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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忍下意氣之爭,我同意了。“如今我的公民還是被殺了,我不會再忍耐。對,那個深夜被殺的醉酒流浪漢也算我的公民,他怎么能不算呢?我的槍,只會為我的公民舉起!”比不要命的瘋子還可怕的,是打了雞血似的不要命的瘋子。***教堂外,啞叔正悄無聲息的躲在暗處,觀察著情況。啞叔一家三口都曾經是聞澈莊園里的仆人,啞叔是花匠,啞嬸是女管家,他們唯一的兒子祝安是男爵聞澈的小伙伴。對聞澈都可以說是忠心耿耿。畢弗隆斯被攻陷后,啞叔第一時間站出來說了一個秘密,他是聞澈的母親留下來,專門幫聞澈隱姓埋名逃跑的那種心腹。——有哪個隨隨便便的貴族夫人,會在去世前就幫兒子想好怎么逃跑的?這是一直縈繞在少游心頭最深的疑問。少游最終也沒能從啞叔口中知道答案,他只知道聞澈的母親一定不簡單。最行為有效的逃跑計劃,全新的身份ID,一看就是少說也經營了有十年的那種真實身份。聞澈和少游就這樣被安安穩穩的被送到了220九等星,要不是“皇太弟身在九等星”的消息傳的太快,鬧得滿區風雨,叛軍對畢弗隆斯各地九等星的監控封鎖超越以往……說不定當初聞澈跟著他們逃跑時,一覺醒來,就已經能呼吸漢帕大區的空氣了。啞嬸留在莊園掃尾,啞叔借著220九等星守塔人的身份,暗中籌備著偷渡到漢帕大區的計劃。【夫人在薩米基納大區,為男爵提前妥善安置了一座莊園,男爵的家庭教師也在那里。后山有片花海,一眼仿佛都望不到邊際?!窟@是啞叔為所有人編織的美好藍圖。但這個愿景大概是實現不了了。當聽到槍聲響起時,啞叔就猜到里教堂里出了事。里面人多勢眾,他只帶著杜仲區長給的幾個心腹,哪怕再藝高人膽大,也不可能輕舉妄動。他只能不斷催促杜仲早點行動,把教堂里的叛軍吸引分流出去一批。當一排排穿著外骨骼裝甲的叛軍整齊劃一的離開后,機會終于來了。【機會只有一次,我們的目標是不惜一切代價,保下這個孩子,明白了嗎?】啞叔拿出了一張實體照片。在場的軍人都古怪的看了一眼啞叔。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人用這種這個?這就像是在還流行著照片的古代,在行軍作戰計劃中,有人突然拿出了副油畫讓人辨認。有人委婉的表示:“我的外骨骼裝甲里內置了光腦?!?/br>也有人直言:“全息投影才能幫助我們,更準確的記住任務目標的體態特征?!?/br>只把照片給在場的軍人看了一圈啞叔,卻沉默的誰也沒理,只動作利索的收起了他的照片,小心翼翼的又珍藏進了貼身兜里,好像生怕誰會昧下他的寶藏。“……”“……”“……”我們真的沒興趣偷這個!“這就是皇太弟?長的……挺有親和力的?!鳖I隊的人實在是找不到別的好詞,來形容那張再普通不過的臉。【這是神眷者?!繂∈宓ǖ膾佅铝艘活w定時炸彈。巨大的信息量“轟”的一聲在所有人腦中炸開。話果然不能說的太滿啊啊啊,我后悔了,我后悔了,跪求讓我再看神眷者一眼!說不定這是這輩子唯一的機會了呢QAQ基本所有人的內心都在這么OS。220九等星的風水是怎么回事?不僅住著“享受安靜愜意的田園生活”的皇太弟,還藏著神眷者。怪不得自家區長哪怕背處分也要殺過來,必須殺過來啊,誰不殺過來誰傻逼!皇太弟的事情鬧的那么轟轟烈烈,其實根本就在掩蓋神眷者的痕跡吧?比起擺設一樣,在成年前注定會成為各方勢力的傀儡的皇太弟,明顯神眷者這個奶媽實用款,在軍人眼中更受歡迎。被派來出秘密任務的幾個心腹軍人的熱情,終于空前高漲了起來。不過……那天其實并沒有流血沖突發生。因為就在教堂外不足幾百米的地方,踩在紅土小路上的林梢,與躲在滾滾的麥浪前的啞叔,正好看到了彼此怔愕的臉。偷襲還沒開始,兩方的核心人物就已經先一步站出來,平心靜氣的聊了起來。這無疑是一場極其詭異的對持,參與其中的兩方軍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是他們不給力,實在是世界變化太快。核心人物的聊天模式還特別的意識流。“別來無恙?!辫铗埖牧稚?,第一次表現出如此平靜謙遜的一面,就像是小學生看到了教導主任一樣。啞叔沉默。“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您?!绷稚以俅魏?。啞叔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林梢,穿著白色叛軍軍裝的林梢。最終,皺紋橫布的啞叔回答林梢的,是揚起手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口=發生了什么?快出來看上帝!聞澈悄悄拽了拽少游的衣袖,用眼神問他,那真的是咱們莊園里老實巴交的花匠啞叔嗎?那個因為偷抽了一口煙,就被啞嬸追著打了兩條街的啞叔?第8章818漢帕的那個瘋子。兩方的人馬都已經半武裝了外骨骼裝甲,卻沒有誰敢輕易妄動。因為各自大佬還在謎の扯淡,一方打了一方的臉,依舊可以跟沒事人一樣的站在那里的那種扯淡!于是秉承著閑著也是閑著的精神,在戒備的同時,雙方紛紛開了內線聊八卦。荊棘鳥:“兵座被穿了嗎?”“大概是遇到了以前的老首長?!?/br>“別鬧,咱們兵座的升遷史,一直都是一部的傳奇好嗎?連獅鷲軍團的軍團長都逃脫不了這個詛咒,哪來兒的老首長?”漢帕軍:“對面那是毀滅雙子吧?果然是毀滅雙子吧?我竟然見到活的毀滅雙子了!”“……之一,那是毀滅雙子之一?!?/br>“咱們頭兒請來的這個啞叔有點厲害誒?!?/br>只小小的這么神游了一下,再回頭,林梢和啞叔的對話就徹底變成了聽不懂的天書。啞叔被毀了的嗓子就像是一個破了的風箱,發著嗚嗚泱泱的聲音。“這不可能!”林梢就像是會讀心術一般,他聽懂了啞叔的話,卻反而變得激動起來,再不復一開始初遇啞叔時的平靜,“……怪不得,怪不得,哈,原來是這樣?!?/br>當年帝后毫無征兆的翻臉竟然是這樣。遠東大潰退之恥就好像發生在昨天,林梢的耳邊還能不斷聽到來自“永遠的加布里?!碧柹蠎鹩炎詈蟮陌Q。“如果殿下還活著……”“如果皇后陛下還活著……”“永遠的加布里?!?!”加布里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