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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后遠嫁而來前作為公主的名諱。她的眼睛就像是拂曉時仍然璀璨的啟明星;她溫柔的笑臉就如冬日正午的陽光,不刺眼卻足夠溫暖;她說話的聲音至今縈繞在她的信民心頭。她曾是整個帝國復興的希望,也曾是一度超越了皇帝威望的統治者,她曾承諾會給所有人一個美好的明天。他們信仰她,就像是信仰著光明神。到死都相信著能與她、與小殿下在光明神殿重逢。結果呢?“在不該死的時候死了,在不該活著的時候活著?!?/br>林梢的話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卻完全沒有解答的好心。他只是突然發瘋了一般,啟動外骨骼裝甲,在空中就合成了完全體,招呼也不打一聲的拔劍出鞘,對著啞叔便凌厲的砍了過來。因為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如何表現。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哭嚎“在獅鷲軍團最需要您的時候,您在哪里?!在荊棘鳥兵團已經不需要您的時候,出現又有什么意義!”?還是報復式的說“民主?自由?我已經不再相信這些可笑的字眼”?替林梢說話的只有他的劍,那不是一般的劍,是附有能量石的純能量武器,俗稱光劍??缮扉L,可收縮,一刀下去不要說人,連外骨骼裝甲都能劈成兩半。“卑鄙!”xN“無恥!”xN“不愧是兵座/毀滅雙子!”xN然后,最神奇的一幕就這樣發生了,看上去不起眼,甚至有點駝背,整個一佝僂看門老大爺樣的啞叔,生生擋下了這一劍,用一把……看不出來是什么玩意的黑棍子。“臥槽!”xN“開掛了吧?”xN“不愧是兵座/區長的老熟人?!眡N“啊?!甭劤簩δ呛诠髯拥挠∠蟮故呛苌羁?,每年莊園的果樹結果后,啞叔都是用這個給他打落那些看上去甜美異常的果子的。聞澈都認出來了,少游自然不可能認錯,他還記得有次家政機器人壞掉,啞嬸還用這根黑棍臨時充當過拖把的把。塵土飛揚,殘影繚亂,一劈一檔,劍鋒越來越犀利,棍……也舞的虎虎生風。總覺得他們這是武俠現場,一劍飛仙,紫禁之巔什么的。兩大高手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壓迫感,讓人連呼吸都變得好像很艱難。啞叔手握黑棍,見招拆招,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都只是在防御,除了想打醒林梢的那一巴掌以外,他沒再傷害過林梢分毫。因為他懂了林梢隱含在一招一式中的憤怒與不甘,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啞了十多年,有太多想說、不想說、不能說的話,最終都只能這樣咽回自己的心里。他在最需要他的地方。一直都在。他堅信王后的民主與自由,終將在那位殿下身上實現。林梢和啞叔的世紀之斗,最后卻以一個“傻了吧,爺會飛”作為結尾。是的,林梢的外骨骼裝甲能飛,但還在人類范疇的啞叔不會飛。脫離了彼此的攻擊范圍,戰斗自然不得不結束。沒有酣暢淋漓的斗爭,沒有血戰到底的死斗,只有戛然而止的突兀。林梢沒有解釋,也沒有絲毫的戀戰,只是丟下一句“咱們走”,就真的飛走了。走了。了。林梢眼尖的副官終于看到了身后氣勢洶洶而來的援軍,不是他們的,是狠辣,兇煞程度不比他們低多少的黑色“校服”的帝國軍。副官趕忙在內線通話里喊了一句:“風緊,扯呼!”“神眷者呢?”“你要是有時間搶過來,你就上?!?/br>“反正我不上?!?/br>少游用實際行動教會了荊棘鳥的叛軍們一個道理,當寶藏是個長了腿、有思想的活物時,你一個不注意,他就很可能自己投奔“敵軍”。就在剛剛林梢和啞叔打的不樂乎,其他人也圍觀的不亦樂乎的時候,聞澈和少游早已經趁機干了一件大事——他們一步一蹭的,蹭到了啞叔那邊。如今二人正被杜仲區長的心腹層層的護在人墻里。荊棘鳥想重新把聞澈抓回來也不是不可以,但那需要時間,帝國軍的援軍卻不會給他們這個時間。***火紅的外骨骼裝甲從天而降,卷起陣陣勁風,蕩起滾滾麥浪。重金屬機械的外殼,一柄比人還高的反戰艦火箭筒,再配上如一團火焰般閃亮并自帶動態效果的外表噴漆,在茫茫宇宙中就像是夜空里最閃亮的星,要多顯眼有多顯眼,要多……傻逼有多傻逼。那明晃晃、閃亮亮的靶子樣,普一出現在戰場上,就仿佛在對敵人說“我在這里啊在這里,你來打我啊來打我?!?/br>這么有個性的改裝裝甲,是十分好辨認主人的,全帝國獨一份——漢帕大區的區長杜仲。只“杜瘋子”這個外號,就足以詮釋杜仲的裝甲為何如此獨特,生怕別人在戰場上看不到他,不能與他展開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杜仲區長的身后是一水帝國標配的黑色裝甲士兵,胸前印有辨識度極高的漢帕大區的烈火徽章。在杜仲帶人飛到聞澈和少游面前后,這些士兵卻并沒有停留,反而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就追著荊棘鳥叛軍就跟著跑遠了,跪求一戰的激烈心情不言而喻。只能說,什么樣的區長有什么樣的下屬。陪著杜仲留下來的只有他的第一副官,和幾個從事政府辦公室工作的官員,以及官員們的親兵。第一副官的外骨骼裝甲手臂上,還坐著一個與聞澈差不多大的男孩,齊耳發,瘦身姿,衣著質樸。“祝安?”聞澈一愣,他看了看祝安,又看了看啞叔。戰斗結束后,啞叔就再次恢復了他不起眼的渺小模樣,佝僂著背,垂著頭,眼睛渾濁,臉色蠟黃,讓人看不明白他的虛實,也無從得知他對本應該藏在燈塔里卻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兒子具體有什么想法。第一副官沉默著把祝安送到了聞澈身邊。曾經謹小慎微、自卑懦弱的祝安,好像還是過去那個他,又好像不是了,他很激動,無論如何都壓抑不下去的那種激動。他先是和過去一樣,最先看見的永遠是筆直如一柄槍的少游:“少游哥?!?/br>但是和過去不一樣的是,他沒再對他名義上的主人——聞澈男爵行禮。聞澈無法發現這細微的敏感變化中所透出的不一樣的信息,但是少游可以。稍微聯想一下“毀滅雙子”在教堂里得到的消息——檢測院出現了支配性在86%以上的男孩,疑似皇太弟……答案已經不言而喻。少游沒有搭理祝安,只是不著痕跡的隔開了聞澈與祝安,并用隨身裝著的水果硬糖,分散了聞澈本想繼續和祝安搭話的思緒。杜仲和其他官員則已經全部退成了半裝甲狀態