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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風塵,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我越來越討厭這個男人了,又越來越對這個男人感興趣……步風塵洗完之后又讓店小二上來重新換了水,拉起屏風隔絕了與步風塵的視線,我泡在熱水里漸漸讓自己冷靜下來。待洗完之后飯菜也上來了,不難吃,也算不上好吃,上一代的老板離開之后連廚子也換了,這飯吃的有些索然無味。待飯后已經入夜了,房間里點起了燭火,我不想去其他房間睡覺,而步風塵似乎也沒有離開的意向。今晚,難道要睡在同一張床上嗎?其實,我也不是特別討厭和別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如果這個“別人”是步風塵的話……第三十二章-同室異床第三十二章-同室異床入夜,院子里安靜一片,這小破客棧在晚間的時候就基本沒有人會來了,老板已經關了門,似乎是早早的就休息了。打開的窗戶,一陣陣的涼風從夜里的河面上吹拂而來,摻雜了幾分女子的胭脂香氣,一邊是安靜的院子,一邊是燈火斑斕的河上風光。那些河面上的風光都已經是我看膩了的,沒什么好看,身體也有些乏,于是便早早的倒頭躺在了床上,睜著一雙眼睛望著白花花的床帳頂,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卻又莫名其妙的回來了。今兒個去了死當,若老四還活著只怕會覺察到一些什么,可就算是老四見了我也不一定就能認出我來,愁天歌于這個世界早已經死了。伸手摸了摸如今截然不同的一張臉,我不由微微一笑,這臉如今倒是光滑了不少,傷疤在步風塵給的藥膏涂抹下也都紛紛掉了去,若是能拿到步風塵的藥方子,我就算開一家藥店單單賣這一種藥就能富甲一方了。說到步風塵,那男子正倚靠在窗邊望著河上的風景,圣門那地方少了一些玩樂,莫說是河面上飄蕩著靡靡之音了,就連一個美艷的女子舞樂都沒有,圣門每到了夜里的時候都十分的安靜,耳邊能聽到的也只有一些小蟲子的細細簌簌聲,亦或者是不知是從何處傳來的琴音悠悠,笛聲清然。凡塵里的這些酒色迷亂,步風塵那般的人又何曾遇見過?也難怪這男人會如此好奇了。我轉念一想,心里多出來一個念頭,如果步風塵如此好奇的話,倒不如改天就帶著這清圣的大圣人去聲色之地轉一轉,若是步風塵這個悶人被多少個漂亮鮮嫩的姑娘包圍起來,我倒是很想看一看步風塵該如何突圍。一想到這自視甚高的步風塵深陷煙花之地又無奈又手足無措的模樣,我就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步風塵啊步風塵,如今這凡間可是我愁天歌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就算你是圣門大圣人一個,也難敵我地頭霸王。“什么事情這般高興?”頭頂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步風塵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床旁,我抬眼一看,步風塵竟然已經脫了外衣坐在了床邊,眼看著就是一副馬上要睡上來的樣子。我皺了皺眉,這家伙還真想和我睡同一間房同一張床?“等等,要么去隔壁睡,要么自己拿個枕頭去睡板凳,錢是我付的,床也是我的?!蔽乙粋€翻身從床上彈了起來,一雙手就擋住了步風塵的肩膀,開什么玩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就算我再怎么喜歡一個人,也從來不會讓這個人睡在我旁邊。步風塵轉過頭來,臉上露出幾分疑惑,那表情好似非常無辜一樣,我不禁微微有些嘴角抽搐,這家伙無辜什么,總不會是失憶醒來后第一眼看到我就把我當成他的守護人了吧?拜托,步風塵,你以為你是剛剛從蛋里孵化出來的小雞嗎?我可不是你的雞mama。“不許上-床?!蔽以僖淮蔚闹厣?,一腳把步風塵給踩下去,拿過枕頭就丟了過去,能容忍步風塵和我睡在同一間房里都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這家伙難道還想得寸進尺不成?步風塵微微皺起了眉頭,人已經被我給踩了下去,此刻正站在床邊抱著枕頭一臉疑惑的望著我,想要這樣來打動我的惻隱之心嗎?抱歉啊,我就算是決定放下從前的種種,骨子里也是一個自私的魔。似乎是嘆了一口氣,步風塵抱著枕頭轉過身離開,偶爾回個頭看看,我早已經拉下了紗帳倒在床上悶頭大睡了。從圣門回到了人間的第一天,總有一些疲憊,這一晚很快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步風塵這晚是睡在了其他房間還是打了地鋪還是睡在了桌旁。第二天醒來之時,一睜開眼睛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往旁邊一看,發現身旁竟然睡了個人。“步風塵!”這家伙是何時又爬上了我的床!“嗯……”身旁的男人閉著眼睛翻了個身,頓時壓在了我半個身上,壓的我動彈不得,還未醒來的步風塵竟直接將我當被子似的給抱了個緊。第三十三章-我是老板第三十三章-我是老板“步——風——塵——!”清晨,安靜的院子里突然響起一個男人忍耐不住的怒吼,棲息在院里枝頭的小麻雀兒們被驚得一哄而散,撲騰著翅膀紛紛分散開來。“別給我裝死,起來!”我都已經決定好好做人了,我都已經修生養性這么久了,你就非得逼我發火生氣不成?一大清早的,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男人躺在了我身邊,還有什么事情能比這個更驚世駭俗的?躺就躺了吧,竟然還跟死人似的壓了過來抱了個緊,我不生氣,我不發火……我怎么可能不生氣!怎么可能不發火!“步風塵,起來!”頭痛,頭痛,真的頭痛,這亂七八糟的生活簡直和我預想中的太不一樣了。一番推打之后,步風塵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雙略微上挑的鳳眼里竟然還帶了幾分被我吵醒的不悅與危險,他竟然還會不悅?不高興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只是看到了這男人眼里透著的幾分危險,我直覺的停止了毆打的動作。一時之間,我看著步風塵,步風塵看著我,我們誰也沒有動,沒有說話,此時的姿勢,我在下面,雙手還揪著步風塵的衣服領子,他在上面,雙手還死死把我當棉被似的抱著。我靜靜的望著這個男人,由最開始剛剛醒來的不悅與危險,漸漸變得緩和了下來,眼底浮著的霧面冰層也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