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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扒口飯一點鐘又繼續干,今天人太多估計吃飯都沒什么時間了?!敝芗y答。 這時,曾鯉電話響了,是曾mama。 “小鯉啊,我們可等著你呢?!?/br> 曾mama托人給曾鯉相親,想著曾鯉今天反正請假來醫院復診,正好約成午飯。她沒料到會等這么久,電話里解釋了一番還是無法推脫。此刻,兩家人已經等在那兒就差她一個。 于是,她向周紋打聽還要多久時間。 “你牙套沒掉吧?”周紋問。 “掉了?!痹幉缓靡馑嫉卮?。 周紋幾乎哀叫了一聲,“你們怎么都不聽話。他還要二十分鐘,給你弄至少也半小時了?!?/br> 曾鯉看了下時間,“來不及了,我可以排著,下午再來嗎?” “為什么啊?!敝芗y說。 曾鯉和周紋年紀差不多,接觸了幾回比較熟了,也不拐彎抹角,便雙手合十,對周紋拜托說:“我要去相親,來不及了,不然會被罵死的?!?/br> 周紋忍不住樂了,“是這樣???” “嗯?!痹庻局?,點點頭。 “那你去跟艾老師請假吧?!?/br> 曾鯉聞言一愣。 周紋頓時笑了,“唬你的,你下午來哦?!?/br> 曾鯉得到許可,忙不迭地下樓搭車去赴宴。 艾景初剛忙完,喘口氣坐下去。曾鯉是下一個病人,她的復診卡正擺在最面上。艾景初視線一掃就看到了那個名字。 他問:“周紋,你下一個病人呢?” 周紋整好忙完手中的活,站起來,“曾鯉她等了一早上,結果臨時有急事,就給我說下午再來?!彼掳俺鯇υ幱∠蟛患?,又怕他以為自己自作主張,急忙替曾鯉解釋了一翻。 艾景初沒說話,將那張卡抽出來,擱在一旁。 兩點多的時候,曾鯉去而復返。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真正輪到她,此時,病人幾乎已經寥寥無幾了。她幾乎是最后幾個。 她一躺下,周紋就請著艾景初來了。 “矯治器掉的那顆,你給她粘了嗎?”艾景初問。 曾鯉聽到他的嗓子又有些啞了。 “沒有?!敝芗y回答完,看了艾景初一眼。她越來越覺得恩師高不可攀了,居然病人還沒張嘴,他就能看出來人家牙套掉了一顆,要不是上午曾鯉告訴過她,她真是措手不及。 艾景初坐下去,換了副手套,從消毒的牙科盤中取了口鏡給曾鯉檢查了一遍,然后給周紋把接下來的事情囑咐了下。 從頭到尾,艾景初都沒有和曾鯉打招呼,也沒有多看她一眼,好像兩個人根本不認識一般,隨后又繼續查看別的病人去了。 周紋接過艾景初手里的口鏡,第一件事不是替曾鯉弄牙套,而是來回地觀察曾鯉的牙齒一番,然后又叫了旁邊的同學繼續來看。 曾鯉被盯得心里發毛,“怎么了?” “藝術品?!?/br> 周紋看到曾鯉一臉納悶,解釋說:“不是說你,是說你的矯治器。你說是不是,范范?!?/br> 那個叫范范的女孩兒,連忙點頭,“艾老師親手cao作的,好完美?!?/br> “好久沒見艾老師粘全口了,應該拍張照下來?!?/br> 曾鯉一臉黑線,黑漆漆的一口金屬物,不知道怎么和美有關…… 周紋說:“那天我本來和你約了時間,但是因為有事來不了,你電話也沒打通,我就想給護士說一聲,等到你來了,讓她們給你再約個其他時間。結果艾老師聽了就挺生氣的?!?/br> 曾鯉張著嘴等著周紋給她取鐵絲,沒法接話,只能繼續聽著。 周紋一邊動著手里的鉗子,一邊又說:“他經常給我們說,做人要言必行,行必果。醫患之間更要誠信,這誠信兩個字講的是‘內誠于心,外信于人’?!?/br> 曾鯉終于可以閉上嘴休息的時候,她好奇地問:“艾老師是個啰嗦的人嗎?” “啰嗦?他老人家怎么會跟這兩個字扯上關系。平時你讓他多說一個字,估計他都會覺得浪費?!?/br> “那你們這么怕他?!?/br> “人家的老板多和藹和親啊,我們這個從來不和我們開玩笑。而且你都不知道他的考試有多嚴,還有論文啊太恐怖了,我們樓以前有個學姐答辯的時候直接被他問哭了,反正總得嚇成心臟病?!敝芗y看了下艾景初不在,偷偷地抱怨著。 曾鯉聽了,忍不住想笑,她想起那天夜里艾景初也差點把她嚇出心臟病的情景。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隔了好幾天,我錯了。~~~~(>_<)~~~~ ☆、5——1 曾鯉聽了,忍不住想笑,她想起那天夜里艾景初也差點把她嚇出心臟病的情景。 接著,周紋粘釘,范范守在旁邊攪拌著膠水,給她幫忙。過了一會兒便弄好了,周紋又去叫艾景初來檢查,安排下一個步驟。 哪知,艾景初遲遲沒有脫身。 因為曾鯉是周紋的最后一個病人,臨近下班已經沒什么事了,她看艾景初還有好一會兒才走得開,于是抓緊時間先去上個廁所。 曾鯉也百無聊奈地研究其左手邊的那個水槽。她不懂水槽上面那個細水管為什么可以一會兒出水,一會兒又自己停下來。她蹙著眉,正琢磨地起勁,旁邊來了人。 她趕緊躺了回去,眼睛一瞄,才發現坐下來的是艾景初。 她想和他打個招呼,但是又不知該如何啟齒。 最后那一面,她那么失態,好像在演一出苦情戲。而他肯定不知道他留下的那句謝謝,給她在單位上帶來了多大的困擾。 “呃——周紋去廁所了?!痹幷f。 “那等等吧?!彼f。 這時,曾鯉扎頭發的皮筋掉地上了,她自己沒覺察,艾景初卻看到了,取下手套替她拾了起來。 就在這一彎腰間,周紋跑了回來,隔著格子間的擋板,她沒看到艾景初的身影,以為他還沒來,于是一面走近一面興沖沖問:“對了,中午的相親怎么樣?” 話音剛落,周紋看到艾景初直起的身體,嘴巴頓時結巴了,“艾……艾老師在啊?!?/br> “嗯?!彼膭幼魍nD了下,順手將皮筋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接著,又是那一套程序,艾景初指導,周紋在旁邊看。 這時,護士長走了進來,“小艾,你們要的四號鐵絲,我找著兩束?!弊o士長是個略有發福的阿姨,大約五十歲。 艾景初謝過,讓周紋接下來。 護士長瞄了一眼,看到病人只剩下這一個,便靠著桌子和艾景初閑聊起來。她說了點過年和醫院的事情,艾景初斷斷續續應著。 突然護士長說:“誒,小艾啊,聽說你有女朋友了?!?/br> 她倏地這么一問,包括隔壁間做筆記的學生都停下動作來。 艾景初剛想說什么,卻聽護士長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