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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身,快到我沒反應過來,接下來卻真切地感到他被擊中后身體的顫動。我腦袋里第一個念頭是,齊冀沒走。作者有話要說:補齊了……呼。其實這文是完全在我“改改改”之中形成的,因為是第一篇長篇,所以有些筆法還不熟練。但真的非常高興有人留言哦,無論是好的壞的都很高興。然后是一定會繼續寫下去的。第38章真相被人找麻煩這件事情,我也不是沒想過。大概是剛得知錢順行成了植物人后,那幾天我走路都比較小心,后來錢夫人有突然跑來質問,于是我一直都留了個心眼兒。但大概是齊冀這突然插了一腳進來,我的警惕心又放下來了。——等我整個人清醒過來,已經回到了別墅里。我看著齊冀,眼睛定定地盯著他,眨都不眨。這副樣子大概嚇了他一跳,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問:“怎么了,很痛”大概是很痛吧。“你先坐下,我已經叫了醫生,來喝點兒水?!?/br>他一邊說,一邊把我按著我沒受傷的那一邊肩,讓我坐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在另一邊喝水。大概是事先得到了通知,茶幾上已經擺好了一些水果,不遠處的落地窗也打開了些。屋子里是暖色的燈光,灑在棕色的木地板上,平添出一分柔軟。他看起來也是云淡風輕。他這樣似乎比我還好的樣子,但我知道,他的脖子,后背,實際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他卻微瞇著眼睛,平靜地看著我。我猛的從沙發上彈起來,卻因為肩膀傳來一陣劇痛,差點又倒回去。他連忙放下杯子。我直接撲過去扯他的手臂,要把他扯起來,聲音稍稍尖利地對他說:“走!去臥室!”我像是被炮仗炸了腳一樣,急切地想拉他回臥室,想看他的傷口。我很急,也很怕,我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辦了,我很害怕。我不停地在想,要是那棍子再狠一點,或者再高一點,打到了頭,或者重傷了脖子,要怎么辦要我怎么辦我急得要跳起來,卻急得只會一直重復“去臥室”,我能看見他深邃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眼圈紅了,面部很滑稽,像只被欺負了的兔子,頭發是亂的,被嚇得炸起來了。他大概是又被我嚇了一跳,然后過來握住我的手,眼睛漸漸地,浮現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但我當時太急了,沒有注意到。我扯不動他,又不敢真的用力,怕又受傷。搞到最后,感覺眼睛又是朦朦的。他本來“噗嗤”笑了出來,最后慢慢的不笑了,任由我拉到臥室。我不敢給他脫衣服。我拿著從客廳拿來的剪刀,想把他的西裝剪開,他也乖乖地任我擺弄,就是眼睛一直盯著我。我跪在床上,面對著他的背,用肩膀不痛的那邊手剪衣服,肩膀痛的那邊手也不閑著,偶爾幫點忙,卻是顫抖的,提不起力氣。我痛得咬牙,卻不發出一點聲音。可他突然準確地握住了我受傷的那邊手。他說,“我來?!?/br>說著,也不顧背后因為血液有些干了襯衣黏在傷口上,利落地將破碎的西裝脫下來,接著又脫襯衣。我在旁邊幾乎傻了眼,肩膀都不覺得痛了,大聲吼他,“你有病啊,你干什么!”他置若罔聞,動作大得很,但不是很利索。我連忙把剪刀扔開怕傷到他,又轉身拿了床頭上準備好的熱毛巾?;厣頃r沒想到他轉了個身,剛好趴倒在我身上,我的臉頰蹭到他的額頭,全是汗,偏偏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開玩笑,手臂環住了我,卻因為背后的傷不敢用力。他的手指碰了碰我的臉,“真好,像今天早上一樣?!?/br>好個屁,我要打你。——醫生走的時候,我還趴在床上,大床軟硬適中,我卻疼得時不時哼出幾聲。之前撐著一口氣到浴室看了看傷口,脫衣服的時候渾身都在哆嗦。我也不記得是多久沒有受過這樣重的傷了,傷口從右肩開始,延伸至背部,足有兩個巴掌大,淤紫一片,還流了血。但總體來說比齊冀輕。我忽然嘆了口氣。“還很疼嗎”我嚇了一跳,幾乎又扯到傷口,驚訝地轉身,“你怎么進來了”他沒說話,似乎因為虛弱而靠著門框上。但他的眼神宛如實質,有些復雜,落在了我背上的傷口上,久久未曾離開。我忍不住繃緊了身體。我現在半裸……也就是除了傷,還有一些昨天晚上的印記。“怎,怎么了”我忍不住問。他卻移開了視線,走過來輕輕把毛巾鋪在我身上,說:“醫生來了?!?/br>——我們近期都不能碰水,只好用毛巾擦身。我自己還好,畢竟傷得算輕,可以自己來。他就不行,但又不許別人幫忙,硬要我來。但最后他沒有堅持。我知道他只是嘴上討些便宜,其實還顧及著我的傷。我還是幫他用毛巾擦了全身。這可能是因為愧疚,也可能是因為其他的東西。我下意識不去想。大概是想說服自己,那些心悸不過是意外發生后,正常的依賴。但從另一個角度說,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我還沒能搞清楚一些事情。是時候要攤牌了。——洗了澡,我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齊冀的臥室,我不能躺著,趴著又覺得奇怪,只好坐起來,盡量不動肩膀,等他回來。但他好像知道要發生什么事,一直讓我等到半夜。他一開門,我淡淡地開口諷刺他。“受了傷還工作到這么晚,你的手下是用來干什么的”接著又瞇起了眼睛,“或者說,這是你一慣逃避的套路?!?/br>房間里是黑的。他雖然猜到我在等他,卻沒想到是這種情況。他打開了燈,看到我下意識瞇起眼睛,又隨手關上了,打開了床頭溫和一點的燈。然而他的眼睛亮亮的,仿佛沒聽到我的冷嘲熱諷,幾步走了過來,一只腿跪在床上,嘴角彎出一道弧度,“你今晚是留下來的嗎”就算在夜里,也能看出他笑得很好看。我的表情被打了岔,一瞬間變得不自然。說實話,我現在很不適應他這樣子,“顧左右而言其他”簡直被他運用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非常影響我的思路。但我已經疲于應付。因為我已經清楚,這不過是些套路。我盡量平靜下自己的情緒,腦子里飛快地閃過一些想法,接著沉下聲音,“我不是來和你曖昧的?!?/br>在他回來之前,我已經一遍一遍地想,一遍一遍地琢磨要說什么,越想越心驚。所以此時他這么近距離地看著我,我心里又仿佛生出一絲膽怯。然而我只是移開了視線,嘴角緩緩出現了一個清淺的苦笑。我說:“你還要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