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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了起來。恢復了清醒的步風塵緩緩起身放開了我,很快就轉過身從床上走了下去,一邊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說道:“昨夜……看你有一些冷,睡的不安穩?!?/br>我微微挑了挑眉,步風塵的意思是不是說,他昨夜因為看到我睡的不安穩,看起來有一些冷,所以他才上來陪睡的?從不讓旁人睡在臥榻之側,我又如何知道夜里睡覺的時候自己是什么樣的,若說是好的一面,那大概就是步風塵對我還算關心吧。如此一想,我也就不那么生氣了。“我昨晚睡的不安穩?”我坐在床邊穿了鞋,披上了衣服,伸手將頭發撩撥至肩后,自己的睡姿是個什么樣的,說起來還沒有人告訴過我,這不安穩是怎么個不安穩,難道與回到凡間有關嗎?我不免有些胡思亂想開來。步風塵已經穿好了衣服,男人走到了窗戶邊推開了兩扇對著河岸的窗戶,昨夜的繁華與奢靡早已經被晨風吹的一干二凈,只有一些渡船在河中央飄來蕩去。清晨舒服的河風透過窗戶吹拂了進來,幾許黑發飄揚,步風塵似乎是睡了個好覺,除去一開始被我吵醒有些慍怒的模樣之外,此時看起來簡直就是牲畜無害的溫和樣子。“翻來覆去的?!辈斤L塵簡單的說道。我翻來覆去的,那步風塵是一直都在旁邊看著嗎?我正欲繼續追問的時候,房門就被人重重的捶著,砰砰砰的重響好似是要將有些年代的房門都給捶倒了一樣。“去開門?!蔽铱戳搜鄄斤L塵。步風塵一揚手,房門就自己打開來,門一打開,昨天給我們送來熱水和飯菜的店小二就奔跑了進來,大吼一聲:“老板跑了!老板說這客棧是二位的啦!小的也要走了,再見!”吼了一聲之后店小二一揚手將幾張紙扔了進來,緊接著撒腿就跑得無影無蹤,步風塵走過去將那張紙給撿了起來,回頭朝著我說道:“是地契和房契?!?/br>我趕忙跑過去拿過紙張一看,竟然還真的是地契和房契,雖說我昨天給那老板的銀票足夠把這間小破客棧買下來了,只是那老板和店小二怎么都跑了。將地契和房契折好塞進了自己的懷里,不管那老板和店小二為什么跑掉,又為什么把這家店丟給了我,反正我現在是這家小破客棧的老板了。“有壞事?!辈斤L塵很肯定的說道。“我現在老板?!蔽遗呐牟斤L塵的肩膀,笑得曖-昧,“親愛的,為了我們的家,待會兒要是來了什么人,你可得保護我,保護我們的家啊?!?/br>——————————————關于清明……現在的清明包含了寒食節與清明節寒食節是祭拜掃墓的日子清明節起源于農歷二十四節氣中的清明節氣,是春游踏青的好時節,張澤端的【清明上河圖】描繪的就是北宋徽宗年間清明時節東京汴梁(開封)汴河兩岸的人物景象后因寒食與清明相接,就逐漸成清明掃墓了^^另,多謝讀者acidlemon指正,“曾幾何時”一詞正確含義應為“沒過多久”而不是“曾經”。第三十四章-騙子的失憶第三十四章-騙子的失憶店小二跑掉以后我與步風塵在客棧里轉了一圈,最后得出一個結論,除了我和步風塵以外的所有人都跑了,老板不見了,店小二跑了,廚師也消失了,結果住進了客棧里我還得自己去打水洗臉,自己去煮飯。“我瘸子,你去?!蓖纫惶?,一落,我好整以暇的坐在院子的板凳上,既然有人能幫我打水什么的,就不要放棄這個利用的機會,更何況,我可是實實在在的傷殘人士,君不見我腦袋上還裹著繃帶,腿還瘸著,實在可憐。步風塵倒很聽話,卷起袖子從井里打來水倒進了盆里,井水有些冰涼,一番洗漱之后先前朦朧的睡意就都消失的干干凈凈,人也變得精神氣爽了起來。“會做飯嗎?”一邊將白色繃帶重新纏在自己的上半張臉上,我一邊對步風塵問道,肚子有些餓了。步風塵想了一會兒,然后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看到他這猶豫的樣子,我也猶豫了,不會做飯可不要逞強啊,這醒來后的第一頓飯可是很影響人一天心情的。不過就算我想讓步風塵做飯也是不可能的了,去到廚房一看,我了個靠啊,這客棧的廚師在離開之前就差不多把廚房給搬空了,就剩下幾根破爛菜葉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裝死。叉著腰站在廚房門口,我搖了搖頭,嘆道:“算了,只能去其他地方吃東西了?!?/br>“有人來了?!痹谖疑砗蟮牟斤L塵說了這么一句話,待我回過頭時這男人就已經不見了。這個時候來的人要么是旅客行人,要么就是逼得老板跑路的人,從步風塵的反應來看,顯然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大,真是可憐,這才剛剛從圣門回到凡間就遇到了這么多麻煩事情,叫人心情好都難。觸了人的霉頭,壞了人的心情,這些不速之客最好不要太讓人煩心才是,我離開了廚房朝客棧的前堂走去。我原以為我今天的心情已經算不好的了,哪里知道那個步風塵的心情竟然比我還要糟糕,奇了怪了,這個步風塵不是大圣人嗎?難道是說因為失去了記憶,所以才本性大顯得?待我去到前堂的時候,步風塵人已經坐在客棧前堂的板凳上了,門外的地上散落了一片人,一個個哎喲喲的不知道是傷到了哪里。“不錯,不錯?!蔽易叩讲斤L塵身旁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望著倒在客棧外邊兒七零八落打手模樣的人點了點頭,有個高級打手就是好,不用自己出手就能坐享其成。步風塵伸手我腰上一拉,幾乎是毫無抵抗的,我被這力道一下子就拉在了他的身旁坐下,他似乎是微微揚起了嘴角,言語里帶了幾分笑意:“保護你,為了我們的家,不是嗎?”“是,是,當然是了?!辈豢蜌獾膶⒉斤L塵放在腰上的手挪開,我翹著腿轉過身想要倒杯水喝一喝,卻發現壺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我等不是故意打擾二位大俠的,就是這家客棧的孫老頭欠了我們老板很多錢,又沒有錢還債,我們這些人都不過是奉命行事來找孫老頭收房子的!大俠饒了我們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