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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他們那類人的無奈,因為生來就站得太高,而且越往上走,就越容易跌得慘,所以顧慮就太多。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可這不是我要的。但也或許,我終究不是那個對的人。——我起碼花了五分鐘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動了動手臂,覺得酸痛從每一個關節里傳了出來,讓我不得不停止動作,睜開眼睛。我看了天花板幾秒,漸漸調整過來思路。身體應該是被清理過了,比較清爽,這好歹讓我松了口氣。然而微微嘆了口氣,我又閉上了眼睛。說實話,我做夢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齊冀睡在我旁邊,手錮著我的腰。他睡得很熟,呼吸沉穩,好像之前任何一個時候,任何一個我們之前的早晨。可有一瞬間,我簡直想把他踢醒來,狠狠揍一頓??刹皇俏也粔驗⒚?,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在清醒的時候面對這個人。我的胸膛快速起伏了幾下,試著輕輕推開他的手臂。但是我一動,他就醒了,手臂緊了緊,氣息帶著幾分灼熱,在我耳邊說:“醒了?”我咬著嘴唇,不知道要說什么,半晌才開口,“松手?!?/br>他整個身體都貼了過來。我們都沒穿衣服,身體的大面積接觸勾起了我昨晚那些蝕骨的記憶,整個人輕顫了幾下。我的臉色卻蒼白起來。我們兩個都沒開口,我是不知道說什么,他大概是還睡得有些模糊,下巴在我肩上蹭,身體貼得很緊,讓我感到了某個地方的漸漸升起的熱度。我的臉色變得難看,卻在這個時候心情突然變得平靜。做了又怎么樣,昨晚說是他強迫我,其實我也半推半就,不過各取所需罷了。他喝醉了,我也不清醒,上了一次床,又能代表什么呢?我就當免費和一個極品帥哥睡了一夜,魚水歡好,也算是結束了我二十九歲高齡的處男身,省的酒吧里那群小子嘲笑我……而且現在耽誤之急應該是趕快回到B市。我一邊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催眠,一邊僵硬地掙脫他的手,坐起來。他竟也松開了禁錮,沒說什么,但他的眼神宛如實質,讓正在穿衣服的我有些站不住。好吧,站不住是因為全身酸痛,特別是某些難以啟齒的地方,讓我連腿都夾不緊。我翻出一套寬松的睡衣睡褲,還是決定去洗個澡。進了浴室以后,我神使鬼差地鎖上了門,鎖了后才發現挺沒用的,反而欲蓋彌彰。我有些煩躁,打開了水,仔仔細細地洗了個澡。我很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身體上的疲倦,一直提醒著我,偏偏精神倒好,讓我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一點。昨天晚上到底做了多久……混蛋。——飛機上的兩個多小時百無聊賴。齊冀就坐在我身旁。從今天早上開始,他的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看得我牙齒癢癢的,卻又不能說什么。我不想給他一種“我很在意”的表現,卻又知道我現在波動的情緒,已經體現出不正常來。……我要換座位,我突然幼稚地想。我下了飛機,打算直接去醫院。齊冀的人早就開了車停在機場外面。我在飛機上時就一直在想,怎么開口比較好。但他倒像早知道我的意思,給我安排了車,然后自己就急急地走了。可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單純的認為,我身邊不會沒有跟著的人。大概過了四十分鐘,我到了南華醫院,景宣之前住的那家。我一邊往醫院里走,一邊給小A打電話。也不知道那邊在干什么,二十多秒才被接起,我也不廢話,直接問:“你們在哪里?”誰知接電話的人,居然是景宣。他聽到我的聲音大概也非常驚訝,聲音里隱隱帶著一絲沙啞,“習哲?”我愣了一下,“是我?!苯又众s忙問:“你們在醫院幾樓?”誰知他像是莫名其妙地反問我,“你說什么?”我這下是徹底愣住了,停住了腳步,“……難道你們不是在醫院嗎?”電話那邊有一瞬間的沉默,“不是?!?/br>然而還沒等我搞清楚,他突然又開口,聲音有了一絲急切,“習哲,你是在醫院嗎?你在醫院大廳里?”然而此時我已經再往外走了,但又不是從之前的正門出去?!皼]有,我已經出來了,你們在哪里?”走了幾步,我又問:“你是在小A家,還是酒吧里?我現在過去?!?/br>我并不認為自己可以把安排在身邊的人甩掉,我只是不想再搭齊冀的車,這大概是下意識的,不希望那些人,跟我的朋友有任何一點兒交集。可電話里的人沒有給我答案。他只是很焦急地喊:“那你快點兒往人多的地方走,習哲,快點!”——我心里咯噔一聲。我握緊了手機,這才把視線放到周圍去,發現我已經走到了醫院后面小道的出口。這條路很近,可以直接從醫院穿出去到一個菜市場,然后再走幾步,出了菜市場就可以看到車站。我對南華比較熟,所以經常走這條小道。然而此時,我面前已經出現了兩個帶著墨鏡,手上拿著鐵棒的人。我一怔,然后回過頭去,大概后面二十米左右,同樣堵了兩個人。——我甚至沒來得及報警。我沒有猶豫,直接閃身近進了旁邊一條巷子。巷子比較窄,而且還堆著些雜物,但我就是仗著自己對街道的熟悉,又猜測那些人絕對不是地痞流氓,大概是我一下飛機就盯上了,所以沒我熟悉這一塊兒的布局。我拼命地跑起來。格局較舊的小區,附近又有菜市場,多年下來,就有很多四通八達的小路。我其實是從菜市場直接拐到一片住宅區里,小區里的屋子其實都是比較標準的“王”或者“田”字格局,只是這么久了,難免有些變化。我不住在這兒,但是那么久下來,也知道那么幾條路。我氣喘吁吁地跑著,心里真的別無他念,就是覺得如果這次下來沒有傷胳膊短腿的,那以后一定要好好去去健身房。前面還有最后一個拐角,我不由得再次勉強提了速,因為過了這個拐角,就會到了大路上。可是身旁的小巷里突然竄出了一個人影。我的心一沉。——說起來,大概是這段事情太驚險了,導致我一直沒有什么太大的印象。我只記得,肩上一涼,接著我整個人都往一邊斜過去,連奔跑的姿勢頓時就維持不住了。原來被大力地擊打,先是沒有感覺的,因為太快太重,只覺得站不穩。但隨后我到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那人又揮了棒子,目標好像是……頭。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心想這下要和那錢家兒子作伴兒了。然而痛楚并沒來臨。我忽然被整個護住,有人從前面抱住我迅速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