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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著胸脯道,“好險好險?!弊鲎懔松倌昴?,仿佛眼前這個人還是當年的白修隱。白修澤挑挑眉看著他,什么好險。他嗔怪的看著白修澤,半是埋怨半是撒嬌的模樣,“好險就被哥哥騙過去了。哥哥什么時候也學會蠱惑人心這一套了呢?!?/br>白修澤臉上的笑容淡了淡。白修隱重新在他身邊坐下,“哥哥心里其實很恨我吧。太子之位,難道哥哥不在乎嗎?!彼D過頭直視白修澤的眼睛,眼中波光粼粼,泛動著難以言說的情緒,“哥哥的提議太誘人,我真的差點就當真了?!?/br>“若是我此刻真的退出成了普通人,哥哥一定會不余遺力地奪回太子之位吧?!?/br>白修澤看著雪地里剛剛他踩出來的腳印,默默地不說話。“既然已經身處高位,就不要再說什么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了吧?!卑仔揠[用手接住空中飄落的雪花,晶瑩的雪瓣在體溫的作用下融化成一個水滴。“母妃說,剛到范國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其實我也是有成為普通人的機會的?!彼穆曇舻?,“我剛出生便作為質子和母妃一起到了范國。在范國的時候,我幾乎以為自己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墒悄稿鷷嬖V我,宮里的生活是怎樣的,不用吃不飽飯穿不暖衣。這讓我憧憬我本該有的生活?!?/br>“我只是因為比哥哥晚出生了幾個月,便要在異國他鄉呆十幾年,過那種食不果腹的日子?!?/br>聽他這樣說起前塵往事,白修澤只是抿嘴,“你母親身份低微,你也別無選擇?!?/br>“可是哥哥你知道嗎,我本可以不用去范國?!卑仔揠[突然轉頭看向他,“當日周國國力已十分強盛,又何須什么質子。若非皇后嫉妒我母妃受寵,聯合眾大臣上書諫言,我又怎么會去做什么質子?!?/br>白修隱笑容有蒼涼意味,“我剛到范國的時候,還不滿一歲。如此,我和你們的命運便再也不同了?!?/br>他低頭看雪,“父皇給我取名隱,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吧?!?/br>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三更~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感覺自己很棒棒~開學了事情多只能在周末多更一點啦,平時我盡量更啦第57章稱帝冬月廿三,因體內余毒未清,傷勢反復,加之心力交瘁,身心俱損,皇帝病危告急,各宮侍疾。冬月廿五,太醫輪番值守,皇帝略有好轉,密詔天星司儀,太醫皆摒之殿外。冬月廿六,皇帝cao心過度,再次垂危。冬月廿七,壽材備下。臘月初三,皇帝駕崩。哀,七日。舉國縞素,白茫茫一片與雪融為一色。宮中不時有宮眷哭泣之色,和著哀樂,幽怨不絕。七日后,眾臣迎送,皇帝下葬。棺木封土的那一刻,有如一個句號,將前塵往事徹底結束,再迎來一個新的開始。只是,新帝未定。帝子們垂首于殿前,聽著身后的朝臣們爭論不休。“先帝既無遺照,也未立國本。然國不可一日無君?!倍Y部尚書率先提議,“大皇子是先帝嫡子,曾任太子之位,又曾協助先帝監國,理應登基,繼承大統?!?/br>六部官員中不乏與他一黨之人,紛紛應和。然而也有人反駁道,“大皇子因罪被廢,連皇上都說他不宜治理天下,丁尚書想違抗圣命不成?!?/br>“大皇子曾協助先帝監國,然四殿下也在先帝重病之后處理政務,又曾降服爾赫攻下范國,大統理應由四殿下繼承?!?/br>“可四殿下只是質子,身份卑微,何如堪當大任?!?/br>“自我周國開國以來從未有過質子不能繼承大統的規矩,況且即使是質子,也是皇上的血脈,天家子孫!豈容你如此冒犯!”……帝子眾多,卻只分成兩黨,一邊是大皇子,一邊是四殿下。黨派已分,若不盡力扶持自己擁護之人上位,來日其他帝子登基,別黨之人豈有好過之日。索性沒有遺詔也沒有太子,就看誰說得有理,看誰不是正統。如此,兩黨之爭之間已有劍拔弩張之態。眾臣們你來我往爭得熱鬧,卻見天星司儀突然對著白修隱跪下,“臣有事啟奏?!?/br>見他竟對白修隱跪拜稱臣,不免讓人想起皇帝駕崩前曾密詔于他,商議良久,莫非已定繼承之人?尚書一黨冷眼看他,“司儀莫是糊涂了。如今新帝未定,司儀怎得就對四殿下俯首稱臣起來?!?/br>“并非我聞風駛舵諂媚獻寵?!彼桓碧谷蛔藨B,“先帝駕崩前曾密詔于我,得知四殿下大主之兆將近,但為防再起事端,兄弟鬩墻,皇上一直未肯再立國本?!?/br>“大主之召?”有人冷冷一笑,“如今先帝駕崩,司儀自然是想說什么便說什么了?!?/br>“并非我胡言亂語。為防諸臣爭論,先帝曾留有遺詔,封于東宮正殿的神龕之內。尚書若不信,可派人去取?!?/br>禮部尚書斜眼橫他一眼,“若有詔書,司儀為何不早早稟明,又為何拖至現在才說?!?/br>天星司儀只是淡淡一笑,“尚書為大皇子據理力爭,我如何插嘴呢?”本是兩黨互爭,天星司儀卻將所有的爭論推給了尚書一黨,倒顯得像是他們故意謀權一般了。內監很快將遺詔取來,明黃色的遺詔讓尚書一黨臉色瞬間變得青白。本是以為仗著沒有詔書才會被禮部尚書煽動,各自為黨,若早知有遺詔一事,他們怕是早已俯首稱臣。如今這樣一鬧,必會被白修隱歸入對黨之列,若他真的登基,以后在朝中的日子便難過了,更別提什么仕途了。心中任殘存著最后一點希冀,他們翻開遺詔,卻只看到立白修隱為帝的遺言。天星司儀臉上有微微的笑容,“丁尚書看看,可是皇上的筆記?”遺詔的字體虛浮無力,但字的風格總是不會變的,禮部尚書有些絕望地點了點頭。“等等!”突然有人叫了一聲,“等等!這遺詔沒有印鑒!這遺詔沒有印鑒!”突然而來的發現讓尚書一黨抓住了最后一點希望,“沒有印鑒,遺詔便不作數!”“先帝說見字如面,你們既識得先帝的字,便也明白先帝的旨意?!?/br>禮部尚書哈哈一笑,“字可以作假,印鑒卻不能?!彼麚P眉,堅定了聲音,“沒有印鑒,遺詔真假不明,便不做數!”“那這個做不做數?!币恢背聊话l的宋行安突然開口,引得眾人的目光后舉起手中之物,睨向他們。是皇帝曾賞賜給他的龍珮,上至文物百官,下至尋常百姓,見珮如見人,皆要聽命于此。他將龍珮高高舉起,“皇上遺詔,立四殿下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