰也不說,小失眠了兩個晚上才好不容易暫時忘到腦后,孫顧白一提,她又止不住眼皮跳了跳。 “別鬧?!?/br> “不行,不說清楚不能走?!睂O顧白態度很堅硬,一聽晚上也不回來,心里就有點沒譜。 “我的好朋友回國,今天中午的航班?!苯葡c到即止,只說了一半。 孫顧白瞥她一眼:“男的女的?” 謝笙笙停下動作了,簡繁剛從衛生間出來,也把眼珠轉過來。 三個人的目光跟穿透射線似的,弄得她莫名升起一股心虛:“……我陪他吃個飯,又不做什么?!?/br> 孫顧白臉上寫滿了“我就知道”,一拍桌子,下了定論:“果然是個男的,附中什么時候課間休息來著?我得找個時間過去一趟?!?/br> 這才暴露個性別,要是她們知道私下里她和陳伽策的相處模式,估計又是一陣不得消?!?/br> 姜芷溪不太想在這方面浪費時間,最后檢查了一遍包包里該帶的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的預計路線是從側門出去,坐直達機場的公交慢悠悠晃過去,時間很充裕,不著急。公交站不遠,就在側門斜對面,沿途還能路過一家超市,一個寵物店,一家水果店,哦,還有N大附中。 附中偌大的標牌就橫在那里,再往前走兩步就徹底進入附中的地盤,前段時間這條路她重復走過數遍,校門外每一株花花草草都眼熟。過了大門是石碑,繞過石碑有一條寬大幽長的馬路,兩個長形回廊通向附中的兩個大區,左數第二棟是高三的樓,上五層,第二個教室,柏翊通常略帶懶散靠坐在椅背,掃幾眼題目,下筆就能把一道數學大題寫完…… 他說你會喜歡上我。 然后這個會喜歡上他的人現在邁著六親不認的愉快步伐像個即將要出門春游的小朋友,當著他的面(?光明正大的去見另一位異性朋友。 天……姜芷溪拍了拍腦袋,你在想什么東西?去見朋友有什么好心虛?柏翊說她會喜歡她就一定會喜歡嗎?憑什么這么聽他的話?再再再再說了,就算她現在立刻馬上下一秒就喜歡上柏翊,還不能去見個好朋友了? 莫名其妙。 姜芷溪挺直了脊背,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持目光直線前方不動搖。 “哎!” 她腿軟了軟,好不容易提起來的一口氣唰——的一下松懈下去。 兩個警衛:站在門口閑聊,見到姜芷溪很是高興:“小姜老師,好久不見你了?!?/br> 呼……沒事兒嚇什么人呢? 這顆蹦到嗓子眼里的心又一瞬間落回原處去。 “是好久不見了?!彼⑿χ?,手卻捏緊了包帶。 “最近忙什么呢?” 姜芷溪看上去一派輕松從容,語速不急不緩:“馬上期末考試了,在復習?!?/br> 警衛A笑了:“小姜老師一看就是好學生,噯,不過今天沒課嗎?” 她臉不紅心不跳:“沒課,出門逛逛?!?/br> 下課鈴突然響了,兩個警衛習以為常,并且看上去還有繼續和姜芷溪攀談下去的欲望。 “小姜老師沒事?;貋戆?,附中和N大這么近?!?/br> 平時聽慣了的下課鈴此時就像催魂鈴,姜芷溪余光控制不住的往學校里面看,一個學生走出來了,兩個學生走出來了,第三個學生抱著球也走出來了……姜芷溪腮幫子酸的厲害,再也繃不住微笑。 “我還有事,先走了,改天聊?!?/br> 說完也不等人回應,急急忙忙往馬路上沖,抬手就攔下一輛出租車,利落開門坐上去。車頭一調,幾秒鐘就消失在車流中。 …… 警衛A雙手負后,看著出租車離開的方向:“她怎么一臉見鬼的表情?” 警衛B與他對稱,轉頭也看過去,兩人同款吃瓜表情:“嘖嘖,現在的年輕人……” * 車上了橋,姜芷溪回過神才發現自己頭腦一熱做了什么事。 誰能想到今天的計劃還沒開始就已經被打破,身體陷入椅背中,姜芷溪疲憊的摸了摸額頭,明明才起床不到兩個小時,卻心累的像連跑兩個八百米。 一打車,時間節省不止一半,姜芷溪就這么渾渾噩噩在機場等了兩個多小時,蹲在航站樓的大廳角落里,拿出手機背單詞。 英語專業的姜女士,創下了兩小時背五個單詞的歷史性記錄,所以當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闖入視線時,她還有點懵,滿腦子都是b-……beoisie. 陳伽策推著兩個巨大的行李箱,頭發比她記憶中的稍短些。他穿著同色系的牛仔褲和夾克襯衫,黑色帆布,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一張俊臉上沒什么表情,頻頻招來身側來自異性的視線。 她站著沒動,陳伽策掃了一圈,很快就把目光定在她身上,長腿闊步,幾步走到她身邊。 稍顯冰冷的眼神瞬間就柔和下來,陳伽策不緊不慢將她上下打量好幾遍,突然伸手,單手環住她的腰——往起一抱。 姜芷溪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推開,雙腳又回到地面。 “可以,沒瘦?!彼@么評價,仿佛只是掂量一只貓的體重。 姜芷溪長舒了一口氣,習慣性就要把額頭抵在他肩膀,動作做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驟然停住,姿勢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她伸手接過他的推車,嘟囔著,露出誰都沒見過的小女生一面:“我等了你兩個多小時呢?!?/br> “誰讓你接機?今天N市的天氣一點都不好?!标愘げ哳D了頓,伸手拉起她的衣角:“穿這么少,也不怕感冒?!?/br> 她終于找到一點真實感,陳伽策回來了,現在就在她眼前。 姜芷溪抬頭,仔細把他的眉眼過了一遍,眼神清澈,不帶一點綺念。她十八年的人生,至少有十年和這個人形影不離的度過。 初見陳伽策的人大致都會得出相同的結論——這是一個不好接觸的人。不同于柏翊高山仰止般的冰冷,陳伽策的性格更冷酷,傾向于普通校園男神的那種冷酷。交友圈僅限男性,會在課間拒絕女生的告白,也在體育課上打籃球,還會在下課后懶懶散散拎著濕透的外套去cao場旁的水管下撩一把水拍在臉上。 簡言之,沒有情趣的鋼鐵直男。 她自告奮勇推著沉重的行李,某些困擾她數日的問題被有意識無意識暫時放在腦后。 陳伽策輕輕推了推她的腦袋:“看路?!?/br> “噢?!彼Σ[瞇的把行李車換個方向。 “你的手機是不是在響?” 她后知后覺拿出手機,屏幕上一個陌生號碼來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