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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其永無繼位可能,以保自己盡早登上皇位。光是這樣還不知足,修臨不過對你多有怨言,你竟對他殺人滅口?!?/br>貴妃跪倒在皇帝面前,嗚嗚哭泣,“求皇上為修臨做主啊?!?/br>白修澤手中有汗沁出,“只是中毒一樣并不能說明什么?!卑仔逎芍荒芙吡樽约恨q駁,“七弟并非我所殺,我也不知道這毒!”皇帝眼神變得蒼涼,“你說修臨不是為你說殺,你可有證據?!?/br>“兒臣昨夜回宮也有身體不適癥狀,想來是中毒所致。宮人和太醫皆可驗證?!卑仔逎傻难凵駸o比堅定,“若兒臣下毒,為何不在離開之后才下,或是派人去下,非要自己以身犯險,落人口實?!?/br>拿不出證據的辯駁實在無法讓人信服,而白修澤殺害白修臨同樣也證據不足。一個一口咬定,一個絕不承認。鬧得皇帝不耐煩至極,他揮袖,“搜宮!”第56章廢君宮中的侍衛向來是雷厲風行,白修隱看著皇帝宮中侍衛進進出出,不由得捏緊了拳頭。他不知道宋行安說的留了后手是什么意思,但是一旦在東宮里搜出毒,白修澤必死無疑。久跪的膝蓋已經痛到麻木,白修隱知道,里面的白修澤跪得更久。看著侍衛們押著太子妃沈溶月前來的時候,白修隱松了口氣,只要有替死鬼,皇帝絕不可能讓白修澤死。宮墻之內的事,若是傳出去,子弒父,臣弒君,為百姓所理論,難免讓人揣測皇帝為君不仁,千古之名何存?太子妃被押至皇帝面前,聽到侍衛說道,“皇上,毒是從太子妃嫁妝中找出?!?/br>“兒臣不知!皇上明鑒啊?!碧渝@然沒緩過勁來,哭得梨花帶雨,“兒臣并不知情啊?!?/br>皇上卻冷冷看著,“太子妃謀逆弒君,意圖動搖朝政,賜死?!?/br>此話顯然不能讓人信息,別說她只是個小小女子,就算真是她下毒,她才嫁過來不過個把月,何時能下毒,又如何能下毒?皇帝將眼神放回到白修澤身上,眸色沉沉,“太子白修澤,治內無方,恐釀成大禍,不宜治理天下。著廢去太子之位,遷出東宮?!?/br>白修澤繃緊的身子一軟,不知該慶幸自己保住了性命還是該難過自己丟了太子之位。皇帝疲憊地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朕累了?!?/br>跪久了的膝蓋讓白修澤走起來一瘸一拐,他同情地看著沈溶月被侍衛拉走,只是如今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房門被吱呀一聲拉開,沉重而緩慢,白修澤臉色青白,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白修隱,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如愿了?!?/br>白修隱回到府上,宋行安在府中候著他,見他回來面色不霽,問他,“太子可保住了性命?”“太子被廢,遷出東宮?!?/br>宋行安低低一笑,“如此,殿下可要感謝我了?!?/br>白修隱擰眉看他,眼神中三分不解,七分憤怒。“不僅扳倒了太子,還為你除掉了太子妃,一石二鳥,殿下可覺得順心了些?!?/br>順心了嗎,白修隱看到白修澤那張青白的臉,只覺得難過。他抿著唇,“以后宋將軍做什么事,還是與我商量一下吧?!?/br>“知道殿下狠不下心,便替你狠心了?!彼涡邪舱酒饋?,留給他一個背影,“以后殿下若還有狠不下心的時候,我也會替你狠心的?!?/br>“我知道我不該壞了計劃。但是……”白修隱輕輕嘆氣,“你不要動他的性命?!?/br>宋行安轉過身來,似笑非笑,“自然。誰讓他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呢?!?/br>白修隱看著他的樣子,“宋將軍……仿佛變了很多……”初次見面的時候,眼前的這個人不卑不亢,露出無欲無求的姿態,有如松柏般挺直,仿佛是濁世中的清流。如今,也許他也有想要的東西了吧。只是不知,他這樣毫無條件地幫自己,會有什么目的。“四殿下也變了很多啊?!彼涡邪脖凰f得微怔,仿佛感嘆般開口。初見這人時,他不也是一副乖巧姿態,終日謹小慎微,居于質子的身份之下。如今也是露出了胸有丘壑指點江山的氣勢了。他低低一笑,“殿下不必擔心我有什么目的,我不會害你?!?/br>太子被廢,四皇子風頭最盛,皇帝仿佛因為之前種種事端心力交瘁,又重病不起,有日漸孱弱之勢。皇帝重病,國本卻未定,有大臣上書讓皇帝早立國本以穩江山,皇帝只是置之不顧,在病榻上自言自語,“既然有天意,就讓天意來定吧?!?/br>然而政務,全部交由白修隱處理。政務繁忙,又要侍疾,皇帝重新讓白修隱搬回了宮中。這也象征性地表明了皇帝的心,雖未入主東宮,但白修隱已成大勢。卸去太子之位的白修澤仿佛也卸去了一身枷鎖,輕松,卻又空落落的。他不能再端著太子的架子壓人,也不用再因為太子位子而受到任何的紅眼與嫉妒。他勸解自己應覺得輕松,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只是終日惶惶,想起白修隱那張臉,無端覺得難受。大雪紛飛的冬日里,白修澤想起那個數年前曾經在上林苑扎的秋千,突然就想去看一看。扎秋千的地方靠近東宮,只是如今那個地方已經不屬于他了。還是走到秋千前,這個很久沒有人來的地方已有些荒蕪,白修澤卻發現已經有人坐在了秋千上,那人眉眼一彎,乖巧地叫了聲,“哥哥?!?/br>白修隱掃了掃身邊的雪,示意他去坐。心中微動,白修澤本欲離開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兩個人坐在窄小的秋千上顯得有些擠,一時間相顧無言。白修隱望著秋千上的繩結,“哥哥還記得有一次從秋千上摔下來嗎?!?/br>白修澤側頭看他,兩人的臉因此突然靠的極近,溫熱的鼻息呼在冰涼的臉上,白修隱露出從前常有的含羞姿態。他隨后狡黠地眨眼,仿佛兩人沒有過嫌隙一般,只是平常聊天,“哥哥那次摔倒,是我割壞的繩子?!?/br>“我猜到是你了?!?/br>白修隱像是討了個沒趣,孩子氣般地聳聳鼻尖,又說道,“和哥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哥哥是那樣的趾高氣昂,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竟要我行大禮。那時候我便在想,哥哥若從高處跌落,會是什么模樣?!?/br>白修澤像是沉浸在回憶中般輕笑,“如今你看到了,就這幅模樣?!?/br>白修隱晃著腳尖,“哥哥這幅模樣,反倒是讓人難受起來?!?/br>“如果我們都是普通人?!卑仔逎伤剖菄@息,“應該會不一樣吧?!?/br>嘆息后迎來的是良久的沉默,白修隱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他突然從秋千架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